战势之激烈,二女完全都是你给了我一剑,我必须还你一刀的架势。
二女之间的争锋,从最开始的仅用拳脚、到后来的刀剑轰鸣、而后二女用上了内力,再到最后,即便是偶尔外溢的余波都足以将一尊后天宗师巅峰的强者轰死。
但是,无论是哪一个阶段,二女都打得不可开交,平分秋色,谁也奈何不了谁。
“吴道。。。这。。。就是之前她们说的点到为止?”艰难地从战况焦灼的二女身上挪开目光,秦芊芊不敢置信地感叹道。
“也。。。也许吧。或许,这两个变态都没有用上全力。”同样一脸的苦逼,吴道喉结蠕动,吞了一口唾沫,整个人不好极了。
好家伙,面前的场景若是放出去,定然能让那些自鸣天下第一的论武大会黯然失色、自愧不如。
“叶倾城那个妖女的实力老子知道,可是,为什么秦湘君的实力也如此恐怖?唉,这一个也打不过,以后家庭地位不保啊。哎,等等,我为什么要说家庭地位?”
吴道和秦芊芊在场下震惊,场上的二女却仿佛约好开始中场休息一样,对轰一计后同时后退,分居于擂台两侧
二女轻喘着,一边调息内力,一边忌惮地盯着对方。
“玄月仙子,一叶倾城,果然名不虚传!”将长剑在空中挽出一朵绚烂的剑花,秦湘君黛眉紧促,画唇轻启,严肃地说道。
“咯咯咯,你也不差呢,大齐贵女,秦湘君。”叶倾城也是将手中长刀一顿,带着势将天地撕碎的霸道气息,“能与奴家站成这样的,武林同一辈,你是第一个!”
“可为何,身为剑法大宗玄月仙宫圣女的你,会用刀?驾驭的,还是一门丝毫不逊于玄月剑典的刀法?”短暂的迟疑过后,秦湘君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呵,你不也是吗?明明没有拜入任何宗派门下,秦家也不是什么百年武术世家,你使的剑法,凌厉的很呐。”妩媚一笑,叶倾城的声音自生妖媚,却不失清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吗?”
“的确。是湘君逾矩了,倾城姐恕罪。”歉意地行了一个礼,秦湘君缓缓将手中长剑收入剑鞘,空气中属于剑的凌厉瞬间消散。
“哦?怎地收了剑?你这是。。。认输了吗?”惊讶地打量了秦湘君两眼,叶倾城娇媚地哼道,在她眼中,对方是和自己一样的人,为了胜利不顾一切,即使明知要回头,也得撞了南墙再说。
“当然不是。”轻笑着摇了摇头,秦湘君莲步轻移,走到一旁的兵器架旁,伸手取下一对长剑,“接下来请姐姐小心,妾身,不能继续留情了!”
语落,秦湘君同时拔出两柄长剑,十字交叉,剑意登时铺天盖地,一股精纯的淡紫色气息自天际东方倾泻而出,汇聚成一颗熠熠生辉的星辰,直直指向叶倾城。
“嚯?紫薇双剑?这种千年之前便已经失传的法门,想不到还有人能用得出?”惊讶于铺天盖地的意象,叶倾城玉手捂住小嘴。
“看来,天底下奇人还是挺多的。奴家也得用出真本事了呢。”美眸登时被金色充盈,叶倾城高举长刀,一只昂首的大鸟虚影浮现在半空中,与两柄紫薇长剑遥遥对峙,丝毫不落下风。
场间,倏然被两种截然不同的威势覆盖。
好家伙,以自身真气引出天地异象,你不说,外人还真以为在此交战的是两尊入道阶的宗师呢。
京城城门口,一间普普通通的酒馆中。
一个满脸络腮胡、看上去约莫四十好几的粗犷大汉端坐于破旧的木桌旁,与另一个镖师打扮的中年男子打着哈哈,吹着牛,大口往嘴里灌酒坛中的劣质白酒。
突然,他仿佛感知到什么,浑浊的老眼中精光一闪,将手中的酒坛往桌上重重一顿。
“怎么了,老叶?”对桌的中年镖师疑惑地询问道。
粗犷男子面露痛苦,捂着肚子,沙哑的声音中显示着主人的焦急:“哎呀,嘶,老子肚子!不行,受不了了!老段,老子得先去茅厕一趟!”
“嘁!你他娘的还真是个直肠子!”伴随着中年镖师戏谑的嘲讽,粗犷男子回到了酒肆里面。
他望向京城方向,双眼紧闭,似笑非笑地闷哼:“嘿!这股气息,是她的?嘿!这是和谁动手了?京城中那么多老怪物,她不怕被别人发现啊?”
“嘛,算了,老头我帮你隐藏一下吧!”语落,中年男子手掌一捏,所处的房间一阵扭曲。
这股本该被京城方圆十里内所有入道强者所感知的内力波动,也悄无声息地被隐匿了下来。
回到秦府演武场。
“凰权:破象!”
“紫薇:星碎!”
伴随着两声音色不同但同样动听的娇斥,单刀与双剑、叶倾城与秦湘君、一金一紫两种光华携着可怕的气势,就要碰撞在一起。
二女皆是已经使出了至少八成的实力,若是任由事态发展下去,二女不说重伤,轻伤在所难免。
“够了!你们闹够了没有!”传来吴道强忍怒意的咆哮,只见吴道凌空一跃,在二女错愕的目光、小萝莉震惊而敬仰的目光中,稳稳地站在了场地中心,也是二女即将碰撞的点。
吴道眼睛中闪过剑光,运转起浑身内力,平分于双掌:左手,消融了金色大鸟;右手,泯灭了紫色星辰。
至此,二女的近乎全力一击被吴道一人轻松化解。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完全是二女看见中间突然多了个吴道,怕伤着后者,情急之下,来不及多想便赶忙散去了手中的攻势。
然而,饶是如此,吴道也还是被二女内力的余波震昏倒地,眼前一黑,昏迷之前最后望见的,是二女焦急的眼神。
不过,也正是吴道的这么一昏,二女也不好意思再打下去了。
秦湘君与叶倾城的第一次交锋,以吴道的昏迷画上了句号。
。。。。。。
“唔。。。头好疼!”一个仅着一层内力的男子手捂着头部,摇摇晃晃地从床上起来。
他目光狡黠地环顾四周,认出这里是自己的房间:除了他,这个房间里并无第二个人。
“呼!看来,老子成功了!”吴道在心中兴奋地呐喊道,“总算是逃过一劫啊!”
没错,自一开始,吴道就没想过自己能挡得住这么两个天之娇女的近乎全力的一击。他跳上台,为的只是利用二女不伤及无辜的心态,结束这一场令他心惊胆战的决斗。
“哎?吴道,你醒了?”只见,端着汤药的秦湘君缓缓走进了房间,看着状似癫狂的吴道,有些惊异、也有些担忧地说道。
“湘君,叶倾城她走了没?”见有人来了,吴道浑身一颤,迅速跳下床,双眼炯炯有神地锁定来者,焦急地确认道。
“你。。。你弄疼妾身了,放开呐。”毫无准备地被搂住,秦湘君俏脸一红,支支吾吾地小声娇吟。
更要命的是,由于手中端着汤药,秦湘君还无法自己挣脱开吴道。(当然,秦家大小姐也舍不得如此。)
“哦哦哦,对不起!”才注意到自己的失礼,吴道恍然大悟,连忙放开秦湘君,退回到床上,而双眼仍是死死地盯着秦湘君,期待着她给出的答案。
“哼!真是的。”将汤药放在桌上,刚欲嘱咐吴道两句就感受到吴道炽热的目光,秦湘君没来由地俏脸发烫,贝齿咬着嘴唇,她小心翼翼地措着词,可依旧声若蚊蝇:“你这人,怎的这般盯着妾身?”
“啊?你说啥?”吴道表示,他又发现这俩姐妹的一个共通点:说话声音时大时小。
“哼!没什么!”羞愤难当,秦湘君小脚狠狠地跺了一下吴道的脚,没好气地询问道,“你刚刚问我什么?”
“啊!~唔!”
脚背受袭,吴道观察了一下秦湘君此时的脸色,聪明地将这一声痛苦的呻吟堵在喉咙中,他表情痛苦地说,“额,我说,叶倾城她现在还在王府吗?”
“你就这么关心那个叶倾城吗?之前不惜自己的生命安全也要阻断我们的交手,现在呢?才刚醒,你就想她了?”秦湘君问出了一直萦绕在心中但却找不到机会问出的疑惑,“这个叶倾城,与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嘿?想她?小爷巴不得这辈子都不再与她相见,老子会想她?”轻哼一声,吴道摆出不屑一顾的样子。
“是吗,道儿?”耳边突然传来专属于叶倾城妖媚的声音。
“倾城,我错了!”浑身一颤,吴道也不敢寻找叶倾城的具体方位,直截了当地,认了错,乖乖束手就擒,低下头,等待着叶倾城的责罚。
只是,约莫半分钟后,属于叶倾城的“爱抚”还没有到来,觉着不对吴道疑惑地抬起头,却看到一脸坏笑的秦湘君。
很显然,刚刚那声“是吗,道儿?”是她学着叶倾城的语气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