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没什么!”收回目光,回过神来的吴道微微一笑,说道:“无为老弟,我是这么想的,应该只有先天高手才能以如此优势压制两个后天宗师的高手吧?”
“唔,也有道理。这么说道兄你是猜的?”无为道人有些诧异地询问道。
“不然呢?我这种后天的小渣渣怎么可能看的出这种大佬的实力?倒是你,无为老弟,听你的意思,是看出了那人的实力啰?”吴道戏谑地望向无为道人。
“哈。。。哈哈,怎么。。。怎么可能?贫道也就顺着道兄的意思随口一说。”无为道人打着哈哈。
“是吗?”瞥了嘻嘻哈哈的无为道人一眼,吴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这个黑衣人的气息。。。看来,只好!”
台上。
“为何呢?明知实力比不过,知难而退,放弃比赛不好吗?”两只手仿佛精钢铸造一般,即使用力握着剑锋也巍然不动,黑袍人气定神闲,怜悯而傲然地望着两个剑客,兀自唏嘘道。
“我。。。我们也有非胜不可的原因啊!”两个剑客怒吼一声,手上内力再催,长剑狠狠下劈,“他们,还在等着我回去!”
“啊啊啊啊!”
伴随着两声歇斯底里的咆哮,两股还算上得了台面的剑意自两名剑客剑上喷涌而出,呼啸着向黑袍人袭去,长剑,猛然用力下压,斩向黑袍人。
“嘭!”一声爆响,黑袍人踉跄两步,被逼后退。而两名剑客也因此挣脱了黑袍人的束缚,急忙推开几步,与黑袍人拉开距离,长剑插在地面,狼狈地支撑着身子,剑客们气喘吁吁地盯着黑袍人。
即使明知自身实力远远不敌黑袍人,二人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畏惧,没有任何想要放弃的意思,他们只有一种坚定,一种有着理由的坚定。
“呼。”诧异地望了望手上一寸长的剑伤,舔舐了下其上泌出的鲜血,黑袍人望向两名剑客的眼神夹杂着讶异、戏谑、嘲讽,但更多的,是越发深邃的残暴,“没想到啊,你们两只小虫子倒还真有些恼人,不过啊,也到此为止了。恭喜你们,成功引起了本人的怒火。”
“三位,请为本人让出点位置,拜托了。”谦恭有礼地对台上另外三人请求道,黑袍人一如一个风度翩翩的谦谦公子。
三人面色一变,忌惮地瞥了黑袍人一眼,也就退至擂台周围,表示对接下来的事情不会干涉。
“至于你们,准备好了吗?接受触怒本人的小小惩罚?”满意地看了一眼三人,黑袍人回过头,对面目有些狰狞的两个剑客缓缓鞠了个躬。
不等两个剑客回答,黑袍人身形一晃,便再也捕捉不到踪影了。
“什。。。什么?”举起长剑,两个剑客即使竭尽全力却依旧捕捉不到黑袍人的身影。
“呵,这里是第一道,开胃小菜!”只见,笑意盈盈的黑袍人突然出现在两个剑士身后,一计手刀竟不凭借任何兵刃,硬生生地将两个剑士的左手斩下,而后,轻巧地躲过了两个剑士愤怒的回劈,再次消失了踪迹。
轻松的姿态,仿佛猎人在戏耍着猎物。
“接下来,是第一道菜哦。”黑衣人残忍的声音继续响起。
“裁判,我们弃。。。呜呜呜!”见到黑衣人残暴的性子以及绝对的实力,两名剑士面色惨白,强忍着左手伤口处的剧痛,对着主席台竭力嘶吼。
论武大会规定,此次大会虽不论生死,但若有选手弃权,另一方不能继续出手,否则直接剥夺其参赛资格。
可是,弃权的话还没有说完,黑衣人夺过二人的长剑,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一剑削去了二人的舌头。
如此,两名剑士便再也弃不了权了:饶是局外的裁判再想出手相助,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袍人的暴行,无能为力。
“调皮了哦,既然都已经开始了,就不要退出了。啊,决定了,第一道菜,是舌头。”
黑袍人有些变态的声音回荡在演武台上,同时也回响在众人的心中。
“这。。。这种疯子,若是我通过了第一轮,第二轮抽到与他对决,一定直接弃权!奖赏固然诱人,但是,命更重要啊。”见识到黑袍人的残忍,众人心中不住地打着寒颤。
接下来,黑袍人“礼仪彬彬”地一剑一剑,斩去了不断嚎叫着的两个剑客的四肢,却始终,没有让他们直接死去,也没有给他们自杀的机会。
在此之间,看台上的吴道一脸漠然,面沉似水,仿佛黑衣人的暴虐并没有在他心中引起丝毫波澜。
唯有紧紧窜起的拳头,显示着其主人心中的波澜。
“老子真想,把这个家伙,给砍了!”
台上。
黑袍人也不再走位,他站在原地,双臂挽在胸前,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两名剑士在血泊中艰难蠕动的惨样,眼神中闪过变态的喜悦,舔了舔长剑上的鲜血,嘴角一咧,笑了。
“呃,呕!”武者们看着黑袍人变态的举止,结合被削成人干的两个剑客,不堪恶心,吐了。
“不行,老子不能再让这种事情进行下去了。”终于,驻足在擂台边上的三人中的一个壮汉不忍心了。
他不是什么善人,相反,他也是杀伐果决,第二轮的数具尸体其中也有他的手笔,但是,即便是他,面对如此变态的虐杀,也是十分不忿。
“兄弟,一路。。。好走!”
他闭上了眼睛,向着两名痛苦挣扎的剑士各扔出了一柄飞刀,结束了他们的生命,同时了解脱了他们的痛苦。
就这样,两名仅剩下主干的剑士倒在了血泊之中,脸上除了解脱,也夹杂着一丝恨意。
他们恨啊,他们是江湖上最普通的武者,有年轻的妻子,幼小的儿女,年迈的父母,他们出身普通,还算可以的天赋让他们选择了习武这一条路。他们耗尽了家中积蓄来到京城,本想在论武大会上出人头地,给妻儿老小带来荣华富贵。
可没想到,他们的梦想,连同他们的生命,还没有开始,就被黑袍人残忍地虐杀。至此,世间少了两个幸福的家庭,多了两对晚年丧子的老人,多了两对无依无靠的妻子。
但也许,这便是江湖,永远不是美好的童话,它是残酷的,是沁着鲜血的。
“我宣布,第二轮的比赛结。。。喂,你他妈地想干什么?”见到场上只剩下了四个活人,裁判松了口气,以最快的速度踏上演武台,刚欲宣布比武结束,就看到了一脸不悦、皱着眉头的黑袍人,捡起长剑,猛然向着之前出手的那个武者扔去。
“叮!”裁判一个瞬步,挥出一道内力匹练,替壮汉挡住了疾驰的飞剑。
“比赛已经结束了。怎么,你还想打?那要不要本座跟你比划比划?”裁判也是忍耐了许久,愤怒地吼道,先天威势爆体而出,毫不留情地碾向黑袍人。
黑袍人眼神微抬,瞅向愤怒的裁判,眼神中几番挣扎,但最终还是缓和下来,他一改之前的残暴,讨好地对裁判说道,“哎呀,本人怎敢与前辈动手啊?今日就给裁判这个面子,不打了不打了!”
语落,黑衣人在众人惊悚地注视下,跳下擂台。
“呼。”裁判注视着黑袍人的背影,强忍下给他点教训的冲动,对众人大声吼道:“此次论武大会的确是生死不论,但是,谁若敢再阻止对手投降,本座定严惩不贷!”
“接下来,请第三组的武者稍等片刻,待演武台清理完毕后,再上台比武。”
。。。。。。一番折腾过后。
“第三组的武者,上台,演武!”一声大喝过后,吴道、无为道人等二十余位第三组的武者浩浩汤汤地上了演武台。
“道兄,贫道刚刚算了一挂,你我联手,一定能轻松通过第一轮的!”无为道人环顾了一脸身边凝神聚气的武者们,凑近吴道耳边,神神叨叨地说道。
“呼,借你吉言罗。”吴道面露苦笑,同时在心中暗忖道:“一会儿,小爷怎么让这家伙出手呢?”
接下来,二人有点“猥琐”地缩在擂台的一个角落,也不朝别人发难,就这么等着别人发现他们,找他们的麻烦。
这,也是他们之前研究的方针,先狗住,静观其变,从而做到以不变应万变。
不过,擂台就这么大,上面也就也就二十余个武者,修为低微的他们很快就被武者注意到,一个后天宗师境(在第三组也是出类拔萃的)的修炼拳法的武者,朝他们发起了进攻,意欲先将最弱的给淘汰掉。
望着气势汹汹的拳师,就当二人酝酿着怎么让对方出手时,一道恐怖的拳气倏然横在了二人身前。
“滚!”只见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白衣男子怒斥一声,一拳将来犯的武者逼退。
“阁下,你这是要护他们两个吗?”甩了甩有些僵硬的拳头,武者阴翳而忌惮地望着这个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