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没事。”
“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
“真的真的没事吗？”
“真的真的没事。”
“真的真的真的没事吗？”
“……”
“真……”
在姐姐加上四个“真的”来问我有没有事之前，我连忙捂住了她的嘴。
“姐，我真的没事，要不然你再砍我一下？”
“不。”她怨念地瞪了我一眼，看来她也被吓到了。
“对不起。”她小叹了口气，微微低着头，很小心的看着我。
“没事……”我苦笑着，这个内疚状态的姐姐比平时更可爱呢，“快写作业吧。”
所谓写作业，当然指的是今年要参加高考的她，至于我？才高二啊，急什么？
我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实际上悄悄看着面前异常沉默地刷题的姐姐。
平时她再暴躁也不会用刀子啊……今天是怎么了？
“姐，今天在学校发生了了什么吗？”
“恩？”她抬起头来，大眼睛晶莹剔透，“哦，今天我同学和我讲了讲十宗罪……”
……怪不得。
姐姐可是一个非常典型的爱看恐怖类电影小说却胆小至极的女孩啊。
在半明半暗中一个人站十来分钟，很煎熬吧。
背着个大书包蹲在门口，隔一段时间就得抬起头来喊亮楼道里的声控灯。
灯光是橘黄色的，昏暗至极。
……下次一定注意时间。
“对不起。”
我无意识的说出了声。
“？”
……
“我今天要和你睡。”正在刷牙着，姐姐突然说出没头没脑的这句。
“……你今天听的是那个案件？”
“……千刀**”她咬着嘴唇，从我的侧面仰头望着我，眼睛很好看。
“……好吧。”
所以我养的到底是姐姐还是妹妹还是祖宗？
……
“唉，亦秋亦秋，你为什么睡衣也是衬衫领啊？”
她指着我身上这件灰色衬衫领睡衣。
“哦，我的衣服基本上都有衬衫领啊。”我把我白天穿的那件衬衫领短袖在叠好，放在床头，“衬衫领比较适合我，衬我的气质。”
“你还有气质？”
“……”
刚才还觉得你可爱的。
……
等我收拾完东西，躺在床上时，已经是标准的睡眠时间，十二点了。
因为害怕手机光线影响她的睡眠，我背对着她。
她头靠在我的背上。
事实上经过我多年的调查，所谓缘某空和秋日某空发生在现实中的几率是非常小的――其实在现实生活中，不乏可爱天真的姐姐或者妹妹，但她们对于我们来说，仅仅是可爱天真，有一种强烈的保护欲而已，维系我们之间感情的是与生俱来的亲情；姐姐对我的好是与生俱来的好，对我的信任与生俱来的信任；对于这样的爱、好、亲情和信任，总觉得就算对她有一点点的杂念都是对她的亵渎。
“亦秋？”
“嗯？”
“你在干什么？”
我放下了手机，转过身来，平躺着，听着她的呼吸：“没干什么。怎么了？”
“你在打游戏吗？”
“没有。”
“如果你打游戏就算了。”
“我平时晚上都是在码字的……没事，反正也没几个人看，鸽了算了。怎么，你睡不着吗？”
“嗯。”
夜很静，因为姐姐睡觉较浅，我将平日里摆在桌子上滴滴答答的闹钟摆在了客厅里；月光很淡，还不足以透过窗帘；黑夜里惊的似乎能凝出水来。
“给我讲讲你们班的同学吧。你现在的同桌是谁？还是罗忆昔吗？”
“不是，换了一个。”
怎么哪里都会出现林筱窈的身影啊！
“男的女的？”姐姐语气俏皮，饶有兴趣的问道。
“……怪物。”
“噗。”姐姐笑出了声，“叫什么名字？”
“林筱窈。”
“……是哪个‘逍遥’？”
我在手机上打出那两个字，姐姐瞬间沉默了。
“就是你们那级的全校第一，那个长的特别好看的女生吗？”
“确实是第一，但是她长的好看吗？”
……我想了想，好像还挺好看的。
“真的吗？”姐姐窃笑着，“你对她特别的评价暴露了你对她的兴趣哦。”
特别的评价？“怪物”不是贬义词吗？
“哎哎，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挺有趣吧，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我思索着，“很会分析人的心理，很善于观察思考。”
“哦。”
“但是她周围一个朋友都没有，除了一些没头没脑的话之外，基本上不开口；她是个很孤独的人啊，孤独到只剩她的影子陪她。”
“那不是和你差不多么？虽然你周围有朋友环绕，但每次在人群中看到你时，都面容冷峻，沉静的可怕。”
“有吗？”
“反正我觉得。”
“……我和林筱窈，应该说是半像半不像吧；她尽力用理性控制思想，用绝对理性的目光去审视事物，用理性的思想发声，把自己包裹在理性的外壳之下，防御着外界的一切伤害……”
我沉吟几秒，发现了自己逻辑中的漏洞：“……这么说也不对，我武断了。我和她并不那么熟，其实也没有办法分析她的孤独到底是自我保护，还是自我封闭，保护别人，还是单纯的思维方式？”
我托着下巴，在黑暗中想象着她的面容：“……总而言之，她也是一个受思想负累的可怜人呢。你说是不是？”
没有人回应我，我转过头，发现姐姐已经睡着了。
高三的生活很急啊……看来是真的累了。
“晚安。”
可能我们真的……是差不多的吧。
呵，认真就输了呢。
我自嘲地笑笑。
我转过身去，虽然没有人看我的小说，但当只鸽子总是不好的吧。
……这是什么危险的思想？咕咕咕它不香吗？
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洗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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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考试，更新迟到了，并且量也少……
害，虽然说没有什么人看我的小说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