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桑贝伦族人的灵魂被那个灵魂上传设备加强过，能对虚渊有强大的抵抗能力。等等，你说你直接用灵魂力触碰虚渊？！
你疯了吗？用脆弱的灵魂触碰这种危险的东西？”
威廉猛地站起身走向伊莉丝，把手轻轻的放在她脑袋上。
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灵魂力试图进入自己的灵魂，暖洋洋的感觉好似回到了襁褓里。
“灵魂力是每一位皇族都有的吗？”伊莉丝问道。
“没错，这能力应该算是灵魂强化的副产物，它能让我们保护自己的舰队不受虚渊的影响。当初我们就是通过这种方法穿过虚渊进入其他宇宙建立殖民地的。”
两分钟后，威廉收回他的灵魂力，但手依旧停留在伊莉丝的脑袋上。
“这一次没出事不代表永远不会出事，我们对虚渊的了解还是太少，它很有可能是导致先祖文明灭亡的罪魁祸首，小心一点总归是好的。”
“但是其他皇帝直接带领舰队横穿虚渊都没有事。。。”
“你是特别的。。。算了，直接告诉你吧，我们家族的新生儿十分宝贵，毕竟这个家族已经快400年没有新成员的加入了。或许是灵魂强化的代价，我们家族的人生育能力过于低下，几乎到了不孕不育的地步，要不是我们有永恒的寿命估计不出一代就要绝种了。在没有新生儿的时候，我们通过依次序轮换来实现帝国本土权力的交替。”
“那父亲你是轮换上来的吗？”
“先听我讲完，当有新生儿要出生的时候，皇帝议会会安排前一任退位然后新生儿的父亲或母亲继位。我就是这么被换上来的。”
“直接被迫退位？难道不会心生怨恨吗？”伊莉丝有点担心。
“恰恰相反，他们巴不得早点退位，永生已经让我们失去了对权力的欲望，而且殖民地每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足够我们焦头烂额的了，要是皇帝议会宣布能退休我敢保证你第二天就别想再找到这些前皇帝了。但谁让我们是皇帝呢？我们站在人类的最前沿，我们退无可退。好了，下一个问题。”
“为什么不告诉命中其他宇宙的事呢？既然我们在那边建立殖民地了为什么不让人口流动起来更快地发展呢？”
“你应该知道前往其他宇宙建立殖民地的都是智能人形吧。”
“嗯。”
“但你不知道的是智能人形的灵魂也对虚渊有抵抗力，虽然不能像我们一样外放灵魂力程度的强大，不过也足够了，而普通人的灵魂过于弱小，大部分人就算是在皇帝的保护下也无法安然穿过虚渊。”
“我还是不能研究这虚渊吗？”
“我是不会答应的。”
“但是我真的一点事都没有，还能净化它，这很值得研究一番。”
“再值得也不能干这种危险的事，听到没有？”
“但是。。。”伊莉丝还想说什么，但威廉的下一句话让她彻底断了这个念想。
“你难道以为我们真的不会死吗？我们的灵魂虽然被强化过，但超新星程度的爆炸足以让我们的灵魂在上传之前就被能量撕碎。我们在虚空中并不孤单，跨宇宙的帝国也不止我们一个，在和他们的战争中我们已经失去了5位皇帝，在死亡面前，无论是帝皇还是乞丐都是平等的。”
“我知道了。”气氛慢慢变得沉重。“我的问题问完了。”
“那么轮到我了。我的问题很简单，这半个月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的灵魂里有薇薇安的痕迹？”威廉半蹲着看着伊莉丝。
“。。。。”这半个月来发生了太多的事，多到伊莉丝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
她看向威廉的脖子，想起来芙兰和蕾米用过的魔法。
威廉注意到伊莉丝的眼神，马上明白她在想什么。
“不要动歪脑筋，血液记忆这种魔法必须双方都是血族才行。从你离开首星皮尔斯星的那一天讲起吧，我会耐心听的。”
之后，伊莉丝花了近十分钟，从离开皮尔斯星开始，到墨基科星的幻想乡拜托蕾米莉亚帮自己解除概念割裂，再到宴会上收到要进行交易的通知和之后到达安纳海姆星后发生的一切。
“所以说，当时你的能力暴走与薇薇安的灵魂融合，薇薇安为了保护你的心智对自己的记忆进行概念割裂，那么现在解开后，你觉得自己是谁？”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放心地说吧，我就在这里。”
“威廉。。。我真的不知道我究竟是谁，从灵魂融合发生后的那一天开始我一直让别人叫我伊莉丝，但我还是无法否定对母亲她的身份认同，伊莉丝的记忆在薇薇安几百年的记忆前不值一提，每天醒来我都感觉自己侵占了女儿的身体，你知道那种恶心感和负罪感吗？你知道当我再一次看见你时我多么想冲上去拥抱你吗？”伊莉丝越说越激动，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盈满。
“但是我不敢，我能坦然地用伊莉丝的口吻面对以前的朋友但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面对你，我能做的只有通过连续不断的工作来麻痹自己，渴求时间能冲淡这件事。你为什么要追着不放？”
威廉将伊莉丝的脑袋埋进自己的胸口，任由泪水打湿自己的衣服。
一直以来，负罪感始终压在她的心头，无人倾诉，无法解脱，现在，终于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让她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真实情感。
“不，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你依然是我的女儿伊莉丝，即使你有薇薇安几百年的记忆，但是我能感觉到你的灵魂本质依然是伊莉丝，只要这一点不发生改变，你就永远是我唯一的女儿。”
历史小贴士：先祖遗迹以帝国本土宇宙为中心在周围的宇宙呈辐射状分布。智能人形中的历史学家推测先祖文明很可能是一个跨千万宇宙的神级文明，其强大程度让人望而生畏。不过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毁灭了先祖文明在史学界众说纷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