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在窗外电线上鸣唱,白猫在懒洋洋的舔着她的早餐。又是一个熟悉的早晨,只是对少风来说有些特别。这么多年了,第一次有人在他醒来前为他做好香喷喷的早餐,但少风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这里的香是胡香。
“对不起,本想煮粥的,煮成饭了。”
黄柳烟阳光灿烂的笑着,眼睛里带着期待。
少风呆呆望着前面碗里的黄黑,硬实的不明物体。许久才醒悟过来。
“如果你说煮的是饭,还比较容易理解。把粥煮成这样也算高难度了,”
少风指着桌子中央的婉,里面装着满满的都是黑色条状物体。
“这又是什么?”
“榨菜,想加热一下,结果好像算错了时间。请不要生气、”
凌玲白看见少风生气的样子,表情委屈,哀伤的眼神注视着少风的眼睛,在乞求他的原谅。少风本想狠狠的骂出来的,听着凌玲白柔软可怜的哀求,看着她可怜兮兮的表情,心中的怒火竟变成了怜惜。
“我说,你们煮东西的时候,都去哪儿了。”
“换衣服。”
少风打量着他们,还是跟昨天一样的校服。眼睛落到裙子下白嫩得几乎滴出水的大腿上,更下面的是黑色过膝长筒袜,勾勒出少女腿部美妙线条和若隐若现的少女肉体的神秘,让人不禁产生遐想,感觉鼻子里有什么液体要冲出来,连忙按住鼻子转移视线。
“话说,学校其他学生的校服都是裤子,你们的为什么是裙子。”
“自改的,你不觉得好看吗?”
少风不自觉的瞟向裙子下端,鼻子里的液体好像在沸腾,立刻移开视线。
“你这样擅自更改校服,老师批准了吗?”
黄柳烟嘴角一挑,不屑和鄙视充满了她的脸、
“那个胖校长啊,起初骂了我,后来我把他的胡子一根根拔掉,他爽快的答应了,还说我的想法非常有革命性。”
“的确很有革命性,如果不答应,我看校长的命就要被革了。”
少风低声嘟囔。
“不过,拔胡子很爽,拔一根叫一声,拔一根叫一声。那叫声真叫人欲罢不能啊,拔一根叫一声,拔一根叫一声。。。。”
说的时候,不屑的笑容转变的狰狞,两眼变成红色,发出渗人光芒,诡异的气息弥漫开。
少风感觉自己的下巴隐隐作痛,摸摸,没有异常。
“我的他起初也是不同意的。我用哲学,天文学,物理,化学,数学等理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花了4小时,终于答应了我的请求、只是脸色有点难看,我扶他去了校医室。”
“校长真可怜,赤裸裸的肢体暴力和语言暴力啊。”
少风低声嘟囔着,视线又回到桌上的饭菜上。
“换个衣服也不用那么久吧。”
“随便也帮你换了。”
“咦?”
少风低头看自己的衣服,身上的是自己昨天换下的校服,那是一个整齐,连裤子都换成校服裤了,少风大惊失色。
“这什么情况啊?这。。。”
“我们见你睡得那么熟,不忍心叫醒你。就帮你换了。不用谢。”
“我根本不想谢,我有睡得那么死吗?居然没有感觉。”
“我们怕把你吵醒了,于是灌你吃了几颗安眠药。”
“这是暴力行为,绝对的违法行为好不好。”
少风有点竭斯底里。但两位女士置若罔闻。
“少风的超人好可爱哦,还会动。”
“超人?”
少风呆了一下,弹起,冲进厕所,ping一声关上门,一会儿之后,才走了出来。
“还好,底线没破。如果让女人把自己的裤裤换了,还好意思做男人吗?”
少风看着她们两人,脑子一个不好预感一闪而过,
“等等,你们刚才说会动?”
“对啊,从里面一起一伏的。是什么东西?”
(作者:自从进了某个群以来,我的节操就不自觉在掉,这不是我写的,绝对不是我写的,是群里的妖魔附身了。)
少风感觉此时他的脸火烫火烫的,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
“什么东西?“
“你不是熟悉各种理论吗?去查书去。“
凌玲白委屈的表情挂在脸上,又有点不甘心。
“我只对生物学不太在行嘛。”
少风忿忿望向黄柳烟。柳烟撅起嘴。
“人家没读过书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告诉我们吧。装什么神秘。”
没读过书的人居然上了高中,少风哭笑不得,不知如何回答。
“这些都是常识吧,不用读书都懂的吧。你们的常识是个0吗?”
少风尴尬非常,脸更热了,就像个红气球挂在脖子上,就差炸了,视线掠过时钟。5:50,6:30上早读,路程要30分钟。
“迟到了,迟到了,快去学校,快去学校。”
“不吃早餐了吗?”
少风看了看桌上的饭菜,打了个冷战。
“不吃了,不吃了,课间买个面包吃吧。”
少风骑上自行车刚想蹬,发现两个女生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娇弱的凌玲白身上,少风叹一口气。
“上车吧,凌玲白”
“我呢?我呢?”
黄柳烟手指指着自己。
“你跑步,限载1人,不能超载。”
说完就用尽全力往前蹬出。单车在飞驰,车轮驰过一路面缺口时,车颠了起来,少风感觉凌玲白的手绕过来抱住了他的腰,整个人都依偎在自己背上,在一瞬间,少风五误以为凌白就在他的背后。车又颠了一下,少风用力摇摇头。继续往前蹬。
车到了离校门不远处,停下。
“下车吧。到这里,你就自己去吧。”
凌玲白松手,从他背上离开时,少风感到片刻莫名的空虚,
勉强对凌玲白笑了一下,就向校门驰去。
少风进了二9班的门,发现自己座位旁边是刘德新,火起。走到刘德新座位前。
“起来。”
刘德新虽然不解,还是站了起来。
少风什么都不说,把刘德新的椅子放在桌上,抬起,直接走向莫恒中的位置。把桌子随便放下,对着莫恒中,面无表情,但有种叫人害怕的威严。。
“起来。”
莫恒中站起,少风又把莫恒中的椅子放在桌上,连桌带椅抬回自己座位旁边,
“德新,你回自己的座位吧。不要在这站着。”
刘德新终于明白少风的意图,想争辩,然而却被少风的威严所压,值得挥泪而去,只留下一句“祝你幸福”。
莫恒中也只得乖乖坐回他“原来”的位置了。
这样就行了吗?
不,还有两个,
他们俩才是关键,
必须解决。
不能再让昨晚的惨剧再次发生了。
一定要阻止,一定要阻止。
于是冒着被围歼的危险,迅速把后面一尘不染的两张桌椅抬到自己座位前,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居然没有被阻拦,根据昨晚的情况来说,自己动这两张桌椅那是有生命危险的。但后面的男生几乎没什么反应,只是有两个好事的不解的看着他。
“昨天的记忆他们已经自行销毁了。”
“什么?”
“他们接受不了这么残酷的事实,为了不致崩溃,就把那段记忆删除掉,就是我们所说的‘选择性失忆’,心理学的防御机制。”
这时,凌玲白和黄柳烟走进教室,然而教室却异常平静。与昨天的热烈截然不同。
“这又是怎么回事?”
少风困惑地问莫恒中。
“他们把眼睛接收到两人的影像在脑中做了处理,学术上就是‘自我催眠’。”
“处理?”
“就是加了马赛克或者把头像换了。很简单,顺便说一下,我的处理是把他们的头换成凤姐和芙蓉姐。”
“话说,你为什么也要自我催眠啊。”
“是哦,为什么呢?我怎么记不起来了呢,奇怪。”
少风轻蔑的嘴角提了提。心里想。
“这家伙也选择性失忆了。”
少风招呼两位过来,指着前面的位置。
“今天起,你们俩就坐在这里了。”
两人看了一眼少风的同桌莫恒中。莫恒中一个冷颤,抖得把桌上的笔掉在地上,然后对望着,少风感到了跟昨天一样的压抑。
少风连忙把凌玲白拉到自己桌子前面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又拉黄柳烟到凌玲白旁边坐下。
既然少风亲自出手了,两人也没什么意见了,局势平静了下来。。
少风长舒一口气,心里放松了许多,像打了仗一样,背靠着椅背瘫坐在椅子上。
老师走了进来。少风心一紧,弹坐直身子。神色慌张。因为他想起了昨晚的混乱中,凌玲白和黄柳烟说的话被老师听见了,那是大罪啊,他想起高一时,有人在小卖部偷了半包饼,结果惨被开除。这次两人说的话虽然不是事实。但也没有证据说她们说的是错的啊。死定了,这次真的要向高中生活say goodbye了。
老师走上讲台。扫视一周教室,这个人虽胖,但老师特有的霸气还是有的,整个教室鸦雀无声。少风与之视线交汇那一瞬,少风觉得自己心要炸了,老师视线又回到少风身上,少风精神绷紧到了极点,再加上一颗微尘就会断掉了。
少风看见老师对着他开口了,短短的几个字,对于他来说,那是比政治课长得多了。声音随后而至,传进耳朵,由神经元传导至大脑,
“同学,你没事吧,这么大汗,还抖得那么厉害。”
“啊,啊,今天有点冷。”
说完立刻后悔,这还7月份,哪里会冷。
“穿件外套。”
“哦。”
看来这位化学老师也选择性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