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墙隐隐泛着红色纹路，两只绿漆片片掉落露出斑斓红锈的氧气罐斜躺在钢铁支架上，长长的走廊空荡荡，显得很宽，诡异的宽，少风和凌玲白坐在诊室对面的包色长凳一言不发，仿佛是死神即将降临的静寂，空气中弥漫着令人恶心的消毒水味道。
“咯吱”
诊室门打开，一个小学生麽样却穿着白色大褂的女生出现在门后，面无表情，眼里是特有专业的冷漠。
“你进来。”
看都没看少风他们一眼，傲慢是专业的特征吧，大概。只是幼嫩的脸，130左右的身高，总觉得只是小孩子过家家的角色扮演而已，少风也怀疑过，但整个医院奇怪的就她一个人了，他脖子下挂着的胸卡证明了她是专业的医生这个不可思议的事实，没办法，病急乱投医，少风很焦急黄柳烟的情况，于是就把昏迷的黄柳烟托付与他。
少风和凌玲白站起来，却听到依然童音未脱却除了傲慢没有任何感情的话语。
“男的进来，女的留下等。”
凌玲白看着少风，眼里流露着担心和无助。
“我们一起来的，也是病人的朋友。一起进去可以吗？”
“不可以。”
医生白了少风一眼，虽然小学生的摸样，却相当威严，跟少风学校掌管纪律的级长不相上下，侧身让出一个人进去的空隙。
“请吧。”
少风只好独自走进去，医生关上门，门即将完全关上的时候，少风突然拦住门板，把头探出去。
“凌玲白，有事就叫，我一会就出来了。”
“啪。”
门突然夹了少风头一下，好痛，两道血痕立刻清晰的浮现在少风左右两边脸上。
“别妨碍关门。”
少风感觉背后的医生现在不光只是威严而已，还有想杀了他的怒气。
“是，是。”
少风乖乖缩回头，敬小慎微的跟在医生后面，脚步尽量放轻，以免发出声响惊动这位小学生样脾气却很大的医生。
绕过一拉帘后，看见黄柳烟端正的坐在医生桌前的椅子上，嘴里好像在嘀咕着什么，看样子，精神恢复过来了。少风留意着她的手，也恢复成原来样子了。总算放心。
黄柳烟也看见了少风，一跃而起，神情激动，喜悦忧虑各参半。既想靠近又有点害怕的心情从她犹豫的动作表露无遗。
医生白了黄柳烟一眼，黄柳烟立刻不情愿的坐下，但眼还是望向少风。
“坐吧。站着干嘛。”
听见命令般的话语，少风条件反射般飞速拉出黄柳烟旁边的椅子坐下，正襟危坐，就像两个小学生在严厉老师前面的表现一样。
医生在对面坐下，从桌下拿出一只水壶，轻蔑的看着少风。
“茶杯。”
“诶？”
少风反应不过来。
“茶杯啊。”
医生加大音量。
少风依然不解是何意。
医生怒意开始浮现。少风知道后果很严重，正在彷徨之时，黄柳烟连忙翻开桌上一份病历，出现一排一次性塑料杯，快速拿出三只杯放到医生前面。
医生倒着茶，眼睛白着少风。
“反应慢。人不帅，穷酸样。”
“少风也是有优点的。”
黄柳烟吐口而出，医生嘴角往上一挑，眼神变得更加轻蔑。
“唯一优点就是没有优点，让人不用费时间去找。喝吧。”
医生把两杯茶分别放到两人面前。她的话虽然毒，少风觉得也没什么不对的。
“说吧，你对着混域之境了解多少。”
又是混域之境，少风听过这词不止一次，但一直没有机会问清楚是什么？此时只能眼巴巴看着眼前这个神秘的小学生样的医生。
“什么都不知道？”
少风点点头以示肯定，医生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报纸。扔到少风面前。
“看看吧，头条。”
少风拿起报纸，翻到正面的头条，是车祸，5车连撞，1人死亡，
“其实呢，那个死了的人是我杀的。”
少风一惊，手中的报纸撞到下面的茶杯，茶水流下，少风连忙跳起躲避，但裤子已经湿了一片。
“反应真慢、”
医生轻蔑的语气仍旧不变，只是看着少风的眼中多了几分看猴戏的喜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