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仿佛可以无限延伸吗,延伸着刺向少风的左眼。
少风不躲不闪,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哼”
把大剑一横,长枪刚好被剑身挡住奔袭的去路,火红的火花从接触处并出四射。
长枪已失去继续延伸的意义和能力。枪尖离开剑身。
“啊……”
收缩的长枪摩擦着善舞的伤口,拉扯着她的内脏。血从背后的伤口沿着白色枪身流出,在引力作用下,在枪身上形成血的瀑布。
“阿姨?”
黄柳烟听见了声响,破门而入,刚好是沾着一点红色的枪尖向后重新隐没于善舞身体的那一刻。空洞成为血喷泉。白色大褂下端瞬间被染红,而还没被染的部分也在被红色腐蚀。枪尖离开善舞身体之时,前面的喷泉消失,因为它转移到了善舞的背后的空洞。。
“阿姨!”
黄柳烟在片刻惊愕后,经过了怀疑和否决,终于相信眼前的惨烈情景是真实发生的事。
黄柳烟向善舞医生跑过去。距离很短,却感觉太长,恨不得一步就到达她的身边。
“危险!柳烟。别过去。”
少风抓住经过身边的黄柳烟手臂,阻止她过去。
“放手!”
黄柳烟回头。
血色眼眸,野兽的獠牙,飘乱的长发,尖长利爪向上朝着少风的手抓去。
眼前的黄柳烟已经失去了理智。分不清敌我。
“啊!”
这时长枪又穿过善舞的身体,这次它的目标是黄柳烟。而此时黄柳烟注意力完全在阻挡她前进的少风身上,丝毫没有留意到危险的飞速临近。
“切!”
少风身一侧,把黄柳烟拉近怀里。手中大剑一横,挡住长枪,火星再次迸发四射,这次的力度明显比上次的大了许多,少风手被剧烈震动着,,身体向后滑动,明显地板已提供不了足够的摩擦力,而长枪的长度好像没有界限,这样下去,撞上墙壁也不一定能停下。
少风就势往后倾倒,枪尖带着火星擦过剑身。失去了阻力,直接插进远端墙壁里。长枪又开始收缩,带出墙壁里的黄沙,“嘶嘶”落下。
少风推开躺在身上的黄柳烟,一手抓住正在收缩着的枪杆,杆的拉力使少风不费力就站起来,举起手中的大剑,剑刃白光流动,聚于剑尖,在剑尖形成光点,蓄势待发。
“不要!”
黄柳烟抱住少风的小腿,乞求少风不要挥下手中的剑。因为要打中发动攻击的人就必须穿过善舞医生的身体。
“她已经活不成了。”
“不要啊!”
乞求变得无力,在绝望中希望着的感觉。
医生双目圆睁,瞳孔溃散,脸色惨白,下巴血流汇聚成一条黑红线往下落。正好落在身体上的黑洞上,看不出还有呼吸的起伏。
“切。”
大剑挥下。
金属互相碰撞的声音伴随男人的惨叫震耳欲聋。
黄柳烟缓缓转头,善舞医生的身体并没有新增的伤口。但正如少风所说,存活的希望几近渺茫。
少风把手中的一截长枪丢到一边,剩下的长枪仍在收缩,透过医生的身体,消失于墙外,医生身体失去长枪的支撑,随着一声闷响,倒在地板上。
已经没了障碍,少风挥剑。
“轰隆。”
墙壁被整齐剖开一条缝,能清楚看到外面的无人马路,前面的桌子也在中间断开,往里面塌陷。
“切,逃了。”
黄柳烟扑向倒在地板的善舞医生。几次站起来,都站不稳而倒下。却始终保持着向前。
恢复原来的少风连忙过去扶起黄柳烟,被黄柳烟挣脱,重新伸手扶住倒下的黄柳烟,却又被挣脱。
“我说,你哭什么啊。柳烟”
柳烟惊喜的转过头,医生靠墙站立,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放佛在看一出肥皂剧的看着两人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