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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装的是什么?——许杉和一众奴仆们面面相觑,每个人的想法都差不多,这一次没有人愿意主动去揭开黑布。
啪——
后面的打手们使劲抽打鞭子,催促奴隶们赶紧干活,无奈之下许杉只好鼓起勇气,第一个上去松开了绳子,黑布落下,里面的东西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龙?”
许杉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眼睛,蜥蜴脑袋,黑色鳞片,那怪物有着迸发力十足的肌肉,一对龙角中的一枚被折断,另一枚则伤痕累累,它紧闭双目,身上捆满粗壮的铁链,鼻息之中藏着烈焰。
经典到不能在经典的西方龙,看到它,许杉瞬间打消了恐惧的念头,反而想到了一个“帅”字,同时肯定自己的确处于一个不同的世界。
其他奴隶看到怪物时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惨叫,前赴后继地想要逃离现场,后面的打手和奴隶贩子们看笑话般哄堂大笑,挥舞起长鞭把奴隶赶回原地,许杉则是快速整理思绪,琢磨起该怎么把这大家伙搬出来,但又隐约意识到这可能只是一场供人取乐的小品演出。
之后发生的事情印证了他的想法,负责搬运黑龙的不是奴隶,而是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长袍,有点常识的现代人都能看出来,这些长袍就是所谓的“法师”,他们不停地念叨着奇怪的咒语,黑龙便闭着眼睛跟随他们走了。
所有工作做完后,奴隶们跪在地上恭送“鉴定家”离开,难得的是这次许杉看到了许久未见到的商人头头——一个肥头大耳,裤腰带都快撑破的油腻男子。
许杉猜得出来,这个蠢猪一样的生物就是这栋建筑物的所有者,浑身散发着“老子是坏蛋”的气场。
肥猪看到鉴定家的时候喜出望外,肥硕的肚子一颠一颠,鉴定家先是行了一礼,又回到第二个马车里拿出了某样东西。
那件物品用洁白的绸缎盖着,鉴定家毕恭毕敬地端着它,郑重地交给了猪头,猪瘪三露出了低微的态度,像是在完成重大的交接仪式般接下了它,随后在一众打手的保护下向楼上走去。
许杉寻思那里面得是什么宝贝,才能让这猪狗不如的玩意儿如此稀罕?
“算了,无价之宝也与我无关。”他想到。
渡过无聊的白天,夜幕终于降临,今天参加拍卖会的人异常的多,许杉察觉到这是平常的一倍,衣冠楚楚,人摸狗样的畜生们高高在上,金光闪闪的首饰和锃亮的鞋头比灯光还惹眼,他们一个个带着滑稽的面具,有人左拥右抱,有人踩着人肉垫子,有人抽着长烟枪笑着颠手里的金币,有人一语不发眼里却闪着贪婪的目光。
声乐响起,鉴定家在一片掌声中登场,他做了一段简短且有趣的演说,引得台下阵阵掌声与欢笑,随后音乐再起,人们的掌声呼啸般响起,与之前的截然不同。
许杉明白,这排山倒海般的气浪,只有这一点他能理解他们。
因为接下来登场的,正是Iris。
若说昨天的演出是宁静的秋,那么今次的舞蹈便是热烈的夏。
她束起金色的长发,舞姿铿锵有力,一身红色舞裙宛如正在热烈盛绽的玫瑰,让人看得入迷,这舞蹈似乎能帮助人忘记烦恼。
“嗯? 是我的错觉吗,Iris是在看我?”许杉注意到了在哪一瞬,来自于Iris的目光。
自从二人相识以来,Iris跳舞的时候很少会往商品区看,但今天几个转身的动作却像是临时添加进去一般,而且她每次转身都会与许杉视线相交。
一种担忧油然而生,许杉不禁想起了老爹去世那天,妈妈一遍又一遍翻着相册的脸。
“或是....在寻求帮助...?”
许杉与Iris的来往全靠肢体动作加上对彼此心思的猜测,二人在不知不觉形成了一种默契,少年多多少少能察觉到少女的想法。
许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愣在原地,甚至产生想要逃避的念头。他握紧拳头,拼命压抑住心里疯狂蔓延的无助。
“你为什么不去死!?你躲什么躲!?”
拍卖结束,许杉在空无一人的角落里对着墙壁狠狠挥拳,他极度后悔,后悔没能正视她的眼睛,后悔没能回应她的感情。
“废物!废物!你她妈就是个球用没有的废物!垃圾!垃圾!”
许杉猛地把自己的脑袋伸进水桶,直到咕噜咕噜地气泡不断泵出,他才猛地抬起头。
“呕!咳、咳咳咳!!!废物!废物!废物!”
少年涨红了脸,脸上已经分不出泪水和鼻涕,一边从喉咙里咳出水来,一边咒骂着自己的懦弱与没用。
无助的愤怒回响在空荡荡的会场,但很快又消失,只剩下重重的拖地声。
待他回到囚牢之中,两个孩子的状况已经好了很多。
这对许杉来说是现在唯一一个慰藉,孩子们对他的态度变得柔和,他好像多了个弟弟妹妹,偏要和他挤在一起,妹妹还向他道歉,原来那天晚上是她咬了许杉的胳膊。
心中的苦闷无处诉说,但他知道自己总不能对着孩子发脾气。
除此之外,笼子里又多了两个人,他们是车队刚带回来的奴隶,许杉从阴影中看去,发现分别是一个瘦弱的男子和一个粗狂的男子。瘦弱的那人一直抓着栏杆,不停地请求饶恕,其他笼子里新来的奴隶有不少和他一个反应,虽然许杉听不懂,但能猜到无非是“求求你!让我出去!”、“我不是奴隶!这是个误会!”之类的话。
许杉想劝他们安静点,可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资质稍微老一点的奴隶不一而同地等着看戏,这样的场面许杉已见了不止一次。
嘭——!
许杉轻叹一声,抱紧孩子,捂住了他们的眼。
地下室的门被一脚踹开,两三个带着长鞭、满脸横肉的打手举着油灯不怀好意地溜达进来,之后的事情无非是拳打脚踢、皮开肉绽,哀嚎此起彼伏,不分男女,持鞭的畜生们甚至连哭泣的孩童都不放过,硬是要在那稚嫩的皮肤上留下暴力的印记。
“乖,没事,哥哥在这里,不要怕。”
许杉安抚着怀中两个孩子的心情,即便孩子们看不见,但那名瘦弱的男子就在一旁,他绝望到叫哑了嗓,最后像是一团虫子在地上翻滚。
“我要是有机会出去,一定要把这帮畜生全TM宰了。”
许杉咬紧牙关,发自心底的渴望着,他对自己身上挨过的鞭子次数一清二楚,凡是欺辱过他的混蛋早已深深记在脑海,倘若说这个世界的法律如此不公,那么一个外来人就没有必要遵守他们的规则。
对新来的奴隶们而言,他们熬过了奴隶生涯的第一夜,但对许杉来说,又是一个和往常没什么不同的夜晚。
搂着两个孩子,三人在冰冷的冬夜里互相取暖,他并不担心瘦弱男子的情况,他无暇顾及他人的安危。
待到太阳升起,男子依然活着,许杉注意到他的小腿上多了许多触目惊心的血痕,基本避开了致命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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