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精灵部队?”
“可能存在吧。不过就算真的有,也不是我们能知道的,这种事情哪敢摆在台面上明说,精灵们要是知道肯定会大发雷霆。”
“可能存在就好。”
“我只是说可能啦,我根本不知道真相哦?”
“既然是鸢说得,无论多么荒谬我都相信。”
“笨蛋...中午要吃点什么?”
“随意。从笼子里出来后我唯一的优点就是不挑食。”
“那就随便找家饭馆吧。安杉,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下。”
“什么?”
“....等爱因家族接管底托利亚领后,我想把手头的财产都捐给国家,他们知道如何更好的利用这笔资源。”
“都?你是指全部吗。”
“嗯,你同意吗?”
我不禁回想起叶德里斯对我说过的话,鸢穿的衣服、使用的物品、戴的首饰,全是价值不菲的东西,加上她那一袋袋的金币,不知道这些玩意儿是多么可怕的一个数字,但鸢说出‘捐’这个字的时候却满脸的轻描淡写。
“那是你的钱,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和我商量什么?”
“因为人家现在是安杉的呀。”
“.......”
这该死的女人,为什么能如此甜美?!
“呀~!干、干嘛呀...突然抱住人家...”
“有你这句话我便心满意足了。那些钱是你赚来的,不管你想怎么使用我都不会反对,不过...我觉得稍微留点钱以备不时之需比较好,我们之后不是还要踏上旅途吗。”
“好的,我会留点。啊,还有,这袋钱你拿着,没有钱的话做什么事都不方便吧?”
“确实...那我就收下了。感觉比起我,你更适合圣者这个名字。”
“哪、哪里敢...”
“不,你有。既然身边有鸢这么好的一个榜样,我也不能给你丢脸啊...姑且让我稍微使用下神的智慧吧。”
“欸?安杉的灵魂在变成白色...”
“推动宇宙之一切的荣光,请进到人们的胸中,赐予遭受疾病之苦的众生摆脱苦难的「生命」,就像你把这颗星球从懵懂中抽出,让智慧的模样轮廓分明。”
“遥远之诗?”
天空中降下无形的生命之火,落在贫瘠的土地上,随后奇迹发生,驼背的人直起了腰,消瘦的人恢复脸色,冻掉耳朵的人长出耳朵,快被冻死的人活了过来,饱受饥饿的人突然体验到了饱腹感.....
一脸疑惑的人们走出了垃圾棚,先是惊讶和沉默,而后不一而同的发出欢呼。
“这、这就是蕴含着奇迹之力的遥远之诗吗!?实在是、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
“原来是叫这个名字,这是值得惊讶的事情?我脑子里知道五首诗的内容,但很可惜,现在的范围已经是我.....呜...极.....限...呜...”
眼前一花,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身体里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一样。
“安杉!”
“没、事...好像...惠及的人越多,影响...范围越广,负担....就会...会...越大。休息一下...就好。”
“安杉,安杉!”
耳边回荡着鸢的呼喊,但我根本控制不住眼皮,意识跟着飞到了远方。
期间,我做了一个梦。
大地没有形状,天空漂浮着岩浆,世界没有生命,金色的钻石雨从天而降,宇宙的混沌紧抓着星球不放,黑色的空洞贯穿了星球的四面八方,忽然数千百万只龙一样的生物冲出地心,他们似乎在展开逃亡。
是谁在追他们?
我向星球的最深处凝望,哪里没有空气,没有光,宛如死寂沉沉的坟场。那里面伸出了漆黑的影子,无论龙们飞得有多远,有多高,都无法摆脱那些黑色的东西,他们仰天长啸,像是在对宇宙发出警告,随后便被拖回到黑暗之中,没有一点活着的迹象。
眼前的一切让人不寒而栗,我看着那团黑暗,黑暗同时注视着我,而后世界变成了难以描述的白,像是一幅古老且荒诞的画作。没有形状的庞然巨物从我身边经过,它发出低沉的吼声,那个声音像是鲸鱼在深不见底的大海深渊里寻求同胞。
周围的一切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我感觉自己的呼吸趋渐消失,我拼命挣扎,直到失去力气,最后被活活地憋死....
“呼!!!哈!!!!!!”
我从睡梦中惊醒,用嘴巴大口大口地吸气,背后全是冷汗,四周是熟悉的光景。
我冷静下来,此处正是我和鸢入住的旅馆。
鸢呢?
我正这么想的时候,有人打开了房门,鸢端着盛有食物的餐盘走了进来。
“你醒了!”鸢开心地放下餐盘,跑过来抱住了我。“你可吓死我了!前一秒还好好的突然就倒下了,是遥远之诗的副作用吗?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意识清不清醒?天啊你流了好多汗,我帮你擦擦。”
“还好....副作用是有,可我没想到会这么大,我现在感觉不到四肢。”
“你动动手指试试。”
“...不行,办不到,应该过一会儿就好了。”
“以后还是尽量不要使用如此大规模的‘奇迹之力’了吧,效果虽然很好,但你的反应实在太可怕了。吃点东西吧,这是我委托旅馆做的粥,呼~呼~小心烫,张嘴,啊~~~。”
“啊~~唔..唔...唔...有点淡,可以再放点糖吗?话说为什么要把遥远之诗称作为奇迹?”
“当人们在绝望中期盼着的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便是奇迹。一勺够吗?”
“够了够了。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把它称作为一种力量。”
“人们可以使用剑来保护自己,使用枪来开拓疆土,但不可能使用‘奇迹’来当作武器,遥远之诗却是能把奇迹确确实实化为武器使用的力量,这不是奇迹之力是什么。”
“......把不确定发生的奇迹当作确定的剑与枪来使用,世人是如此看待的吗...”
“安杉,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以告诉我你除了「生命」以外,还掌握那些诗句?它们又分别蕴含着怎样的力量?”
“让将死之物焕然一新的「生命」,呼风唤雨引来水源的「雨水」,制造任何灵魂都无法逃出去的「虚空」,剥离本体与灵魂之间关系的「怜爱之火」,以及...”
“以及?”
“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的「永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