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说得很抽象,你到底想说什么啦?”我问道。
“咦——?”阿贞一幅难以置信的样子,简直是在怀疑我的智商。
但是“做喜欢”这种说法我是真的第一次听见,这玩意儿还能做?
“皇子对于这样神圣的仪式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吗?”阿贞走过来跪坐在我面前说道,金黄色的头发和金黄色的瞳孔散发出一种金黄色般神圣的光晕。
“神圣的仪式……”
“皇子不知道的话,我可以教你哦?”
“好啊,那你教教我呗。”
“喂!等一下!!”这时碧雪却气得把我拉了过去,涨红的脸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生气。
“没事,我学东西很快的。”
我对学东西这一方面还是很有自信的,毕竟能打败白骑的流花剑道我也只学了一次就会了。
“这不是快不快的问题啦!”碧雪说道。
“放心,一次就学会。”
“一次也不行啦!你真是!”
“那么看来公主会咯?”阿贞眯着眼说道。
“我……姑且……知道一点。”碧雪咬了咬嘴唇,小声地说道。
“那么就交给公主吧。”阿贞欢快了双手合十地拍掌,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你……嗯……”
碧雪有点别扭地对我说着,然后小心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把大殿的窗帘拉上,月光因此无法窥探到里面。
“你要用什么神秘的魔法吗?”
“别说话。”
“哦。”
我其实在捂着嘴笑,她现在这个样子挺可爱的。
什么?为什么我会不知道?
拜托,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啊,我只不过是想逗他们玩儿而已。作为皇子连这点理论知识都不具备的话那我也太拉胯了。
我只是想装成一个纯情的无敌皇子而已。
碧雪左顾右盼,一幅忧心忡忡又羞答答的样子,然后蹑手蹑脚地把周围的魔法荧光都熄灭了,现在不只是月光,连所有的光都消失了。
“这样很黑诶。”
“你……嗯,躺好。”
“哦,这样就行了吗?”我径直躺在我的羊毛地毯上。
“到床上去啦……”
“不要,地上舒服。”
“我才不要在地上……”
“地上有什么不好?”
“很怪诶。”
“拜托,我都睡了这么多天地毯了,我已经适应了。”
“不行,这你得将就我。”
“不行,你得将就我,我是皇子。”
“我是公主!”
“那明显我地位比你高吧。”
“我们是平等的!”
“笑死我了。”我直接起身,在黑暗中一把把她按在了羊毛地毯上,压在她身上。
“现在还平等吗?”我问道。
“你……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废话,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刚才为什么说你不知道啦!”
“那我说不知道阿贞不就要教我了吗?”
“秦子云!!!你太坏了!”她一个膝盖猛击直接顶到我的腹部,我直接倒在一边。
痛死我了。
“你这样很煞风景诶。”
“明明是你!”
“不玩了,我睡觉了。”
“你!……”
我直接躺在羊毛地毯上还是呼呼大睡,实际上并没有睡,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很喜欢这样逗她玩。
“那你……不完成任务了吗?”
“什么任务?”
“丞相让你……让我们完成任务啊。”
“烦……他让我干嘛我就干嘛,我不是很没面子?我是皇子诶。”
让我禁足已经很不爽了,还要听他的命令,而且还是这种,其实我的自尊心已经非常受打击了。
“其实……你和我一样。”碧雪说道。
我翻了个身,看见她黑暗中发着淡淡微光的银色长发,还有她玉石般晶莹剔透的脸颊,还有她身上的银色小礼裙,及膝的白丝袜裹着细长的腿,白色的长筒靴包裹着那双轻巧的小脚,象征尊贵的手套保护着她细嫩的双手。她是名副其实的北境公主,北境唯一的公主,从服装上,性格上,还有她体内的冰晶核心,都可以知道。同时,她也是我的公主,大秦的太子妃,我喜欢的女孩。
“什么意思?”
“我是北境公主,但是我也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甚至可以说,我其实并没有多少我可以干的,其他孩子能玩的我都不能玩,他们能去的地方很多我也去不了,他们能肆无忌惮说的话我也不能说。在别人眼里,公主就像一颗明珠,但是……明珠只是让人欣赏的,一动不动……只顾着发光就行了。”
“……”
“其实……我并不想当明珠,我想当一颗流星。”
“流星?”
“嗯,在北境,除了极光,还能看到流星,流星拖着长长的光辉从银河的一边划到另一边,它从遥远的地方来,又去到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我想像流星一样,既能闪耀光辉,又能自由自在。”
“自由……”
“对,自由,没有尊贵的地位,没有至上的权力,没有条款礼仪的约束,只有自己想要的光和远方。”
“我不明白。”
我不是很明白她说的东西,但是我能从她说的话中感受到某种冲动,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她和我一样,却又和我不一样,她是公主,却又是一个独立的,闪耀着某种光辉的灵魂。
在我意识到这一点后,这种冲动变得更加现实,更加强烈,我内心的欲望再次被挑动。
“那我们完成任务吧。”我说。
“诶?你刚才不是说……”
“我改主意了。”
“为什么……因为我刚刚说的话吗?”
从她刚刚说的话中,我能清楚地感知到她的存在,她的思想,她的灵魂。这种感知让我体会到一种近乎可怕的事实——她和我是平等的。而这种平等让我很不舒服,让我想要拒绝,想要改变。
想要占据她,她是我的,不是明珠,也不是流星,甚至也可以不是公主。她是我的,她的身体、思想还有灵魂,我都想要占据。
“我将就你,就在床上。”
“可是……等一下……!!”
我一把抱住她,把她放在了床上,她几乎没有任何挣扎的时间,我按住了她的双手,当然,为了不再次被她的膝盖暴击,我压住了她的腿。
“等一下……”
“等什么,你刚不是还乐意吗?”
“这样有点怪。”
“我服了,地毯上你说怪,现在床上你也说怪,那到底怎样才正常。”
“我说你……你有点怪。”
“我哪里怪了?”
“你先……不要按住我的手啦,疼。”
“无所谓,反正你可以自愈。”
“怎么这样……”
“我喜欢。”
灯光很暗,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应该不会很舒服,我看着她企图挣扎的样子,像一只被逮住的野兔,即使之前再怎么活蹦乱跳,现在也只是待宰的小兔子,而我就是那个猎人。
“好过分……”
“我之前给过你逃的机会了,你自己要留下来的。”
我听见她有一些难受的轻吟,她的声音如同森林里的精灵一样美妙悦耳,我想起了她之前给我唱的摇篮曲,就是在那样的声音中,我的内心被俘获。
对啊,是她俘获了我,不是我狩猎了她。
“是你……”
“什么……”
“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好。”
“什么?”
我有点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好。”
“你不反抗了?”
“随便你喜欢吧……你喜欢就好。”
我能感觉得到她在强忍住我施加于她的痛苦,她的声音有一些颤抖,仿佛带着一丝啜泣,风鼓动窗帘,月光透了进来,她的眼泪在轻柔的微光下闪闪发光。
此刻充斥在我内心的已不再是猛烈的欲望,而是强烈的愧疚与绝望。
愧疚是因为我现在近乎野兽的行径,而绝望则是因为我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实,
她和我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