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敢骂我!"
孙雅兰也不再需要什么强调,收起那股伪装的笑恶狠狠地盯着孟琪。
"从来到停车场到现在,我动过手吗?吐过一个脏字吗?倒是你这样的‘长辈’开口的一个小浪蹄子、闭口一个小**的!你当自己是什么什么?"孙雅兰句句都戳在孟琪心口上,孟琪被孙雅兰干瞪着一双眼,像是被人掐着喉咙一样大气一口接一口的喘着。
"年轻时没一点廉耻,老了还没一点自尊。像你这样的人,活着就是浪费粮食、污染空气,咽气了也是污染土地、贻害子孙后代的祸患。去火化间都不用出来,直接让工人一把扬了你的残渣才是最好的去处。就你,还口口声声自称是许鸢的母亲,你踏马的也配!?"
"你...你!我特么给你拼了!"
孟琪被孙雅兰激的失去了理智,拎着包就朝孙雅兰身上砸。
眼瞧着越来越近,孙雅兰顺势抓着那包,一把扯过扔到了边上。
与此同时,赵伟杰和苏文也来到了孙家。
"你们,来找谁啊?"
顾贞原以为是女儿回来了,满心欢喜的开门,却只见两个陌生的男人。
"阿姨你好,我是孙雅兰孙经理的同事,她在家吗?"赵伟杰打着招呼,苏文却一时间不知对自己这样没有交集的人该怎么介绍,总不能把自己的名号给报出来吧。那样倒显得自己有炫富的嫌疑,也太土了点。
想了想,只好这样说。
"我也是孙经理的...朋友,阿姨你好!"
"哦...这样啊!不好意思她刚刚有事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了。你们两个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先进来坐吧。"顾贞让开条路,让赵伟杰和苏文进来。
"好,好!"
二人也不客套什么,接过顾贞递来的拖鞋弯腰换上。
领着人到了客厅坐下,顾贞端来了一副茶具。
"来,尝一尝,雨前龙井,今年的新茶。"
"谢谢阿姨,不用忙了,我们自己动手就行。"
顾贞自退休以来一直在家赋闲,时间久了也是手痒难耐,想着自己无所用的茶道功夫就难受。今天,好不容易有客人上门,她又怎么肯放过这个机会。
"茶呀,还是这样喝起来...啊!"
顾贞刚捏了些茶叶,手还拿着竹镊子就听见窗外传来一声女人凄厉的惨叫。三人望着窗台,赵伟杰和苏文下意识的地跑了过去。
小区停车场,一个女人踉踉跄跄从边缘处的绿化带上爬了起来,张着大嘴喘粗气眼睛死死地盯着从楼后走出来的黑衣女人。
隔着这么远,那一抹身影在赵伟杰的眼睛里还是那么熟悉。
"雅兰,是她...我的妈哟,这丫头该不会是跟人打架吧!我得去看看!"
"不是,是碰上疯子了!阿姨别慌,有我们两个在,不会有事的。"赵伟杰稳住顾贞,一转身朝说道,"小文,跟我下去。"
苏文点头赶忙跟了出去,心情焦虑万分连拖鞋都没来得及换,拎着各自的皮鞋就上了电梯。
下了楼,赵伟杰忽然拿起手机,心想着绝不能轻易放过这个女疯子。手,却不自觉的摁到了赵临风的号上。
原本他是想打110的,可电话那头已经打通了。
"喂!上班呢,找哥有事吗?"
算了就这样吧。跟他打电话也属于报警!赵伟杰边跑边说,"哥,来一下枫林小区停车场,有急事..."
"喂!喂喂!"
说罢,赵伟杰挂了电话。这让刚刚才回到所里的赵临风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时,恰好秦婉婷从楼上走了下来。
"又出去啊?"
赵临风笑着道,"伟杰刚刚来了电话,说是有点麻烦,我不放心得跑一趟...你呢,案子还没头绪?"
"唉~是啊!还有个关键的人,一直没出现。"
"要不,陪我出去转一转,散散心?"
秦婉婷捋了捋头发,点点头,"好。"
"让赵大哥来,有点大材小用了吧。"
赵伟杰瞥了一眼因为快跑而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苏文,"哪那么多废话"
另一边,孟琪像条发了疯的恶犬一直朝孙雅兰挥舞着手脚,或是整个身体向前扑。而孙雅兰只是躲,并不想再跟孟琪这样的人有什么肢体接触。在外人来看,她动手是欺负上了年纪的人,情理道德上站不住脚。在她自己来看,跟她这样腌臜的人触碰,只会脏了自己的手!
可是,任由她这么疯,饶是孙雅兰的忍耐再怎么强悍也快要到达边缘了。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这样,我可真就不客气了!"
盯着那个气喘吁吁的疯子,孙雅兰发出最后的通牒。可孟琪置若罔闻,只顾着发泄被激怒的情绪。
既然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孙雅兰半路截住那只挥过来的手,攥紧了反剪到后背,顺势向下压,继而用力摁在草坪上,用膝盖顶着孟琪的后背让她动弹不得。
实战中,使这一招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这还是她头一次使得这么轻巧、利落。
这就是柔韧性好的好处?
这一幕,恰好被孙雅兰派去监控室的顾莉莉看到,也让在旁的两个保安看傻了眼。
这...还是那个温婉的孙雅兰吗?
怕不是被人给换了魂吧!
不这么想倒还好,不经意的琢磨,倒是让顾莉莉愈发的对孙雅兰产生了一丝怀疑。
两月前,自从那天起,孙雅兰好像整个人都有些变了。性格依旧是温柔如常,可这行为举止却跟之前有了不同。
她变得不爱化作、不爱逛街、不爱和那些服务员们讨论女儿家的私事。
变得喜欢看以前反感的战争电影、变得喜欢锻炼身体、变得吃饭狼吞虎咽...
和她同床共枕,她总是那么僵硬,一次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把她搂在怀里。见到许鸢这个‘同学’之后表现的异常,那就更是古怪了!
总而言之,就像个男人一样。
"我的个乖乖,这招使得太利落了!想不到啊,这么温柔的女孩也会这一手!"
"厉害,深藏不漏!要是没个几年功夫,怕是不会有这样的身手。"
停车场外,赵伟杰和苏文也赶到了,恰好也让他们看到了这一幕。
"厉害!不比你...不比你差啊!"
"有点手段..."
赵伟杰也不自觉的说了一句。
上前把人拉开,孟琪依旧不依不饶的。好在保安及时赶来,把人都给请到物业,这才算是阻止了继续下去的争斗。
"我不管!说什么都没用!不把她告到坐牢,老娘的孟就倒着写!"
孟琪嘶吼着、毫无顾忌的嚎叫着,在隔壁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孙雅兰冷笑着,抬眼看着面前的墙壁,似乎要把这墙看透。再给孟琪丢过去一个可以撕碎她的眼神,方才能后够解恨。
如果不是她,许鸢也许已经活跃在舞台上,为人们送去悠扬的曲调。
也许,许鸢也不会为了躲避她而离开,只身到举目无亲的国外。
是她,孟琪。这个恶魔,活生生毁了两代人!
"囡囡,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疯子,是许鸢的亲妈?"
孙雅兰垂着脸点点头。
只想着孟琪的所作所为有多么无耻、多么令人唾弃,愤恨不经意间上了心头,孙雅兰一时间‘口无遮拦’竟然把许鸢所经历的一些磨难都说了出来。
对亲生女儿和搭救于危难的爱人都能如此,在场的众人听了集体沉默,对这种卑劣无耻的人简直无言以对。
犹如开闸的洪水一样难以回收,当孙雅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已经彻底的晚了。
算了,都已经说了。孙雅兰也只好央求着在场的人都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