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刘明仁说什么，孙雅兰自顾自的离开了咖啡厅。
马路边，顾莉莉呼哧带喘的跑了过来。
"姐...你这是要...要干嘛！"
"什么干嘛？"
孙雅兰装起了糊涂，顾莉莉看了心里那份火急火燎的感觉越是强烈。
气急了，竟然伸手去狠狠拍了孙雅兰一下。
"你...你忘了他是什么货色了！？"
孙雅兰眨了眨眼。顾莉莉的神色是她从未见过的，那份认真那份焦急，全都摆在了脸上。
也是自己不好，这个时候偏偏还要逗人。
"大庭广众的，我就想着应该没事..."
"咦！"
顾莉莉不管不顾，上来又是一下。这次，孙雅兰看到了顾莉莉眼中泛起的泪花在闪烁。
气急了，也是气大发了。
和顾贞当晚一样，如果不是关心自己的人又怎么会这样。
顾莉莉嘟着嘴，气呼呼的转身。孙雅兰追了上去，抓住顾莉莉的胳膊。
"对不起，莉莉，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
"喵二老鼠！"
"嗤！"顾莉莉破涕为笑，转身娇喝道，"起开！"
"唉～好嘞！"
孙雅兰拉着顾莉莉的手就跑。
"让你自己起开，别扯着我..."
咖啡店内，看完窗外这一出。刘明仁阴沉着脸，把视线转回到那杯没有动过的咖啡上。
水中月、手中沙。
得不到的，请放手。
咖啡馆响起了悠扬的曲调，歌词于刘明仁来说，不可谓不应景。
得不到？
刘明仁打翻了那个盛着方糖的罐子，狠狠地抓着糖块，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心中魔跳了出来，取代了文质彬彬的表像。
回到住处，那个派来监视，现在却已经被收入麾下的女人正在笔记本电脑前忙着什么。
刘明仁甩下风衣，扯开领带和衣领。
女人看了有些颤栗。
刘明仁二话不说，一把扛起女人进了房间，重重地把人丢在床上。
"得不到...谁说我得不到！？"
"你疯了吗？"
刘明仁像是发了狂，紧紧地抓住女人的脖子。
"喊我明仁...喊我..."
女人摇了摇头，脸色已经开始胀红。
刘明仁随即加大了力度，女人终究是出于心里上的恐惧，把那两个难以启齿的字喊了出来。
"明...明...明仁！"
刘明仁的心魔像是受到驱逐，他整个人都为之一变。脸不再恐怖，手也不再女人脖子上。
闭上眼睛，刘明仁把女人紧紧地拥入怀里。
恐惧还未散去，又被这样的轻薄，女人的，心里丝毫没有感到一丢丢的温暖，闻着那股气味还有股强烈的呕吐欲望。
"雅兰！雅兰！"
刘明仁抱着女人，像是抱着心爱的玩具一样，像是要把白天失去的所有，通通都在这个有几分相似的女人身上找回来一样。
他已经疯了，因为当年的一念之差已经悔恨多年，如今这股不甘又被酝酿、发酵，让他完全变得病态却不自知。
和孙雅兰一道回了凯荣，顾莉莉一路都在观察这个姐姐的神色，直到完完全全确认没有任何问题，顾莉莉这才放心的回去。
顾莉莉悄悄地，一点都不想暴露什么，可在孙雅兰的眼中她又能隐藏的了什么？
关心她，爱护她的人感激不尽。可是有那么点...多操心的感觉了。
她终究不是那个‘她’，或者严格的说，他们算不得是同一个人，对这个渣男刘明仁，完全没有那种恋人间的感觉，又何来的心痛可言。
不过，孙雅兰相信。即便此刻的‘她’还在，也依旧对这等渣男不会有什么留恋。
虽然她还没搞清楚，当年他们之间究竟经历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但从身旁人的反应来看，必定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才会被扣上渣男的帽子。
沿着两楼之间的通道进入客房部，正好碰上赵伟杰下楼，见面的招呼是必不可少的，可顾莉莉却心累的连这个精神都没。
出于礼貌，顾莉莉还是硬扯着嘴角打了个招呼，又蔫蔫的喊了一句。
"老赵..."
"什么事把我们的活力女孩累成这样？"赵伟杰笑道，"凡事循序渐进，总会有个..."
"碰上一渣男！"顾莉莉没有准备，张口就说了出来。说出后她当即就后悔了，可说出的话又哪有收回的...
算了！
反正憋在心里也快要憋炸了，不如就竹筒倒豆子，来个稀里哗啦的痛快！
顾莉莉牙一咬，脚一跺，把赵伟杰拉进了电梯。
"莉莉...你这是..."
顾莉莉摁下了五层，扭脸异常严肃的看着赵伟杰。
"关于我那个姐姐，你想知道什么吗？"
"..."
到了财务室，顾莉莉推开门，二话不说从一旁的储物柜里拎出瓶鸡尾酒，顿顿顿喝了起来，眨眼一大半进了肚子。
鸡尾酒度数不高，可也架不住人这么喝。赵伟杰急忙去抢，顾莉莉只把身子一转就躲了过去。
"嗝！"
顾莉莉爽了，脸庞也跟着起了红晕。
晃晃悠悠坐在沙发上，脑袋朝一旁的指了指。
"抱歉，不这样...实在是说不出来。"
赵伟杰这才愿意停下去找孙雅兰的脚步，坐下细细的听顾莉莉叙述。
"在这世界上，忘恩负义的比比皆是。嗝！比如东郭先生与狼...要想起来，孙雅兰经历的还真是够狗血啊！"
那年那月那个夏日，校园的紧张刚刚散尽，高二的学子们迎来了人生最为关键的一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