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孙雅兰则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刘明仁。直觉告诉她,这次他贸然出现没那么简单,背后必定在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既然话说开了,事情也就算解决了,咱们以后还是各走各的路吧。"
孙雅兰说完就打算要走,刘明仁又岂会这么轻易让人离开。
"我要离开了,出国,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孙雅兰驻足,回首淡淡一笑。
"好!事业已经发展到了国外,可喜可贺。可是,跟我已经完全没有关系了。临别的一餐,怕是也没那个必要了。"
"呵呵。"刘明仁惨笑,"没有必要那么绝情吧,就算结束了一切关系,也还是朋友,就算连朋友都不是也算熟人不是?没必要搞成仇人一样,老死不相往来吧。"
行,有点长进,打起温情牌不算还搞起了道德绑架。不去怕是要理亏,去了只会落入吃人不吐骨头的陷阱。
然而,孙雅兰又岂是那种只看中虚名,一分里子都不要的人。想要套路她,还嫩了点儿!在纠缠下去,保不齐还会发生什么,为今之计只有快刀斩乱麻了!
孙雅兰干脆什么都不说,一个利落的转身迈开了步伐。赵伟杰看了刘明仁一眼,转身跟了上去。
"别人爱怎么想是别人的事,我管不着。我只想着自己,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赵伟杰还未开口,孙雅兰一句近似无情的话就把赵伟杰的疑虑打消了。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有些事情,藕断丝连只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烦恼。绝情一些,有时候不那么好看却十分有用!
刘明仁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越来越远的两人,眯起眼睛嘴角上扬。
如他所想,果然是这样的画面,几年的相处她的脾气早已摸透了!
但是,这也正是他谋划的第一步。
棋盘已经展开,棋子随着下期之人的手在棋盘上落下...
两天后的凯荣,刘明仁开着车到了。
叽里咕噜对着手机嘀咕了一阵,自己下车朝大厅走去。
气温降低了不少,怕冷的人们选择在家,今天的凯荣显得有些冷清。
不多的客人当中,刘明仁是那样的扎眼。刚刚好,孙雅兰从楼上下来看见进门后的那个人。
又来了!
孙雅兰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开始在跳了,可还是换上一副笑容去迎接。
"有什么需要吗?"连请问这种基本用词都没有用,足可见孙雅兰有多么烦。
"云州老牌美食的代表是凯荣,临别之前我想过意过嘴瘾。"
孙雅兰原以为又是借口,有了点拂袖离去的想法,眼睛在无意间的一扫看到了刘明仁身旁携带的那只大皮箱。以及,他从兜里掏出来作为证明的机票。
所言不虚,看来还真是要离开啊...
自己的地盘,谅他也不敢闹事,闹了事也不虚他。
"请。"
孙雅兰前方带路,开了个包间把人领上了三楼。点菜期间刘明仁也是十分的老实,甚至都没看孙雅兰一眼,跟之前黏黏腻腻的模样一点都不搭边。
即便是真的诀别,也不会这样吧...孙雅兰泛起了嘀咕,却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刘明仁这颇为怪异的行为。
"好了,暂时就这些吧。"
"稍等,待会儿就好。"
"雅兰,麻烦你了。"刘明仁吩咐道。
"本职工作而已。"孙雅兰淡笑着,离开房间径直朝电梯那里走。
"雅兰姐,十九号,牡丹阁的客人找你,说是让你带瓶茅台上去。"
孙雅兰看了看手表,刚刚离开道现在不过十几分钟,才这么点儿的时间就喝了一瓶?
又是个酒腻子?
鬼知道呢!不过,这么一想却莫名的有点心慌。
最终,孙雅兰还是去前台拿了瓶茅台,去了三楼的包间。
房间内的情景出乎她的想象。一桌子的菜动的不多,那瓶酒也只是下去了一小截,显然是刘明仁没怎么喝。
"这酒,喝起来不太习惯。"
孙雅兰把酒放在桌上,意有所指的道,"本地特产,一开始人没几个喝的习惯..."
"呵呵,我是离开太久了,不怎么适应。"
刘明仁笑了笑,说着打开酒瓶,解开一套崭新的餐具,当着孙雅兰的面倒了两杯。
"公司总部迁到卢森堡,我必须得跟着去。雅兰,这次走了就真的没有机会回来,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也不敢妄想陪我吃一顿大餐,一杯酒廖表送别,可以吗?"
说实话,孙雅兰是一百个不想。不知道曾经的那些,她完全不是恨,只是单纯的对于这人过于黏糊的靠近,期望跟她再续上什么缘分感到厌烦。再来就是陌生人的饮料,无论如何都不能碰。这是她给予自己的一条戒律,以此断绝她亲眼见过的那些意外在自己的身上重演。
不过,话说的这么情真意切,还是临别之际的告别,这酒还是自己亲手拿来亲眼所见他拿着新餐具倒上的。况且,还是在自己的地盘。
如此这般,她似乎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
孙雅兰接过酒杯,有些豪爽的喝了起来。刘明仁亦然,只是一双眼睛盯着孙雅兰的俏脸,始终不肯挪移。
空闲的那只手,拇指抚摸着手表。
"雅兰,酒量真是越来越好了。"
"还行...呲!"
刘明仁夸赞的同时,放下酒杯把手腕扬起,另一只手捏着腕表上的一个小开关轻轻一转,一团雾气顷刻间喷了出去。
孙雅兰迷迷糊糊的,眼皮像是两条石块向下拉扯着。
卑鄙,无耻...
脑袋来不及运转,只是想到一些咒骂的词语,连口都没有出去就没了意识。
"哈哈哈!"刘明仁张狂的笑着,却不急于享受到手的猎物,转而看向包间角落那个黑色的大皮箱,蹲下打开拉链后竟然放出了一个人。
是之前那个名为小蝶的女人,原本就和孙雅兰有一半以上的相似度,如今穿着打扮更是和孙雅兰几乎一致。经过一番极为细致的化妆后,不是熟人根本看不出二者的差距。
刘明仁看了看小蝶,又细细的瞧了眼一旁座椅上的孙雅兰,满意的点了点头。
毕竟是做这种缺德的事,小蝶也是个善良未泯的女人,难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而慌乱。
忘记了之前的交代,小蝶差点把酒打翻在地。
"慌什么!"刘明仁喝到,小蝶踉踉跄跄的后退两步。
刘明仁想到今晚的美好,也就不再计较眼前的什么。
"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吗?"
"明...明白。"
"去吧。"
刘明仁吩咐道,小蝶拿了条手帕捂住嘴,拧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