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百骸软绵绵的,就像是棉花做的身体一样。趁着刘明仁不注意,几乎是耗尽了全身仅存的力气,孙雅兰这才把胸标拿到跟前。
意识已被药力侵蚀,想要清醒唯有借助外力,胸标后面有个别针...
"车在汉阳路,泌阳酒店旁拐入一个小胡同..."身在监控中心的赵临风一边看着格子状的大屏幕一边指挥着赵伟杰。
"然后呢?"
"没见车出来。"
赵临风如实的说着。
哐!电话里传来一声闷响。车内,赵伟杰的手鲜血淋漓,中控上的塑料件被打碎了。
"伟杰,你别急,我派的人已经出去了。"
"我先去找找,保持联系。"
赵伟杰跳下了车,快步朝那个小胡同走去。
破旧的道路已经露出了泥土,被雨水冲刷过,边上还有车辙印划过,抬头看那车还在路边停着,似乎是被丢弃了。
赵伟杰跑了过去,趴在车窗外往里瞧,只有一套凯荣的制服。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车头前,两道明显的停车痕迹以及辙印,还有几双脚印存在。
很明显,是在这里换了车。
该死的!
看着胡同里来往不多的人,赵伟杰一个个的问着,得到的答案无一例外全是没见过!
这些人,都是身旁这自建房里的租客...
不知不觉间问到了胡同的另一头,正对应的是条河,河边又是一片搬迁过后还未来得及拆迁的空房,只有这条街还有些人。附近几百米可见没有任何探头,只有来来往往的人时而朝面向大街的小吃门店里钻。那些店面老旧的很有年头,监控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赵伟杰又是一家家的询问,依然不见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一家卖馄饨的小店,一个头长癞疮,身上脏兮兮的汉子走了进来。把身上那件破衣服一丢,找了个位置坐着。附近有认识的人像躲瘟神一样,不是离开就是远离他所在的座位
"老马,老三样。"
汉子朝店深处吼了一嗓子,店主看了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馄饨两碗,红烧牛肉一斤,散白一斤半?"
汉子从兜里掏出个纸封,抽出两张百元钞拍在桌子上。
"散白?给我捡最好的上!"
店主看着厚厚的纸封眼前一亮,旋即打趣道,"哟,这是开张了。"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哪儿啊!最多三天...不过,发了财必须在你这儿消费一下,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呵呵。"
很快,老板端着菜走了过来,给那个汉子摆在桌上。
"呵!香!"汉子低着头,深深嗅一口肉香。"谁要是天天请我吃一盘你老马卤的牛肉,我特么还去碰什么瓷儿啊!"
这时,恰好赵伟杰走了进来,店主只好把汉子放在一旁,赶忙去招呼。
"想吃点什么?"
赵伟杰无暇其他,张口就问道,"麻烦一下,你这店里有监控吗?"
不是吃饭的,店主显然是有点失望。不过,看赵伟杰着急忙慌的样子也没矢口否认。
"有啊,问这个干什么用的..."
"家里人丢了。"
店主听了也不再多说什么,毕竟是要紧的事。做人做事什么都可以却,唯独良心不能少。
"薇薇,给人查一查。"老板店最深处那个玩电脑的女孩喊了一嗓子。
女孩不耐烦的抬起头,打搅了自己,很是反感的看了眼父亲跟这个陌生人。
"今天的?"
"对,胡同口的情况,下午五点半左右,麻烦你了。"
女孩砸么了一下嘴,十分不爽的点开监控。
那边女孩摆弄着又卡又顿的电脑,浑浊的画面更像是在放幻灯片。
打发了赵伟杰,店主看着汉子打趣道
"要不我请你?"
闻言汉子却抬起头,"看不起我?贫者还不食嗟来之食呢!我能白吃你的?"
"没那个意思,呵呵。"
"唉~有道是职业不分高低贵贱,我这行也是出力又表演,怎么也算是凭本事吃饭吧!"
"呵呵。"店主讪笑着,这种人惹了不是,不理更不是。
汉子斜睨着店主,自嘲的笑了一句。
"我知道,街坊邻居大家伙的看不起我,我也早就想开了!看他么什么旁人的眼光,自己活的逍遥自在就行了!到了那一天说不定就被人怼死了,也是一了百了。"汉子喝了口酒接着道,"不过,老子今天不同寻常,王八蛋人渣的钱,不坑白不坑,坑了就是变相给社会除害,老子坑的光荣!"
店主一听话里有话,旋即问道,"怎么个意思?遇见腌臜事儿了!"
"可不是嘛!今天在胡同里见着两个车,还别说是名牌,我就想着搂一笔,没想到靠近才看着是仨女人,一个躺着眯着眼,明显是被下了药,外边站着那个女人给车里的指挥换衣服完事了,直接把人抬到另一辆车上。"
电脑的画面显示出一辆白色的suv刚从胡同口出去,也正是这一刻赵伟杰听到汉子和店主的谈话。
店主一听惊到,"哟,知道不是绑票。"
"哪儿啊,这是..."
"大哥,麻烦你看一下,是不是这辆车。"赵伟杰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直接打断汉子的话。
汉子被打断了,一时间也是不爽的很,直勾勾的盯着赵伟杰。
"你他么谁呀?!不知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道理?"
这种流氓开始犯横了!赵伟杰又焦又燥,早已经在爆发的边缘,随时都有可能控制不住自己。
为了不让悲剧发生,赵伟杰再一次按捺自己的脾气。
把那只还在流血的拳头按在桌上,又把衬衣解开大半,漏出一道长长的伤疤。
穷怕横,横怕愣,愣的人怕玩命!
店主一看懵了,哆里哆嗦向后退了两步,汉子也没了嚣张跋扈的气焰,咽了下口水。
"卡里有三万,只要你能确认,全都是你的。"
赵伟杰把一直卡推到了汉子面前,汉子双眼为之一亮。
吱!
车停下了,四周吵杂的声音像是进了个市场似得。悄悄把胸标攥在手里,刘明仁横着把人抱了下来。
恍惚中,光亮被遮蔽。
一张洁白的大床,刘明仁把人放下,抑制不住冲动朝孙雅兰的脖子吻了下去。
孙雅兰只能凭着自己仅有的力气躲避,可在刘明仁面前终究是徒劳。
紧张的心情忽然放松,刘明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抱着人像是心爱的玩具紧紧攥住不放,一双充斥着欲望的眼睛把人扫视了一个遍。
"等...一下...我知道...躲不掉...我不会跑...你得把自己洗干净..."孙雅兰含含糊糊的说着。
刘明仁停止脱衣服的动作,淫笑着点点头。
"对,你爱干净!也行,跑了这么半天确实出了点汗,我这就去洗。"
刘明仁说着下了床,窸窸窣窣的声响后传来了水声。孙雅兰深吸一口气,把胸标拿出来别针拉直,对准指甲盖下猛的刺了进去。
十指连心,影视剧中拷打犯人用这招也真是够毒的!钻心的痛席卷了全身,孙雅兰迷糊的意识有了暂时的清醒,水声越来越响,孙雅兰的力气也在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