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就是开玩笑!"
想不到啊想不到,他这样的人还会有愣头青一样的慌乱。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可爱。
孙雅兰乐了,望着窗外偷偷笑出了声,也让赵伟杰松了口气。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她还真会玩。
孙雅兰笑着,每一下脖子上的皮肤都会抽动着。脖子雪白细长的脖子像天鹅一般,看了让人忍不住想要凑上去留下个印记。
看着他放松了,孙雅兰却端起了架子。
当众撩她不怕旁人看见说闲话,一两句就放过他,哪有那么容易!
"老赵,之前在医院里,我给过你评分对吧。"
闻言,赵伟杰心里忽然一紧。有种在灌木丛埋伏好了,正要结果对方时,脑门上突然亮起一枚红外激光带来的绝望感。
"对...没...没错。"
孙雅兰狡黠的笑着,问道,"几星来着?"
赵伟杰抬手比划了四颗,在孙雅兰的凝视中把食指收了回去,丧气的举着三个手指。
"嗯!不错,知道就好。"孙雅兰喝了口粥,"想要升星吗?"
赵伟杰绷直了上半身,端端正正的样子像个被老师训的小学生。
"想!"
"想降星吗?"
"不想!"赵伟杰舔了舔嘴唇,"如何做请孙总经理给予批示。"
"现在吃饭,然后好好工作,站好年前最后一班岗。年后...可以考虑给你升到四星。"
"那么,五星呢?"赵伟杰面色一转,突然笑嘻嘻的把脑袋伸到孙雅兰面前。孙雅兰拿着筷子本想打头,怕上面不干净粘到了头发,旋即向下一沉轻轻地敲了下那高挺的鼻子。暧昧的气氛让赵伟杰心底开满了花,也让孙雅兰不好意思。
"还没升呢就想着得寸进尺!"
赵伟杰又坐直了,一副听候命令的姿态,孙雅兰擦擦嘴打算走人,临了还扔下四个字。
"吃、喝、快点!"
"是!"望着还没走出两步,回眸看着这里的人,赵伟杰用口型比划着。孙雅兰看的出来,扬着拳头做威胁。
往日成熟而又稳重的她,现在漏出了俏皮可爱的一面。
这样的一面其实人人具有,只是大多数人被岁月打磨之后选择压制在心底,唯有在最为放松的时刻才放它出来。
何为放松?跟家人,或者是跟最为信任的人在一起,那才是放松。
小厅的另一个角落,郝敏和罗茗把挡在面前的椅子推了推,看着手机带着别样的笑,刚刚她们已经把二人之间的一切都记录了下来,做成了视频。
"郝姐,你说是发朋友圈还是群?"
郝敏挑了挑眉毛,"你说呢!"
"全都发。"
"嘿嘿。"
情绪在不同人的心中都会有不同的变化,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忧愁。
顾莉莉属于外向的性格,任何情绪都会挂在脸上,不懂得什么叫做掩藏。
那一脸的忧愁无异于是告诉旁人。‘烦,别来打搅我。’
直达财务室,这一路遇上的人不少,不过碍于那张脸上传达出的意思,没有人敢跟她搭上一字半句的。
一个上午在不知不觉中过了大半。
忙起来饥饿都可以抵消,但是今天繁忙却没能起到一丁点的效果,反倒是让人注意力涣散,字都打错了好几次。
"唉~"
顾莉莉推开了键盘,闭眼靠在椅子背上。
城门失火,必定会殃及池鱼。
为了防止自己也受到牵连,莫莉借着这个机会悄悄地溜了出去。
城市的另一端,另一个办公室内亦是如此。
一身正装打扮的年轻人双手举着文件,口中念叨个不停。而座椅上的人静静地瞧着窗外,目光死死地盯着一处不动,似乎已经走神了。
"苏总...苏总!"
苏文回头,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还是加以掩饰的说道,"完了?"
秘书无语了,咽了咽口水壮起胆子开口,"已经...五分钟了。"
"噢!"苏文很好的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装模作样的起身,把办公桌上那只大青虾的虾脚拔了下来,狠狠地刺进壳里,算是发泄了。
"你去吧,这事儿我还得在考虑一下。"
"好。"
秘书退出了房间,苏文双手抵着办公桌,重重喘了口气。
门,又被人打开了,来者是先前那位一同去面条国谈收购的公司元老。
"苏总。"
"叔,回来了!几个月都驻扎在国外,辛苦了,走给你接风洗尘。"
苏文笑脸相迎,那位有些稀顶的中年人也不敢不接着。
开着车出了恒一,苏文看着路边那些所谓的大酒楼、大饭店没一点胃口。为了接风洗尘而寻找,渐渐变成了毫无目的的闲逛。
中年人明显看出苏文有心事,不敢打乱只能任由着他开。
不知不觉间凯荣到了,进了停车场下了车苏文看着面前的楼,这才意识到身处在何地。
竟然跑到这里来了!是她还是因为饥饿?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孙雅兰忙着别处,今天招待他们的是罗茗。
点了一些菜,这位长辈跟苏文说着近来发生的事,苏文已经尽全力的在听,可架不住那张面孔在脑海里狂轰滥炸,让他时不时的走神。
最后,一声酒杯之间触碰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小文。"
中年人叫起了已经许久没喊过的小名。
"有些事还是理顺了再谈别的。"
"我没什么...咱们继续就是。"
中年人笑呵呵的,摁下苏文已经拿起的酒瓶子。
"情事,最是扰人心神。"
苏文从那双苍老的面孔看出了答案。
"你也知道了。"
"呵呵,一个姑娘家的,连续半个月朝你的办公室跑,这种事瞒得住大家伙的眼睛吗?"
"..."
"去吧,处理完了那些再工作也不迟。"
苏文点点头,喝了口酒离开了。
到了五楼的财务室前,苏文打算敲门的手停在了半空。
他不知道,这份心动是出于激素分泌过于旺盛,仅仅只是对异性生理上的渴望,还是心底察觉到了最为珍贵的品质,让他真心期望想要跟这个女人共渡一生。
作为曾经的花花公子,作为自己父亲的苏然当年欠下了太多的风流债。虽然早已经改邪归正,可是既然是债就总会有人来收。安晓琳深深地爱着苏然,对那些找上门的女人横眉冷对,坚决站在苏然的立场,维护自己的丈夫。然而,苏文却不止一次的看到安晓琳在夜半无人时偷偷落泪。
太多次,即便是铁打的心也会累的!
所以,他自小最为厌恶的就是毫无感情而言的肉体摩擦。
人有欲,是应该前进的动力,而不应成为放纵的理由。否则,又与禽兽何异?
脚不肯离去,手不愿落下,一时间他是真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