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在夜市这个嘈杂的环境下,我清楚的听到了我自己心脏收缩泵跳的心声。
汗液从我的额头细孔溢出。
路人们纷纷对我投来疑惑的目光,其中还有人在议论,不过对于这些人投来的目光我大多数只是瞟了一眼。
我更多的注意力是在那个老人上面。
近了,很近了。
我们俩之间的距离还有不到差不多三米之远,这时,让我猝不及防的是汗水竟然滴进了我的眼睛里。
我心中大不快。
一种瘙痒在我的眼眶中遍布,甚至马上就要溢出,但是我没有去管,我只是眯起眼睛,伸出右手,右手手掌成爪状。
想去抓住老人。
但不料的是,在关键时刻,我竟咬到了舌尖,一股腥甜的味道在我口腔中充斥,强烈的痛觉神经让我忍不住惨叫出声。
下一刻,我猛的一抬眼。
发现近在咫尺的老人已经抬起了头,空洞的双目正直的对着我,与那双无神的双眼对视的,第一感觉便是悚然,浑身鸡皮疙瘩即刻站起来。
下一刻,异变陡生,正当我快速思量着接下去要干嘛的时候。
眼前的老人,双眼瞪得滚圆,眼珠子赫然突出,一副如同丧鬼游魂面孔,一声马上要将我耳膜穿透的尖叫声随身而起。
我经受不了这种耳膜疯狂鼓动带来的痛苦,由于距离太近,我直接是痛苦的瘫倒在了地上。
夜晚,鸟儿一群一群的被惊起,仓皇失措的逃离。
我则是被这道声音吼得趴在地上无以自拔。
可街边的路人们却是无动于衷。
他们没有听见,我看了看环顾于四周的人们,他们对我投来的异样的目光让我不适,我突然情绪急促起来,我知道,这个时候我的脸可能会憋的血红。
因为我憋屈了,被人当成笑话看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伸出右手用力的抓向老人,但不料的是,那老头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逃离了这里,其身形就如同鬼魅一般,让我的双目挂上一片朦胧。
这在这时,我幡然醒悟,我在别人的目光中,以着相当狼狈的姿态逃离了这里。
这可能是我闹过的,最大的一个笑话。
而在今天的这个夜晚,我做了一个相当不好的梦,相当的荒谬至极。
第二天早上,我急忙的去找老头,发现他还是躺在躺椅上一副悠闲的表情。
我到他的旁边坐下,先是向他阐述了我昨晚遭遇的一切。
老头听了我的遭遇,只是笑了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折扇,在我脑袋上用力的敲了三下。
极其用力。
我不解,与那老头拌嘴:“为什么?”
老头怡然自得的笑了起来,笑的特别的爽朗与大声,但是偏偏在我的耳中,老头笑,十分的刺耳。
“镇子的东边,前几天,有个老头去世了。”
我听到这话之后,先是不解,后然又是恍然大悟了。
这个时候,我内心中又是自责又是后悔,好好的为什么要去一探究竟不成。
“你这是扰人清梦了。”
老头躺在躺椅上,用着极其轻松的话声与我说话,躺椅发出来的嘎吱嘎吱声,有点让我揪心。
“我觉得他非常怕我,是因为戒指吗?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叫了,我没有恶意。”
我向老头袒露出我心中的疑窦,希望他能给我解答几分。
“不,不是。”
老头的话声断开了,他又说道,戒指本身的用处还需要你自己去琢磨,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你爷爷生前带的。就像你的那块玉一样,可以辟邪。
至于,那鬼为什么见了会怕你。
老头说到这里沉默了,就好像打着一个哑谜一样,这断断续续的陈述方式,实属是让我这个急性子的人十分难受。
“可能是你背后的那块鬼踩青。”
“淤青?”
闻言我便摸索起背后的那块淤青来,可惜的是,摸不到,就算是摸到了,也没有什么意义,我茫然了。
“是上面留下来的阴气?”
“是炁。”
“什么玩楞?”
“是炁,属于那只大鬼的炁。”
我的背后突然开始阴凉起来,我的双手开始颤抖,我的声线嘶哑,惊惧的向老头闻道:“一个穿着红嫁衣,唱着歌谣的...女鬼?”
我话音刚落,老头的双眼突然瞪直了,他那副悠然自得的姿态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严肃的表情。
他的语调几分提高,像是在质问我,你看见她了?
我知道我的脸色开始发白了,因为,我现在连口气都呼不上来,开始觉得,要窒息了。
老头一脸的悔恨之色,他这样说道,我就不该把这些事情这么早告诉你,不过好的是,现在的你,阳气旺盛,正值青春壮年,即使是你阴气旺重,也比不过那股醇厚刚烈的阳刚炁,在加上你爷爷留给你的东西。
“那东西,暂时拿你没办法。”
听到这话我感到心里好受了一些,我基本上是哭丧这询问老头,道,为什么那东西会找上我,我和她不是没关系吗?
说完这话,我便开始讲起我昨天晚上,入睡的那个时刻所发生的事情,可真是让人。
命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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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摘下眼镜揉了揉已经到达极限的双目,双目的刺痛开始让我无法再次下笔,我开始眺望起窗外的风景来,希望这样会让我负载的双目好一点。
让我继续写接下去发生的事情。
炁。
我写到了这样一个东西。
我伸出手,意念开始催动,一股爽到如同飞上九天之上一般的**从我的脑神经中传出,我睁开眼睛,看着我右手上所覆盖的炁体,嘴角轻轻的,挂了起来。
倒也是有意思。
总有一天,我要去到,贵州六盘水,然后,替爷爷,解决这件事情。
我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廊房的尽头摆着一张椅子,上面端坐着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女人的皮肤白皙细腻,肤若凝脂。玉葱一般的手指交叉在自己的小腹前,头上则是戴着一张红纱布。如同瀑布一般的青丝垂到了腰间。
是一个美人。
是一个致命的美人。
我走向女人,直接掠过他,打开冰箱门,试图弄点夜点心来填填我这可怜的肚子。
“你...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为什么??!”
女人的嘴唇微启,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身边,然后如同一个怨妇一般对我尖声厉啸着。
红纱布之下悚人的面孔直冲我而来。
她本是如同羊脂一样光滑白皙的皮肤逐渐变得腐烂,上面甚至还有蛆虫在蠕动。
我见状,不禁退了几步,心中的恐惧在作祟。
我抬起手来,那股炁从我的手掌流出,它们如同萤火虫一般散成光光点点,围绕在女人的旁边。
女人逐渐的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不吵不闹,乖乖的坐着,有着一副大家闺秀的样范。
“唉。”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会害怕啊。
我回头看了女人最后一眼,闭上房门,同时点起了一根蜡烛,置于房门后。
这样就能安心起来了。
我坐到椅子上,拿起圆珠笔。
才发现没油了,换只笔芯,继续写吧。
......
那是一个,让人险些丢魂丧生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