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丢给老板钱后,收拾了片刻便立马逃回了家。
上楼的频率是烦糅的,我甚至惊慌到了会被楼梯给绊倒的程度。
急忙的将钥匙**钥匙孔里拉开门,我便将门牢牢实实的摔上,接着保险。
在几番确认了之后门是锁上了之后,我先是叹了一口气,接着便是慢悠悠的走进厕所,很累。
跑回来很累。
而且耳朵很疼,甚至到现在我都可以感到我的耳膜在不休止的震动,不断的耳鸣。
我拉开水龙头,将整个洗手台放满水。
洗脸。
触碰到清凉的水之后,我的心理状态总算是好了很多。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的大脑总是给我传来休息的指令。
我抬眼望向镜子中的自己。
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浓重的黑眼圈诉说着都没怎么休息好,一副肾虚的表情。
我拉下眼皮看向我的眼前,血丝,密密麻麻的血丝。
这个时候,就连是我的眼睛都传来一阵阵的酸痛。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
我的四肢开始用不上力。
我的大脑开始眩晕。
就在我意识到大事不妙的时候,我总算是跌跌撞撞的走向了房间,勉强的将门上锁,窗帘拉上,然后无力的倒在床上。
我迷茫的看向天花板,如果是以前的我,这个时候准坐在电脑桌前捣鼓一些电脑游戏,或者是写着一些手记。
但是今天,不行了。
我...我冲多了吗。
无限的眩晕充斥在我的整个神经中枢,我被强行关机了。
......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冻结的意识开始慢慢的松动了。
我整个人正躺在了床上,一动不动,我先先是动弹了一下手指。
想挣脱这种有的没的的束缚。
我又试着操控了一下身体,即刻,一股微弱的电流传遍了我的全身,我大惊,这种感觉,怎么像是大战了三百个回合一样。
酸痛,酸麻。
丝毫不能动弹。
我试着慢慢睁开眼睛。
模糊。
糊了。
看不清。
耳旁劲风拍打在我拉上的窗帘上。
眼角的余光让我看到,窗帘已经被风吹的鼓囊起来,撕拉声格外的刺耳。
估计。
我就是被这种身影吵醒的。
今晚的风很大。
而且还特别的冷。
阴冷。
盖了被子的我,都从温暖的被窝里感受到了一丝丝从空隙中流动进来的寒意。
这种感觉,让人感觉不妙。
我忘记关窗了?
我记得我关了。
那是谁开的窗。
我一个人住啊。
我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开了,甚至感觉到身体机能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我眼前的视线不再像之前那般模糊,但是我的可见度还是很低,相当的低。
无比之低。
我勉强的伸出手,试图去打开床头边的开关。
“啪。”
明亮的亮光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视野当中,瞳孔当即缩小,在一片白茫茫的亮光中,我又一次做了瞎子。
不过还好。
很快。
我站起身来,走向窗户,拉开窗帘。
将这股凌冽的恶风彻底的隔绝在了窗外。
现在就好了一些,但,虽然少了窗帘的呼呼作响声,但是,还是难免这股恶风拍打在我宝贵窗户上所发出的杂音。
这声音。
让人心烦。
我的喉头是无比的干燥的,当我正想打开房门,出去从冰箱中找出一瓶饮品时。
让我出乎意料的是,一首极具欣赏意义的歌谣传进了我的耳中。
不是白话。
是一个女人在唱,她的声音竟如黄莺一般清脆悦耳,让人愉悦至极。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听在现场的live热门网络歌曲一般。
虽然不是特别听得懂。
歌曲似乎很长,我坐在床上呆愣了很久,竟没有任何的防备之心,与好奇。
这首歌谣是富有魔力的。
听久了就好像可以让人着魔一般,我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我的大脑方才清醒过来,才听了这歌谣就立刻混淆了起来。
若不是我手上的戒指闪耀出微弱的光芒,将我的注意力给吸引到别处,我估计,可能已经沉醉在这美妙的乐调当中了。
看到手指上闪耀的戒指,我方才如同如梦初醒一般,我开始惊慌,我开始慌张了。
这道声音很近,歌曲还在不断的播放,好像永远不会停下来一般。
我开始重新回到床上,我尝试开始用枕头,被子遮住耳朵,但还是隔绝不了这道富有魔力的歌声,这好像就是直接在我脑子中循环播放一样,永远不会停止一般。
窗外的恶风愈来愈大了,我能听风儿见它们开始呼号,呼号不断,像是一只深夜当中的饿狼一般,充满**的眼瞳闪耀着绿色惊人的光芒,让人心惊跳。
我感觉。
我的玻璃,快要被这道风给击碎了。
我开始念叨起来,不要唱了。
循环念叨。
小声。
极其的小声。
但是,歌谣不断没有停止,反而是愈发加大了音量。
我承认,是好听,但是,我却没有办法一直接受这首歌在我的耳朵旁边充斥,徘徊。
这让我浑身痒痒,浑身难受。
做了好一会的心里斗争之后,我掀开被子,捻手捻脚的来到门旁,我决定出去看看究竟!
但是在我刚要打开保险拉开门的时候,我却发现,我好像真的缺少这个勇气,缺少拉开门的勇气。
我不敢想象,这道声音的主人会是怎么样的,门的那头到底会有一些什么东西。
正是这种未知的东西,在不断的敲打着我健康有利的心脏,让我本有力的心脏此刻变得那么的不堪,那么的羸弱。
这种感觉,还是在之前,在烧烤店的。
我是一个神经极其容易受到刺激的家伙,就算是有时候玩枪战游戏的时候,在游戏中惊险的击杀了敌人,都会让我的心跳加速,让我心惊肉跳不以。
这会给我带来**。
“呼。”
我终究还是下定决心,我很想知道,这个一直在扰我清梦的家伙是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才敢闯进本大爷的巢。
想到这里我还是有了一个答案,不是人。
我会害怕。
但是两样保命符却给了我相当足的底气。
我完全,完全可以待在房门里,不出去。
可能撑到天亮我就会没事了,但是,这会让我的精神状态被疯狂打击,疯狂输出。我甚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停下来,也许明早也不会?
这可能就是我放手一搏的原因?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这是伟人说过的话。
到头来,果然还是好奇心在作祟,倒也是本性,人类就是这么进步的阿,钱嘉成,你要有一颗鬼怪们都无法撼动的钢铁之心啊。
木门的嘎吱声响了起来。
木门狠狠地敲击在了栓子上,放出剧烈的碰撞声。
此刻,我耳旁的歌谣愈发清晰了,而我也看到了那么一个作俑者。
一个穿着奇怪的作俑者。
当我看到了她时,这不仅加重了我的好奇心,甚至将我心中的恐惧都隐去了几分。
连廊的今天,一个女人正端坐在椅子上。
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面。
一头如同瀑布似的青丝垂在腰间。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头上盖着一张轻薄的红纱,她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我都无法形容她的装饰,与神貌。
我一向油嘴滑舌的嘴巴,一向灵动的舌头在这个时候都打了结头,我真的无法向任何一个人去解释这种,传统典雅的美。
总之,好看极了,是个典型的美人。
她是赤脚,双脚的脚踝上分别缠着一根数尺长的红绳带,那是经过巧手的绾、结、穿、缠、绕、编、抽等制成的。
我又对这些所了解过,大概是有着辟邪,与爱人一生一世不分离的意思。
虽然戴着红头纱,虽然我们之间隔得很远,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能隐隐约约的看见她的那副如同天仙一般的样貌。
同时。
我的心脏开始极速跳动起来。
这种女鬼。
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