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所有加工者一样,我也有个很好的传统,冷眼望尸体,比如现在的我,就没有表情的看着眼前那位第三国际的小马仔死在这座顶楼上。
我有时候也许会感觉到累,但是或许只是一瞬间。
抬头看向快要落入钢铁城市的落日,我再次陷入一个平静的状态。
有时候总是会不经意间想的很多事,那些让我后悔的事亦或者让我快乐的事。
点燃一根烟,我看着那片夕阳。
老爷子,看着我就行了,我这一辈子或许成为不了你所期待的人,但是请相信,我也是被逼无奈。
看着那位死掉了的第三国际的小马仔,我上前,嘴上控制不住笑容,冷笑。
我没有抽出他的骨头,也没有清理他的尸体,对于我来说,他不配。
他还没达到我所理想的高度人物。
看了看手中的小白,我再次吸口烟,慢慢的下了楼。
每天的生活或许都会是如此,在杀人或者被人杀之间徘徊,要么做狩猎者,要么就做猎物。
我们每个人都是被生活逼成了狩猎者,无论在哪个领域,无论是谁,都是被那该死的生活逼成了狩猎者。
当我从安全楼梯下到第二层时,我全身突然猛地一震,鸡皮疙瘩起满全身。
我转过头,看见身后一个男人正擦拭着手中的工具,没有看我,只是慢慢的擦拭着工具。
那个男人长着一张西方人的脸皮,带着一副墨镜,身上是黑色的西装,黑的发出诡异的红光。
他的脸上和我一样,没有任何表情。
如同冬季里不会融化得冰一样。
我眉头微微一紧,冷眼看向那人,手不自觉的摸向小白。
我看着那人擦拭着他手中的工具,那双被墨镜藏住的目光不知道再看向哪里。
我冰冷看着他,用一种冰冷的声音发问道“第三国际?”
此刻的气氛安静的如同沉入五千米的大海一样,可以把人压死在水下。
在这种高度紧张的气氛下,我全身的皮肤都在紧绷,不敢有任何的动作或者是移动。
连我的精神也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氛围之中,我在暗处把小白上膛。
我看着那男人,不再说话。
只见他缓缓放下手中工具,没有说话。
我只看见他的嘴角微微翘起,把手中的工具上膛,对我比了一个大拇指。
过后,他那浑厚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你现在那么想第三国际么?”
其实当他说完之后,我就有点卧槽,这么标准的中文和他西方的面孔真的好不配。
他没有再看我,把工具扔在了地上,脸上,还是那么邪魅的笑。
我看着她,大气不敢喘,总觉得他身上的气息让我感到恐惧,让我感到一股威慑感。
他的实力,在我之上。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我把手从小白的身上拿开。
我从来不是一个自负的人,但是我知道,面对比自己强大的敌人时,一切反抗都是徒劳。
我又不是前苏联,我也不是二十世纪的中国。
我打不过的人,那本就是打不过。
如果觉得我太弱,出门左拐,谢谢不送。
而且,在气场上就轻易压倒我的人,我真的无法判断这个人的实力。
师傅也曾教过我,别让自己死的那么难看。
面对比自己强的人,放弃抵抗是正常的。
其实真正的原因,不是我上面所哔哔叨叨的这些。
而是我从面相上看出来了这是谁,还有他说话的声音。
我在前两年有幸获得过一份在里世界都是无价之宝的录音。
那份录音就是第三国际的董事长的声音,还附送了一张照片。
当时这是在里世界闹得怪热闹的,毕竟谁都想一瞥加工者之神的董事长的面容和他的声音。
虽然那份录音里是用英文说的话,但是这个声线是变不了的。
如果那个自那次事件就消失的情报贩子没有骗我的话,站在我面前的人,或许就是被称之为神的第三国际董事长。
强大的气场还在挤压着我,我甚至感受到了我的脸上冒了冷汗。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恐惧,亦或是兴奋,或者,是敬仰。
或许都有吧。
“董事长何必大费周折呢。”
我知道就算我是有多么恐惧亦或者兴奋,我都必须把它们压在我的冷脸之下,不能透露出一丝。
就算是战斗力有银河一般的差距,也不能有一丝情绪,那破师父教的。
狠狠的咬着牙,心跳速度急剧攀升之时,我还要疯狂的压着。
我终于体会到了死神的感觉。
只见那男人对我我的称呼也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邪魅的笑着说道“那么,祝融先生要听听理由吗。”
他扶了扶墨镜,一脸戏谑的表情直至打击我的内心。
“最根本的理由。”他缓缓的说着,看着我。
我紧紧的咬紧自己的牙关,拼了命的压住自己的心跳,不让自己得表情有一丝的纰漏。
“请讲。”
“那么,祝融先生,你知道七十七国集团么,”他的双手背后,脸上邪魅的笑容还在,那标准得普通话,让我产生一丝错觉,“哦,我想你那师傅应该给你说过这些。”
听到这里的我还是有一些头脑发涨的,甚至产生了一丝眩晕感,他知道我的师傅,这是一个最重要的点。
没有管我,他迈出脚步,走下一个台阶。
“哦,七十七国集团是个多么好的国际集团啊,为了发展中国家在国际上的经济公平发展做出了巨大得贡献呢。”
他脸上的笑越来越邪魅。
他摘下了墨镜。
我看到了死神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