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七年不曾相见的父亲,在见到自己儿子的时候没有感人至深的重逢,却有吓却旁人的怒火。
父亲这样骂道,拍桌而起,满脸怒火。母亲想要劝阻,奈何没有丝毫帮助我的理由……我亦知自己的不对,所以也少有的没有还嘴。
“逆子,给我跪下!!”
“父亲……”
“怎么?七年不见,连为父的话都不听了!?”
“孩儿不敢。”我弯下双膝,对着座上的父亲跪了下去。
但父亲丝毫没有因此而消气,他用手指着我,一脸的怒其不争:“你可知被誉为枪神散人的童渊看中是何等的幸事?你竟如此懦弱,时过七年便逃下山,七年,不过短短七年!你能学得什么本事!?”
“孩儿知错……”我老老实实的认错道。
“你知错!?你知错便不会逃下山了!!”
这句话反倒更惹怒了父亲
“我萧家由你祖父发家,虽如今稍有成就,但毕竟根基尚浅。为父虽无大才,却也能勉强守住家业。可如今年代,只是经商不是出路!若朝廷无人,想要发展岂是易事!?你无心文史也就罢了,但如今你蒙童老看中,为父还期望你学得一身本领入朝为官,却不想你如此不争气!!如今你年有十四,文不成武不就,你叫为父奈何!?”
“孩儿无能,请父亲责罚。”我叩首道。
“责罚?责罚你若是有用,为父还需如此劳神!”父亲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
看到父亲的责骂已经告一段落,母亲适时的出来为我解围:“夫君,清清已经知错了,这次便放过他吧。”
“唉,若不是你如此娇惯他,他又岂会这般任性。”
“……”
父亲斥责了母亲一句,却突然没了动静,父亲登时便有了不妙的预感,有些发虚的转头看了过去。
果不其然,母亲已经用双手捂住了嘴,眼泪汪汪的看着父亲,完全是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呀不,夫人,我不是这个……”
“呜呜呜呜呜呜——”
完了。
这下不只是父亲,就连我都慌了。
母亲要是哭起来,那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哄好的。
“清清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孩子,她也是你的孩子啊。我疼爱他,难道就不是为了你吗?清清确有不对之处,可如今已然如此,你便是再怎么责骂他也无用啊。这个湿了,啊,谢谢。”
冰巧先前递过来的手绢顷刻间便湿透了,她又从冷玉手中接过另外一个,继续泣声道,
“况且清清已入山七年了,一定吃了很多苦。如今平安归来,你这做父亲的怎忍心责骂七年不见的儿子?我做母亲的替你疼爱他,你却还要责怪于我,这又是何道理?”
说着说着,这个手绢似乎又有要湿透的倾向。
话说你们俩刚才不是站在我身后吗?什么时候上去递手绢的?你们应对我母亲还真是娴熟啊喂。
“是是是,夫人说的是,是为夫太心急了。”父亲也擦了把汗,讪言道。
“对啊,母亲,你看父亲也知错了……呃不对,清也确实有错,父亲责怪也是常理,娘你也别哭了。”我话说道一半便被父亲瞪了一眼,赶紧转口劝道。
又劝了好久,母亲才慢慢停止了哭泣。
好不容易劝好了母亲,父亲有些疲惫的摇头:“我萧家既出此顽徒也无可奈何,罢了罢了,今后你便随我左右学习经商吧。还有,你七年武艺功底不可荒废,经商期间仍要自己勤加锻炼,研习武艺,懂吗?”
“多谢父亲,孩儿省得。”看来我解脱了。
“行了,起来吧,一路劳顿,想必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父亲挥了挥手。
我站了起来,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父亲。”
“何事?”
“孩儿此次下山归乡途中时,在路上见到了许多传教士。”
“传教士?”
“是,他们号称太平道教。据说他们的首领及其徒弟四处以符水、咒语治病,接济难民。”
父亲思考了一会,然后说道:“太平道教为父也听说过,其信徒众多遍布全国,毕竟如今世道混乱,百姓流离失所,宗教发展才如此迅速……你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正如父亲所言,如今百姓疾苦,这些信徒又甚得民心,若是有人带头,恐怕……”
下面的话我没再说,但父亲肯定会明白我的意思。
“太平道首领不过一传道士,即便他有人望,但我不认为他有能力组织起义。”父亲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再者而言,太平道以信徒为主,其中多是些老百姓。就算起兵,也一定是以仁义为名,定不会像土匪一般。我萧家也算得上徐州名族,他们倘若真的有心起义,也是要拉拢徐州大族才对。”
父亲的意思是,我的担心是不会出现的。
也罢,虽然我记忆并不是很清晰,但我隐约记得徐州并没有怎么受到黄巾起义的波及。
父亲所言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更何况徐州作为受灾较轻的地区,若是这里都变危险了,也就不存在比这里还要安全的地方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儿此次随师父上山,在路上遇到了父亲的……父亲的至交。”
“哦?”父亲来了兴趣“为父的至交?何人?”
“嗯,他说他叫……曹嵩。”说完后,我行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
在我说完后,父亲脸色顿时拉了下去,母亲在旁边听后,忍不住掩嘴偷笑起来。
“啧,那个混蛋,居然还没死……”一向文雅的父亲,骂了出来。
“呵呵,也不知道柳小姐怎样了,一会去写封信吧。”母亲也像是在想着什么,笑着说道。
嗯,我不得不承认,我是故意说出曹嵩的。从七年前相遇曹嵩时便能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相当微妙,虽不是什么仇人,但绝对不属于好的一面。我这个时候对父亲提出来,纯粹是想恶心恶心他。
稍稍报复了父亲,我心底畅快了不少,走出主厅,我伸着懒腰呼吸着空气:“接下来,去睡个好觉吧。”
盯~~~
“……”
“……”
“叔母没教过你,盯着别人看是不礼貌的行为吗?”
沉默了良久,我无奈的转头望向旁边,叹道。
“人、人家才没有盯着你看呢!别太自恋哦!”
“是天然的话,就别老是有傲娇的反应啊混蛋!”吐槽后,我伸出双手,握住眼前少女的脸颊,轻轻向两边拉扯。
能说出“自恋”这种现代词语的,除了与我一同穿越过来的柳灵珊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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