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琼玄天外,万里世俗繁华。
南州,大明帝都,金陵城。
紫禁城皇宫,这是看似华丽辉煌,实则宛如囚笼般的地方。
在这华丽辉煌的囚笼之中。
有姑娘静坐于梳妆台,身穿一袭银色绫罗衣裳,眸光呆滞,美眸尽显离迷,内心有心事一般。
这位姑娘便是,大明小公主‘朱映璇’。
她身旁此刻侍女环绕,一名侍女帮着她梳理着柔顺的青丝,另一名侍女则给她上着妆,动作十分小心。
端坐梳妆台前的少女不喜妆,但也只是坐着,犹如木偶般。
胭脂眉笔婉转,在她清冷的容颜轻覆着,仿佛一层轻纱般,勾露出精致如玉般的绝世容貌。
“殿下,如此可好?”上妆侍女举起一面妆镜,放在少女面前。
少女仿若无闻不言语,看着镜中与以往仿若两人的自己尽显复杂,她曾经不喜妆,今却要上妆。
侍女见少女不语,却也知她的心思,放下了妆镜,继续画着。
而她身为贴身侍女怎么会不懂主子的心思,主子可是即将要嫁与正道排行第二的宗门,北州圣地‘水镜宗’的嫡系传人商正清。
虽看公主殿下有所不愿,可这是皇帝陛下与水镜宗掌门定下的婚约,就算不愿又能怎样呢?将来成了水镜宗的掌门夫人,会幸福的。
商正清可是百年来难得的天才,此时年龄二十有二,修为已经到了结丹九层,想必不用几年便可突破到元婴境界。
虽然不比玄天宗大师兄陈有道,但商正清这位嫡系传人,也是仅次于他的第二人了吧!
能做商正清的夫人,将来一定也是水镜宗的掌门夫人,届时除了皇帝陛下,其余的王公贵族见了都要礼让三分。
画妆侍女如此想着,她看着朱映璇绝世的容颜,又看着公主这不情愿的神态,不由得嫉妒想着,这容貌为何不生在我脸上呢?
“取画来,其余人都退下吧。”这时朱映璇忽然冷淡的说道。
画妆贴身侍女闻言直接明白了,没有多言语,放下手中的眉笔,将四周的侍女太监都遣散了,取来了一卷画,递给了公主。
朱映璇接过侍女手中的画卷,正要打开之际,侍女却开口提醒道:“公主殿下,如今是不同往日,这画您还是少看较好,画中人乃玄天宗陈有道,可有传闻商正清做任何事情,都要拿自己与陈有道比较一番,所以公主......”
“我明白。”朱映璇淡淡的说道,冷冷瞥了一眼贴身侍女,眼中尽显失望。
贴身侍女立马垂下头不语。
这商正清应该是知晓我藏有陈有道画像,才答应的婚约吧?
真是可笑。
他这种伪君子怎能与陈有道比?连给他提鞋子都不配吧?
朱映璇打开画卷,看着画中这副栩栩如生画像,已然沉寂其中。
而贴身侍女抬首偷偷看了一眼,这画卷之中的陈有道的确撩人,一开始抱着一系列的幻想,但时间一久就平淡了。
侍女是比较现实主义,一个吃不到嘴边,见不到面的人,也一个即将结为夫妻的人,当然是选择后者
听闻锦衣卫那边传消息,陈有道前些日子在姑苏城将铲除了一班魔道,识破了肖家败家仔勾结魔道的事情,年龄与我相差无几便已然到达元婴期,真是与那个在宗内享福的商正清有所不同啊。
也不知为何父皇要订这一门亲事,为何不去玄天宗提这一门亲事。
而在她恍然之间,画中桃花栩栩如生的飘舞,站在花树下的陈有道宛如对她露出了俊美迷人的笑容。
朱映璇揉了揉美眸子,再看之时,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一股静态的美丽。
自己是出现幻觉了吗?
不,这可是一位传奇画师的手笔,应该是加持了一种法术。
她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可笑,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居然看一少年会看的如此入迷,可是她不否认,就算商正清本人站在面前,拿着陈有道的画与他相较一下,商正清连屁都不是!
“殿下小心妆容。”侍女这时提醒道,打断了朱映璇的思路。
她抬眸看了一眼,平淡的说道:“你倒是比我自己还要关心我。”
“殿下过奖了,这是奴婢的职责。”侍女恭敬道。
“呵呵,也对。”朱映璇轻轻点了下头,她嘴角一扬,冷笑着。
她站起身,反手抽出一旁的剑,一挥。
寒光一闪,如静悬于天的月,血撒一角,随着利剑掉落地面,侍女的性命也就此逝去。
朱映璇双眸带寒芒,看着躺在血泊之中的侍女,冷哼了一声。
重新拾起剑,重新变回那一位优柔美丽的姑娘,仿佛刚刚杀人的一幕不存在般。
“是该要行动了,好像是一个月后吧?”
朱映璇面容对着梳妆台前的镜子,看着自己绝美的容颜,对着自己微微一笑。
至于躺在血泊陪伴她多年的侍女,连一眼都不看。
她早就收到其他侍女的小报告,居然将自己的事情都说了出去。
做人不能忘本,做事不可丢责,不然就该死。
......
......
晚风拂面过,盈亏月依旧静悬于空。
夜空清澈,一片星海闪耀。
月辉照映着陈有道一脸恍惚的脸,一缕清风带着一股凉意,令他回过神。
他眸光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什么异象,而他自己依旧站在原地。
手中的闭月雪剑散发着微弱的白芒,以及一股凉意。
要不是内丹田之中七彩灵根的气息,陈有道都不由得会错觉与秋晨雪的相遇会是假的,但唇边依旧留有姑娘家的清甜味。
陈有道看了一眼闭月雪剑中央一处小蓝点,这便是传送秋晨雪那边的界石,感觉这剑以后只能放储存袋之中不能用了,以防万一出现磨损减少了界石的寿命。
可也让陈有道奇怪,这剑玄老头子应该也用过吧?
为什么只有自己传送过去了?真是想不通,难道和离火壁一样被限定了不成?
“陈道渊......”陈有道无奈叹息了一声,仰头看了一眼盈亏的月,脑海之中再次浮现白衣残神的脸庞。
陈有道也不多想,他轻晃了下头,将脑海多余的想法挥去,随即收起了闭月雪剑,回到自己的屋内。
这名字像是听过,可又不知在哪里听过,等明天有空去找玄子虚问问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