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应该的应该的,出家人以慈悲为怀,阿弥陀佛
忆年也是第一次受到人的感谢,心中还有点小激动。
“没事,我叫忆年,法号法克,人称法克法师,简单一点叫我操哥就好。”
“那……操哥,你知道天宗的路该怎么走么?
沫慕容说完,抬起眼眸子看着忆年,他的撅起一张嘴,沉默了一会,同时也看向沫慕容。
“你真的要去天宗么?”
“嗯,我和我妹妹要去天宗进行修炼。”
“这样……”
忆年坐在凳子上,随意的抛上几枚铜钱在手中,然后一把抓下,挺好玩的。
“两位小施主,听贫僧一句劝,天宗……可不是那么好近的,修炼极其严格,而且她们的师尊对于徒弟可是毫不留情,甚至对于淘汰之人,直接逐出师门。”
沫尘萱微微一怔,扭头看向姐姐,捏了捏她的小裙子,有些担心。
“姐姐,我们真的要去么?”
“要去,而且要成为最出色的弟子。”
沫慕容目光坚定,稚嫩的脸蛋上却显现出与之年龄不服的成熟和坚强。
忆年玩着手里的铜钱,往手上一排,全是正面。
然后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两位小施主,眸光复杂。
“挺希望两位小施主能够留下来玩玩呢……唉,好不容易有两个朋友。”
虽然只是低吟一句,但是被耳尖的沫慕容一字不落的全然听在了耳朵里面。
看着这个花和尚,莫名其妙的觉得他……有点苦,应该是很孤独的一个人吧?
低下的情绪,有点落寞,这清贫的房间,比起其他的和尚倒是要清淡不少,很有可能因为他的习惯导致被排斥。
“这样吧,两位小施主,你们且在我这里休息疗伤一天,明天在赶路行么?”
“这……也罢。”
沫慕容点了点头。
天色已晚,今天赶路肯定不合适,休息一天也好。
“那,就麻烦小沙弥……操哥。”
沫慕容再度鞠躬,表示感谢。
忆年转过身,挥挥手,表示不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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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沫慕容和沫尘萱睡在本来是忆年睡得草床上,而忆年为自己用破烂衣布为自己打理好了下铺。
平时嘛,也没人理这个花和尚,就连方丈也是对其爱理不理的,好不容易能遇上能说点话的小施主,可惜明天就要离开。
两位小施主那精致的脸蛋,绝对是活脱脱的美人胚子,不知道以后要便宜哪家公子,想想都觉得恨……羡慕。
忆年,其实除了完成《房中术一百零八式》以外,还有一个梦想。
那就是交上一两个能够谈心的朋友。
这两个小施主能够听他所言,心中还是有那么丢安慰的。
人嘛,呆久了,总会觉得寂寞,更何况自己十五年来,几乎没有和人谈过心。
小时候,没有一天不是想着母亲能回来看他一眼,然而屡屡失望,最后自暴自弃,也就成了这样的花和尚罢了。
窗外还在飘着飞雪,这盛夏的晚上飘得飞雪,竟然有种凄凉美。
“算了……还是先把手上的工作做好。”
等候两位小施主睡着以后,忆年开始了自己的梦想完成《房中术一百零八式》的撰写撰写。
写着写着,有些累了。
翻阅了许多的书籍,记录下来了许许多多的,凌晨十二点钟声响起,才觉得……到了时候。
该准备睡觉了。
佛像,还直立在桌上,似乎佛也在看着他,他也在看着佛。
佛道是什么不清楚,只想能够做内心认为正确的事情就好。
睡吧……
然后,外面的蜡烛被人点亮了,透过门缝望去,好像有人来了。
吵吵嚷嚷的声音,传入自己的耳中,其他的和尚全部都在汇聚在大厅之中,甚至方丈都来了。
忆年带着疑惑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忆年瞪大了双眼,几个黑衣人,灵气从身后的斗篷披出,带着鬼面具,绝非善茬。
好像他们在和方丈说着什么话,忆年顺着墙壁,偷偷摸摸的溜了过去,悄悄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几位施主,你们连夜赶来清水寺,应该不是来求缘这么简单的事情吧?”
方丈眉头一皱,打量着这几位黑衣人。
若是沫尘萱姐妹在场的话,第一眼便能识别出这就是追杀她们的影侍卫。
影侍卫哼了哼鼻,抬起下巴,那银色的鬼面具显得额外的阴森,打开门以后半夜的寒风徐徐,气氛瞬间下降了几个温度。
“你们这里有个和尚,救下了我们帝国的逃犯,两个小女孩,你知道么?”
“这……不太清楚。”
“再问一遍,你最好想想。”
影侍卫拍了拍腰间的配件,那银色的光芒四泛,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方丈微微一怔,整个人差点晕倒。
佛门圣地,怎么可能见过杀生?
“我想起来了!我偷偷路过树林的时候发现忆年背后背着一个小女孩,手上抱着另一个小女孩,应该是他!”
“对!一定是那混小子。”
所有的和尚异口同声的咬定,这平时就很看不爽他了。
如今犯了错误,全部把锅甩在他身上。
“那他在哪里?”
影侍卫鬼面具之下的阴森的笑脸,将腰间的佩刀收好,没想到这群贪生怕死的和尚竟然就这么容易的出卖了。
有点意思。
“不用找了,我在这。”
忆年扶着墙,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出,面色平淡,看着众人,眼眸毫无任何温度。
“哦?你就是那个和尚?”
影侍卫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番。
穿的一身破烂,身上还有酒味,这是和尚还是叫花子?
不用也没什么追究下去的意思,毕竟只要把人交出来就行。
“人,交出来。”
“不好意思,没看见什么人。”
那名举报的和尚怒气冲冲,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还敢狡辩,你这个花和尚,在寺庙中破坏规矩不谈,我明明就看见你带着两个小女孩!”
“那可能是你撸多了,眼睛花了。”
忆年有序不慌的反过来回应着他的话,似乎真有这样的事情,气的那和尚面色赤红。
“污言秽语!下流无耻!”
被同门师兄这么骂着,也觉得习惯了,反正在他们眼中自己不过是个低等混吃等死的人罢了。
还没两个小女孩好玩呢,好歹她们能陪忆年说说话。
“有意思,有点意思,就是不知道你在棍子地下会不会说出来实话?”
几个影侍卫抬手举起一根粗木棍,向他走去,那鬼面具之下的冷峻的脸庞是满满的嘲讽冷意。
“不知道,不服打我。”
忆年竖起一根中指,对着几名影侍卫破口大骂。
“唉,唉?真打啊,别,别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