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边境……
一个青衣少女坐在那绿洲处,脱下鞋子,赤着玉足放在河水里,随意的踢起,便激起层层波浪。
随后很快河水又恢复平静,那荡漾的涟漪最终化作虚无。
一双金眸像是看尽世间万物一般,特别的澄清,明亮。看着这样泛滥起涟漪的水波,沫白的心情也犹如此,荡漾起一丝波澜。
轻轻晚起袖子,挑起池塘边的水,五根纤细修长的玉指,将其送到脸上,让整个人清醒几分。
有闪电符的帮助,自然而然第一个来到这里。
望着后面灰茫茫一片的荒漠,偶尔卷起的一阵风暴,随即很快又消逝无存。
世间万物,来来去去,真正永存的又有什么。
沫白恰好就路过这里,反正前方几十米处就是终点,走几步就到了,因此也不比太担心被人反超。
趁着这个机会,坐在这休息处,没想到这沙漠之中也有这么一处阴凉的地方,有点让人喜出望外。
“不知道师傅如何了?”
仅仅分离一天时间,沫白便已经开始思念。
虽然看上去沫尘萱冷冰冰的,对他不好。
但喜欢就是喜欢……又有什么办法呢?
沫白经常做个梦,梦见沫尘萱愿意教自己武技。
两个人站在王宫的庭院之中,沫尘萱施展着剑舞,一边含着笑指导着沫白。
可惜天资不怎么聪慧的他,总是学不会,最后引来沫尘萱的愤怒,最上说着“以后再也不教你”。
然后又无可奈何的过来手把手的指导他。
可惜……只是梦罢了。
沫白平日很听话,基本都是待在书房中看书,文文静静的,也很少和外人接触……
王宫诸多人对这个少见的皇上大人,也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就连一年时候都是很少,很少点出现在他们眼前。
沫白有一种不敢说的话。
那就是喜欢沫尘萱。
这句话不敢说出来,因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其实这都归咎一件事情。
十年前,他这么说过
“师傅,我想修炼然后保护你。”
得到的只是冷冰冰的一句“保护我?你配么?”
幼小的他,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跑回了卧室中,躲在被窝中,放声的哭泣。
“师傅大笨蛋!臭女人!”
似乎还不够发泄,又将她送给他的玉佩狠狠的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一不小心,脚就踩到了碎屑上,刺入他柔弱的小脚之中,一个孩子怎么经得住这样的痛苦,便哭的更大声。
听到哭声之后的沫尘萱,连忙赶过来,怔然了一瞬,发现沫白的小脚被刺出了鲜血,赤色映入眼中。
完全无视了地上摔得粉碎那价值连城的翡翠玉石,健步上前,将沫白搂在怀抱中。
香甜温软的身子平时照顾的很好,洁白的肌肤藏匿在衣襟之中,垂眸看去,还只是个孩子的沫白哭红着一双眼,楚楚可怜,银齿咬着唇。
伸出手敲打着沫尘萱软软的胸……那酥胸都为之陷下去了一点。
“师傅大笨蛋!”
沫尘萱没有多说话,气息屏息,徒手撕裂空间,直接来到御医处,对着那群医生以冷漠的语调,下达命令。
“三分钟之内把他的脚治好,否则你们脑袋不保。”
命令下达,所有人跟抽疯似的动起来,就连那坐在轮椅上的七旬老大爷也瞬间治好了双腿,蹦跶到柜台前,翻天覆地的找纱布。
所幸的是大家都幸免。
“别动,小心伤这。”
将沫白抱在怀抱中的沫尘萱,柔声说了句,毕竟现在他是伤者。
“嗯……”
就这样依偎在师傅的怀抱中,感觉到与众不同的温暖和柔软。
沫白微微仰头,是沫尘萱那张白玉般的仙颜,每当看上一会,心脏便扑通扑通的跳着。
好似就这样沉沦下去。
“师傅……能问个话么?”
“问”
本着沫白的性子是不可能将话语问出来的,只是在这种特殊的时候,尤其是师傅关心自己的时候激发了他内心的勇气。
欲说还休,但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那个……师傅是在关心我么?”
毕竟平时都是冷冰冰的,好不容易有这样的表现,沫白才敢提出这样的问题。
沫尘萱微微一愣,俏脸微红,要让她这个帝王承认关心关怀,那可有点难度。
沫尘萱傲娇劲上来了,随口编了个幌子。
“你死了,我怎么完成任务拿到奖励?”
俗话说,傲娇毁一生。
【原来,我只是个道具么?】
这句话深深的印刻在了沫白的心中,从那时候开始,无论是沫尘萱的欺负和挑逗,沫白都视而不见。
因为师傅想的都是快点完成结婚,然后再拿取奖励。
也就是那时候开始,两人的距离就产生了间隔。
不过就算如此,也想站在沫尘萱的身旁,而不是永远在她身后。
这一次,或许就是机会,能够让沫尘萱改变看法的机会。
沫白不敢奢求得到她的爱什么的,只希望能够站在她身旁就行。
不希望再看见上一次镇压叛军,回来满身伤痕的沫尘萱。
最终将“我喜欢你”这几个字藏在心底。
……………………
“该去通过测试了。”
沫白从思绪中跑了回来,成股的清水顺着他的小腿低落,提着鞋,赤着足,推门而入。
一个硕大的斗技台摆在前方,沫白心生好奇,敲了敲,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终于来了,沫白。”
一名男子,仪表堂堂,衣冠楚楚,踏在气刃化作的剑芒之上,翱翔在天。
“你是宗主?”
沫白回忆起来,望了一眼这俊笑的男子,从脑海中回忆起来了这个人。
“当然。”
说罢,男子将剑刃收起,以灵气缓解降落,平稳落地,随后以气刃化作两把椅子,一把给自己,一把给沫白。
“请!”
“多写白宗主。”
“不必客气……毕竟按照地位来将,我还得称呼你一声皇上大人。”
沫白回想起来,为什么白君能够看破自己的伪装?刚刚的黑衣人是不是跟他有所关联?
白君看穿了沫白的意图,笑着道。
“刚刚的黑衣人的确是我所指使,派过来给你送外挂的,毕竟受人所托。”
“受人所托?”
白君耸了耸肩,徐徐道“你的师傅沫尘萱,也是我的师姐,作为师弟肯定得给她一个面子。”
说着说着,拿起一盏清茶,往嘴里送去。
然后眼底划过一道狡黠
“话说,皇上大人路途遥远,身子一定热了吧,恰好我们万剑宗有一个澡堂,不如洗净身子再谈?”
“不了……”
沫白心头有种说不出不详的感觉。
白君叹了口气,像是错过亿
“好不容易让仆人买了一个捡不起来的肥皂”
“白宗主…这是?”
“没什么……听错了。”
说罢,白君翘起二郎腿,舒展着身子,又品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