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恰点瓜。”
“谢了。”
沫白吐了好一会,扶着墙,接过了沫尘萱为自己递过来西瓜,蛮甜的,恰好冲淡了内心中的恶心的感觉。
沫尘萱双腿叉开,笑盈盈的看着沫白,似乎在笑话他一样,拿着手上切下的西瓜啃了起来。
“你又在笑话我。”
“没有……只是好像看见了最早的自己,也是这样的表现,没事慢慢来,以后就习惯了。”
沫尘萱恰了一口,继续道。
“本以为你会因为她是一个小萝莉就不会下杀手呢,没想到还是最后还是动了。”
"毕竟她也杀了人,而且若是现在不杀的话,成长起来报复那可就麻烦了……不过还是很不爽啊,这种感觉。"
沫白皱起眉头,那股恶心感尤然攀岩上自己心头,总觉得十分的闷。
“习惯就好,菜鸟。”
沫尘萱嘎巴嘎巴的吃了一口,毫无女帝尊严,完完全全就是一副乡村妇女模样,就差穿着拖鞋和吊带睡衣。
沫白偷偷瞄了一眼,沫尘萱还是忍不住笑,然后强行的恰一口西瓜,还将眸子移过去,点了个赞。
“好甜的瓜,爱了。”
“哼”
沫白愤愤的扫了一眼沫尘萱,然后像是发泄一般或者是要掩盖自己反胃的事实而开始恰起来,一大个西瓜就被她们两吃完。
在古宅中翻腾找到的西瓜没想到还挺甜的。
“你做的很好,能够下杀手,我在她的面前杀了她的母亲,肯定会抱着极大的仇恨对人类,以后成长起来必须报复,只有将这个掐死在摇篮里,才能够避免更多的人幸存。”
沫尘萱翘起二郎腿,慢条斯理的解释,微微合上双眸,会想起曾经的自己。
那时候是面对的吃或者被吃的危机,不得已去杀了对方,然后整整反胃了三天呢。
那时候的自己拿着颤抖的剑,不,连拿剑的力气和勇气都失去了,使用蛮力硬生生的将对面的头砍了下来。
然后鲜艳的血溅上自己一身白色的小裙子,变成了红裙子。
“嗯”
沫白只是点了下头,仍然感觉到恶心和反胃,对于师傅所说的话他也知道,而且认识了最重要的一个道理。
不能对敌人心慈手软,哪怕她只是一个孩子。
“好些了吗?”
沫尘萱关心的问道
“好多了,谢谢。”
“那来啾一个?”
“不要,师傅大变态,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啾……”
沫尘萱可不管那么多,伸出玉手将沫白的细腰拦住然后往怀抱中用力一拉,眸子嗔亮。
沫白抬起头,看着她的美的令人窒息的容颜,长长的睫毛洗刷眼帘,烈色的红唇犹如水晶般斑斓晶莹,撩人心弦,黑色的眸子中带着一阵戏谑的意思,微微上翘。
沫白情不自禁的闭上了双眼,等待着唇上的一个感觉。
然而,唇上没有感觉,额头倒是被手指弹了一下。
“师傅,你干嘛?”
沫白捂着额头,刚刚的那一下有点疼,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明明都已经准备好了,结果换来的却是一个暴戾。
“你不是说我大变态么?那还准备干什么,可不想被一个大变态吻吧?”
“明明是师傅你要来的嘛,我只是准备好而已,况且……我可不想被满嘴酒味的师傅传染。”
沫尘萱没好气的横了一眼这个小白眼狼,含辛茹苦养大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副模样。
“那我偏不呢?
语音落下,沫尘萱上前一步,直接挑起沫白的下颚,像是发泄一般的吻了上去。
第二次被这么强吻,而且比上一次更加霸道不讲理。
满嘴的清酒味道!
半分钟后,拉出一丝银线,沫尘萱一副满足的模样,舔着嘴唇,沫白可就不舒服了。
长达一分钟,差点造成了缺氧,而且口腔中回荡着十足的酒气。
“呸,呸,呸。”
分离之后,沫白好生啐了几口,羞红一张脸,看着她意犹未尽的模样,总觉得自己又白给了。
沫尘萱走上前,以公主抱的姿势将沫白抱起,然后起身一跃离开,将灵气踏在脚下,迅速离开此地。
虽然以前也被抱过,不过这样被公主的话还算是第一次,万一飞出去的时候被外人看见自己可就丢脸丢大啦。
“你……你快放我下来。”
“哦?确定?”
沫白将头低下,看着地上渺小的人群,然后连忙摇了摇脑袋,立即缩进沫尘萱的怀里。
“不不不,我最喜欢你的抱抱了。”
“那就好,回去以后洗个澡,将你身上的血腥味给洗了,早让你出来换身黑衣服,现在可好,白衣变成了红衣。”
沫白伸出手,不满的戳了戳沫尘萱的精致脸颊,然后沉吟了一会,有气无力的说了句。
“知道啦。”
然后低沉着脑袋,安心的靠在沫尘萱的下怀中,迎面而来的风吹起他的头发。
心乱糟糟的。
回忆起当时斩杀她的瞬间,虽然也是恶人,但是死在手上的时候,内心始终都是一种抗拒的情绪。
虽然她杀了人,但本质上还是一个小女孩,可能也是因为母亲的影响涉事很浅,对于杀人一事并不知晓太多。
内心总是徘徊在这愧疚中。
沫尘萱足下的剑气越来越利,开始展开,开始加速飞行的绕过前面山口。
不一会,便回到了王都。
第一次在高高的云层之上俯瞰整个王都,下面的人缩成一个个的小点,这种感觉让沫白的觉得很新奇,同时也有些奇妙。
“师傅……我想学飞行。”
“等你到了二阶以后再说,这御剑一事,可不是那么容易,若是稍有不慎摔下去则是粉身碎骨。”
沫尘萱掐了掐沫白肉肉的脸颊,然后直奔王宫而去。
降落在洗浴堂的门前,将沫白放了下来,沫尘萱忽然吐出一个荤段子。
“洗干净屁股在床上等我。”
“你,你要干嘛?”
“开玩笑的,去洗澡,把你身上的臭味给洗掉。”
沫白闻了闻衣袖,好像味道也不重啊,也就一点点嘛,不过衣服倒是被血染红了。
染成了红嫁衣。
“味道很臭,快去快去,去洗澡。”
沫尘萱不耐烦的捏住鼻子,催促着他,后者走之后,突然转过身来冲她做了个鬼脸,然后奔向澡堂。
“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