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一次一起吃晚饭
丁晨棠来到姨妈“甩手”指给他的房间,房间很大,收拾得干干净净,清香剂弥漫在整个房间,丁晨堂记得刚才看到其他地方:客厅,阳台,到处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厨房里堆满了速食饭盒。
望着姨妈紧闭的房门,丁晨棠有些惊讶:“这女人怎么还活着呀!”回头又躺回自己房间,赶了一天的路,轻吐一口气,身体有些累,但还是很高心。
(我终于可以有一寸自由的空间了!)
突然感觉困了,丁慢慢闭上眼睛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丁晨棠睁开眼睛,见一丝黑发遮住他的脑门,头发的主人正盯着他看:“姨妈!”他猛地一抬头,林海棠面无表情的望着他:“吃晚饭了!”
“嗯!”即使姨妈身上的香味吸入鼻中,丁却不以为然,“她和妈妈长得真像。”
走出房门就闻到一股糊味,丁晨棠不觉问了句:“请问,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烧焦了?”
前面那团黑发猛地转过头,恶狠狠的看着他……
“对……对不起。”丁晨棠意识到自己的话是一种侮辱。不过他一直不懂为什么姨妈一直光着脚,小巧的脚丫子虽在地板上摩擦,却光滑洁白,毫无瑕疵。林海棠不急不慢的去厨房端盘子,丁也觉得有点饿了,不过还是有点不安:糊味越来越重了!
果然,丁晨棠坐在桌面,对面是他的姨妈,再看看这盘子——红黄蓝绿棕褐……什么颜色都有!
丁晨棠毫不犹豫拿起筷子刨了一口:我想姨妈想做汤,然后又炒了茄子,失败后把茄子加到汤里,也许当时汤还是好的,后来成为乱七八糟的液体,又想去做面,面下了锅后,也许加了冷水,现在面一定还黏在锅上,放弃后开始做饭,米饭是半熟的,实在没办法,才加起来做大锅饭,不知为什么失败了,也许太咸,就把锅里能吃的夹出来炒饭成这个样子!
“真……真好吃。”丁晨棠缓慢的夹起一块红色?白色?紫色?黑色?的貌似茄子?牛肉?猪肉的东西:寄人篱下,忍吧,至少她自己也吃这个,也不是故意害我。
“呵!”林海棠高傲的笑了一下,“我本来想做汤,不过汤这种低俗的东西怎么能体现我的水平,然后就是炒茄子,茄子太好吃,给你吃也是浪费,再后来是面条,意大利面是最美味的面条,这点菜还不能显我主人之道,只是我能力的一小部分……”
(主人之道只端一道菜,还有菜呢?理由太有压迫感了!)
“是吗?还厉害。”丁晨棠复合的笑了笑,继续吃着#¥@%&*%¥饭。
“是吗?”林海棠听到这两字有些不高兴,“有必要怀疑么?”
“对对……对不起!”
(没办法,只是个太自恋的女人呀!)
丁偷瞟了一下他的姨妈,只见她拿起筷子,一脸自信而高贵的夹起一块@#%¥&*+&(某个东西),优雅的送入口中……
10秒的安静
(多么缓慢的10秒啊!)
两人双目对视,眼型虽不同,瞳色却一样是特有的漆黑色,一个仰视,一个俯视,目光似乎连在一起,又互相排斥……
“那个,我可以借用厨房么?”丁晨棠略带颤抖的口气。
“嗯——”林海棠左手背撑着下巴,右手挥了挥似清宫剧里的老佛爷一样的手势:“去——吧——”
(声音拖的老长,被咸味压住了吧!)
丁走进厨房,却觉得后面似乎跟着一只幽灵:又不会弄破你厨房,跟来干什么?
开始炒饭,丁晨棠虽16岁,却熟练的打蛋炒饭一切进行的如此顺利,正当蛋与饭粒在锅中跳着疯狂的舞蹈时,火焰变小了。
(没有煤气了!)
“昨天才换的,以前我从不用这低廉的东西的。”林姨妈倚靠在厨房门口一脸不管己事又带有讽刺,还夹杂着点失望的说:“要不要打电话换?”
丁晨棠:别告诉我,你为了吃一顿饭从昨天晚上烧到今天,把气全耗完了,还有那客厅里的电视机壳,该不会是你掏空的然后吓我的,费事么?
“电磁锅!”丁晨棠道:“晚上没人换煤气。”
“哦!”姨妈恍然大悟,一脸兴奋的跑进一间房间,随后传来翻箱捣柜之声。
“什么呀!不是想吃么?不能坦然点吗?”丁晨棠小声嘀咕,“我也是外甥啊!又不是外人!”
“咚咚……”
林海棠的脚丫子踏在地板上,急急忙忙:“给!”
接过电磁锅,插上电源,按下开关,一声“滴——”
……
“这个……”
“哦,我突然想起来,这个没用,去年坏了!”林海棠一脸茫然的道。
(收回前言,我亲爱的姨妈她不但不想吃晚饭,还很喜欢和我玩过家家游戏,而且很开心!)
“唉,吃面吧!只剩电饭锅,没办法。”丁晨棠叹了口气,“用电饭锅煮面,好在有电!”
随手打开饭锅……
一根根面条像项链圈一样黏在锅边缘,底部则是一团团面团,连绵起伏,让人过目不忘!
(这过不洗一天是洗不干净的!只有人才才会把面煮这么硬!)
“喂——”姨妈表情认真的打电话,“外卖吗?我……”
丁晨棠望着他的姨妈,却得到她一个若无其事的表情:看样子外卖关门了。
“外婆带了些土特产给你……对了还有其他东西,我给你拿来吧。”丁一直很客气的说,“好像还有封信,呵呵。”
(我为什么会笑?也许是无奈,也许是有趣,也许是害怕,我都不知道走在干什么。)
把包裹和信给姨妈,信却被随手一飘,顺着气流飞入她的房间的门缝里……
(好准!)
然后……
来到姨妈的家的第一天,我们吃了老家的土特产,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好笑,心情好复杂,也不缺寂寞与凄凉。
这——也许就是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