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屠城——乌瓦立安的血案

作者:懒癌晚期患者治不好的 更新时间:2020/4/22 10:04:24 字数:2656

帝国广阔疆土的北部,是无垠的红土平原,莱茵河从最北部的天山起源,源远流长,穿过这里,使这里成为了帝国最富饶的地区。

这个地区的名字,叫做乌瓦立安,其中最为雄伟的城市也是这个名字。

在旧帝国,这里是阿尔克墨涅家族的领地。

在帝国四分五裂、最为混乱的那个时期,也就是【七王之乱】时,这里遭受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灾难。

史称【乌瓦立安血案】或【乌瓦立安大屠杀】。

那个时代有一段时期,各个势力之间几乎互不打扰。各个王赶紧召集自己的伙伴,壮大自己的力量。其中有一个势力,阿尔克墨涅家族,这个历史悠久的家族差不多占据了整个乌瓦立安地区,这使他自给自足,哪一个王都没有投靠,于是当时的希尔王以【阿尔克墨涅心怀不轨,意欲谋反】的名义讨伐这里,并且取得了当时社会上的舆论支持,其他的王也纷纷付出物资,支持这场战争。

这场战争,以闪耀的白骑士,挂帅出征。

提亚斯·阿尔克墨涅,他是这个阿尔克墨涅家族的孩子,在他的小时候,阿尔克墨涅家族依旧由他的爷爷俄里翁公爵担任族长。

他每一天都很快乐,与自己同龄的伙伴们玩耍,去莱茵河的支流抓鱼,参观田地,和城镇上做买卖的老人们交谈……他无比地热爱着这片土地,无比地热爱着在这里生活的每一个人……直到那一天的到来,把这一切都打破。

“父亲!”俄里翁的长子托马斯,在他的书房里对着他吼道。“为什么那该死的疯女人会向我们宣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托马斯!如果你现在还有多余的力气,担心这些无谓的东西的话,那么你应该先好好想想怎么防备敌人!”俄里翁声音满是怒气,如同巨龙怒吼一般。

“……是因为我们没有投靠任何一位王吗?”

“托马斯!”

“……我知道了。”

年幼的提亚斯躲在书房的门后,依靠门缝看着里面发生的事情。他从来没有见过爷爷那么的生气,明明平日里他都是那么地和蔼可亲,如莱茵河一样温暖;他也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父亲如此地急躁,明明平日里他都是那么地稳重,如天山一般坚固……他们也应该一直都是那副模样才对。

——到底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即便他有着这样的疑问,但是他也没有办法现在进去问个清楚。托马斯的脚步离门口近了,他要离开书房了,提亚斯赶紧离开这里,不让别人发现他的行踪。

他吃完了午饭,然后离开了阿尔克墨涅家的雄伟宅邸。他们家的宅邸建在乌瓦立安的中心的一座山上,如同被众星所围住的皎月一样,颇有一种皇宫的感觉。

山下是一条条的商业街,楼房聚集、热闹非凡,如今正值夏季,孩子们躲在高大树木的绿荫下玩耍,老人们要么看着店铺,要么与自己的老朋友交谈。

“喂!你听说了吗?”一家点心店的老板与自己的朋友说道。“据说,乌瓦立安要被攻打了!”

“啊?怎么会呢?”

“嘿!你可是有所不知啊~”他的声音满是骄傲,甚至故意拉了个长音,好像知道这些事情有什么了不起一样。“咱们的公爵大人啊~可是要蓄意谋反呢!好像是要去投靠魔族。”

“魔族?什么魔族?”

“哎呀!就是、就是那个索菲斯魔王啊。”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

“……”

提亚斯默默地聆听着街头上人们的杂谈,他很想上去告诉他们是在凭空污人清白,但是,他却是也没有什么证据。

爷爷一向教导他说话要讲证据。

于是,他跑回了宅邸,推开了他父亲卧室的门,直接地问道:“父亲!我们为什么要谋反?”

托马斯正在低头认真地擦拭着剑刃,听到了提亚斯的话后,他抬起头,对上了提亚斯的眼睛。

那双平日里满是稳重和热情,好像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光芒的眼睛,此时此刻却满是浑浊。

提亚斯低下头,不敢与托马斯对视。他知道是自己唐突了。

“……唉!提亚斯,这些你不该知道。”托马斯悠悠地开口,声音有一些沧桑。

“可是,我们在蒙受着冤枉!”

“你相信他们所说的,阿尔克墨涅会背叛帝国,投靠魔族,将荣耀和信念丢弃吗?”

“不!我不相信!”

“那就够了!”托马斯起身走向他,摸了摸他的头,露出了微笑。“或许你现在还不懂,但是你以后会的。”

提亚斯愣了一会,然后重重地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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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是一周过去。在某一个漆黑的深夜,提亚斯的母亲忽然唤醒了他,接着把他带去了家族宅邸的某个地窖。

“在我回来之前,都不准出去!”

他的母亲临走时,是这样说的。他照做了,在黑暗的地窖里蜷缩在墙角,好在季节的缘故,使这里没有那么冷。

“杀啊!”

“呃啊!”

“咚!”

“轰!”

“……”

外面的声音巨大而可怕,提亚斯更加地蜷缩了,身子也在不停地发抖。

这座伟大繁荣的城市已经被攻破,大火迅速地蔓延着,阿尔克墨涅家族的宅邸已经被攻入。

正厅内,年迈的俄里翁坐在台阶上,一手拄着剑,一手扶着台阶旁只剩一半的栏杆。他的面前,是一个穿着一身白色重凯的骑士,他双手拄着剑刃,站立于那。冲天的火光映在他的身上,显得他像从火焰里走出来的恶鬼。

喊杀声与求救声汇聚在一起,嘈杂纷乱,犹如鬼哭狼嚎。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位骑士,属于希尔的骑士。

“白骑士,呵呵呵……真是厉害啊,没曾想我会败得这么凄惨。”俄里翁开口说道,声音沙哑,他知道眼前的这位骑士在干什么——他在屠城。

“俄里翁公爵,如果你现在投降的话,我可以不杀你。”白骑士开口劝降。

“骑士绝不投降,更不会徒手而亡,阿尔克墨涅家族也绝不会跪地求饶。”

“……是我自以为是了,抱歉。”

“额呵呵……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来着?普陀蓝是吧,从第一次见面起,我就知道你今后绝不会平凡。只是没想到我也会成为你的垫脚石。”

“……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那位已经逝去的里昂陛下,还是为了你的某种信念?帝国如今虽四分五裂,但人民生活还算安康,你这么做是要让整个帝国都陷入灾难!”

“四分五裂的国家,迟早会被外族逐一击破,如今乱世,军阀割据,自当以雷霆手段,先立威而后整顿。”

“为立威,你甚至不息屠城?这一定是你的想法,那位新殿下根本不会如此狠心。”

“……屠城之后,各军阀定以此为大义所在,群起而攻之,我们自然也就有了可以与他们开战的理由。”

“呵!你就敢保证你能全身而退!?”

“我或许不能,但是我的殿下一定能全身而退。”

“……你可真是个怪人。”俄里翁认命一样地闭上了眼睛。“我求你一件事情。”

“请说。”

“放过我的孙子他们,他们还小,不懂事。”

“斩草除根,您不会不明白。”

“乌瓦立安的天山深处,修筑着一个秘密粮仓。”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块令牌。“我把钥匙给你,放过他们。”

“您不怕我言出不行吗?”

“不怕。”

“……好,我答应您。”

俄里翁忍着伤口的疼痛,从台阶上起来,最后一次举起了他的剑刃。

“骑士绝不徒手而亡!!!”他最后一次地激昂高喝,最后一次地向着敌人奔去,最后一次地挥剑……最后被白骑士的剑刃穿透心脏。

白骑士收回了剑刃,尸体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愿仁慈厚黑的地母,祝您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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