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昨日一样,午时开始上三堂课。
一堂课花费半个时辰的时间,之后就有一刻钟的休息。
老夫子的第一节课上完之后,就离开了学堂,沉寂了半个时辰的弟子们又开始活络起来。
礼拜天被咚咚作响的钟声吵到,刚醒过来揉着有些迷茫的眼睛之时,就有人锁住了他的脖颈,吓得他肝儿都颤了颤。
半梦半醒之下,他更加懵逼。
怎么回事?
恐怖分子袭击太虚门?
不过想想就知道不可能,太虚门中根本就是活了一群神仙,那群恐怖分子敢来袭击他们。
尚东海…
报复吗?!他妈是在报复我吗?
正在礼拜天胡思乱想之间,自己身后响起了一阵银铃轻笑。礼拜天这才发觉,虽说身后之人使出的气力刚好压制自己,但又偏偏不会将自己弄疼,可以说是很温柔了。
再加上这个笑声。
“猜猜我是谁——”
故意伪装的粗声粗气,以及礼拜天他背心处传来的熟悉的柔软…呃咳咳,不熟悉,不熟悉。
不就是那个人吗?
“林姑娘,别闹了,快窒息了唔唔呃——”
闻言林染霜赶紧放手,连忙跳到了礼拜天的身前。
但后者其实脸色如常,哪有一点窒息的痛苦感?
林染霜顿时不满的一嘟嘴,用指关节轻轻地敲打了礼拜天的脑仁,
“好哇,你竟敢骗我!”
这么说着,但脸上满是笑意,那金色的圆形耳环一晃一晃,在窗外照射进来的眼光之下有些晃眼。
她是个很飒的姑娘,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如此,即便是刻意的撒娇嘟嘴都不会让人生出恶感。呃,总结来说就是,长的好看,啊没错,长的好看。
“你才是。”
礼拜天说,“刚醒就被你吓了一跳。”
林染霜笑嘻嘻,
“谁让你上课睡觉啦!说起来夫子怎么不管管你,竟任由你睡过去,未免也太负责了。”
当然,这话她也就敢在礼拜天面前说说。真当放在夫子面前,她一定会谨言慎行。
礼拜天撇了撇嘴,在他看来夫子对他不负责简直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美事。跟李青竹一起睡觉他就没有谁安稳过,能有这么个地儿补眠他还乐在其中。特别是在夫子讲课还这么催眠的情况下。
就一个字,爽。
“既然夫子不教训你,就让做师姐的好好教训你!”
说罢,林染霜就冲着礼拜天扑了上去,软绵绵的身子经过这一蹦还是有些冲击力的。
礼拜天当即被压倒在地,
“林、林姑娘,庄重一点阿!”
礼拜天被林染霜狠狠地压在地上动弹不得,这个学堂上大家都是席地而坐,进出门都得换鞋,所以说是“地上”,其实还是十分的干净的。
“哼,姑奶奶从小就不知道‘庄重’两个字怎么写,还有,叫我师姐!”
“那我教你,庄就是广字头下面一个土——”
“叫师姐!”
“好好,师姐…”
礼拜天不是林染霜的对手,按照身材而言,身为男孩儿的礼拜天还没有林染霜高大,按照修为而言,礼拜天不过是个废人,而林染霜至少也在淬体境。
前者被后者压着的时候几乎是动弹不得。
“嘻嘻乖,”
林染霜拍了拍礼拜天的脑袋,但依旧没有放他起来的意思。
反而手掌在礼拜天的身上摸索起来,
“阿好平——咦,还挺软,哇礼儿,你身上好软阿,腰也好细…等等,这是什么?”
“那、那是——!”
礼拜天刚想要挣扎着让林染霜松手,一旁的公羊风开口了。
他在旁边看着礼拜天跟林染霜之间嬉闹已久,
“林染霜!”
他用了近乎责备的口气,“快起来!你这么重,快把阿礼压死了!!”
“重个屁!!”
听到这话世界上就没有几个女孩子是能忍的,林染霜放过礼拜天之后撸撸袖子就想跟公羊风开干,但见到对方那张颇为“壮烈”的脸蛋之后,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看你受了伤本姑娘就不与你一般见识!”
林染霜扶起了身边趔趔趄趄的礼拜天,“礼儿,这个王八蛋居然敢说我重——你觉得我重么?”
礼拜天思量了一下,接着用大拇指跟食指比划了一下,
“一点点。”
林染霜大惊失色,
“怎可能!”
但一摸自己的腰。阿,的确比礼拜天的要粗上一圈,而且好像还有了些肉肉…
林染霜的脸色顿时郑重了起来,她又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糟了!在太武峰上师父投食太好,我都不小心胖了。”
好家伙,这听的礼拜天是羡慕无比,“要不…咱俩换换?”
林染霜现在一门心思的醉心于自己的体重,连连说着“不好不好不好”,根本没空回答礼拜天的提议。
礼拜天只好看鼻青脸肿的像个猪头一般的公羊风,
“您——出门撞树上了?”
“摔了一跤呵呵,”
面对林染霜之时的钢铁直男跟礼拜天说话的时候就晓得傻笑。
礼拜天就当是这么回事的点了点头,反正他也不愿多想。
“阿礼!”
这么爽朗的一声呼唤。
叮,尚东海申请加入群聊。
公羊风跟尚东海的视线相交之后,瞬间就有些难堪的移开了脸。
尚东海只是随意的笑笑,继而询问起眼前的这个妙人儿,
“你——方才为何要与夫子说我讲话?”
“因为你就是在讲话呀。”
礼拜天笑的一脸纯真,“我说的不对吗?”
如此直球,反而让尚东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礼拜天看得出,这家伙对于自己造成他难堪的事情还是有些介意的,只是为了风度而在忍耐。
“尚师兄这般的天纵英才,应当好好学习才是,若是落下了课程反倒不美,所以我可是为师兄好呀。”
礼拜天表现得真的是乖得很,这恭维的话听的尚东海那叫个心情舒畅。
“原来阿礼是这么关心师兄,是师兄错怪你了。”
尚东海冲礼拜天邪魅一笑,就朝着门口走去了。
礼拜天楞了一下,嘴角一抽,眼中流露出一抹嘲弄与恍然,唇边掀起一抹弧度,黑眸中掠过一丝饶有兴趣的苦笑,沉吟一声,摸了摸鼻子,挠了挠头,耸了耸肩,拳头紧紧握住指甲刺入肉中,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古井无波,眼瞳中精光闪过,淡淡的想道:
你邪个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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