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在饭堂之中的时候,她明明帮礼拜天还有李青竹都打了饭。但是这位李师伯看她的目光还是一脸不善。
“…”
林染霜不敢说,她也不敢问,只能小心翼翼的用筷子扒饭。
趁着饭堂之中人声喧闹,而李青竹的注意力都放在饭菜上的时候,林染霜赶紧拎过礼拜天的耳朵,
“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她问。
如若不然,这位李师伯怎么一脸记恨她的模样?但,林染霜想不通阿,她跟李师伯满打满算也就说过不超过四五句话,这哪能阿…都怪师父。于是,林染霜只好把黑锅递给了尉迟七两,认为是他连累了自己。殊不知惹她令李青竹“讨厌”的罪魁祸首正是与她“咬耳朵”的这位。
礼拜天的眼睛已经无奈成了半月形状,嘴角踌躇了一下。他倒是晓得原因,但是这个该死的“原因”怎么说得出口?
“…我哪知道?”
不料,坐在两人对面…应该说是礼拜天对面的李青竹——前者的师尊姐姐虽然屏蔽了饭堂的杂闹声、以及林染霜的说话声,但却对于自家徒儿的声音十分敏感,在礼拜天说话的瞬间,她就抬起头来。
“…什么?”
她平淡的问,并且眨了眨眼睛。
结果就看到了林染霜的嘴唇凑在了礼拜天的耳边。李青竹微愣,她的表情没有起伏,不管是嘴唇的线条还是眼神都平静的跟水一样,她继续低头吃饭。
没有再问话。
“…”
倒是把礼拜天吓得不轻,但所幸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看来自己的师尊大人也没有那么小器嘛。他想着,然后逐渐松了口气。
但下一刻,咔嚓一声。
李青竹手中的木筷断成了两截。
“阿断了。”
前者不带有任何感情的注视着断掉的筷子。
“噫!!”
礼拜天的娇躯颤抖了两下,从这双筷子身上他看的到自己的悲惨下场。林染霜也一惊,但她毕竟不懂太多,也就没有多想,只是献媚一般的又跑腿去了双新筷子来给李青竹。
“李师伯请用,如今筷子的质量越来越不好了。”
林染霜把筷子会断掉的原因推脱到了“质量”上面。那知道真相的礼拜天在旁边狂摇头,只可惜林染霜知晓的对李青竹投以谦卑的笑容,并没有注意到前者的微表情。
“嗯。”
李青竹倒也不客气,直接接了过来。事已至此,礼拜天也不能再默不作声了,他得开口缓解一下这个尴尬的状况。
但说点什么才能防止自己瞬间死亡呢。他不知道,只得顺其自然的嘴瓢一句,
“那、那什么。师父你看上去很不高兴的样子,是菜不合心意么?”
混蛋!!
说出口之后礼拜天才后悔,“混蛋”二字也是他自己骂的自己,更尴尬了阿。问的是叫什么问题!
“…”
李青竹没有说话,她只是注视了自家徒儿一会儿。原本应当是四目相对,但礼拜天根本不敢看这位师父,在两者的眼神即将对上之时,他的视线就开始乱瞟。
“嗯。”
李青竹只是微微点头。虽然得到了肯定得答案,但礼拜天丝毫没有感觉紧张的气氛有所缓和,反而是他更尴尬的一句话都没敢再说出口。
“那可能是李师伯自己做的菜比饭堂当中的要好吃吧。”
林染霜却搭茬了,“这样的话,自然是看不上饭堂的饭菜了。”
她曾听尉迟气浪描述过李青竹的厨艺,只是对于自家师父那夸张的话语,林染霜是破为不以为意的。
哪有人做的菜能让人吐的。
她这么想。
盯着林染霜神采奕奕的眸子,礼拜天仿佛要看穿她的想法。
礼拜天想到了当年秋名山上的一个人的名言,“哪有人坐车会吐的”,然后嘛…就呵呵了。
年轻人,还是图样图森破。
没想到的是,李青竹的眼睛因此而亮了起来,她不再盯着身前的餐盘,而是抬头看向了林染霜。
林染霜不晓得这位李师伯为什么会突然盯着自己,有些不适应的向后缩了缩脖子,
“怎、怎么了?”
“想吃吗,我做的菜。”李青竹问。
林染霜立即点了点头。倒也没有那么想吃啦,但是看在师伯的面子上肯定是要表现的优点期待的。
看来这位林师姐的确很会做人,这大概也是她人缘那么好的一个重要原因。礼拜天想。
而李青竹却依旧盯着林染霜,半晌。
“怎、怎么了?”
林染霜终于鼓足勇气提出问题。
“我喜欢你。”
李青竹看着林染霜的眼睛说道。
礼拜天一个不慎差点从板凳上掉下去,喂!态度转变了太快了吧你!
这、这就是女人嘛!!
他扶着桌角,无力的吐槽着。
“是、是嘛。”
林染霜依旧云里雾里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扬起微笑应承了下来。
而礼拜天像是看死人一样的,十分同情的看着自己的这位林师姐。
…
…
时间倒是过得挺快,在尉迟七两没有回道一学堂的情况下,课程都是由老夫子来教的,惯例的“识字”与“道义礼法”。礼拜天听得挺不得劲,所以睡得一塌糊涂。
由于李青竹的缘故,老夫子更是不敢再管他,只要礼拜天上课不得呼噜,那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那响起来的轻微鼾声,老夫子也自当无视。
这般特权令众人羡慕不已。
有人效仿之,只是还没有睡安稳,就被老夫子拎着耳朵丢到了门外,听说最后还是师父亲自上门赔礼道歉才了解的此事。
三天后,尚东海回到了学堂之中。那一剑礼拜天刺的并没有太深,前者的身体素质也不错,他很快就拆了纱布。
只不过他再看见礼拜天之时就没有那般张扬了,甚至于还有点畏缩。
可能也不是怕礼拜天吧——连礼拜天自己都知晓,能够刺出那一剑纯属巧合,若让他再来一次那胜的肯定就是尚东海了。所以他并不觉得这位尚师兄需要惧怕他什么。
他真正怕的应该是,陪着礼拜天来学堂的李青竹。
当日李青竹只是轻巧的瞥了他一眼,他就吓得腿都软了。对于这个掌掴自己师父,一剑开天的女人,他知晓自己绝对是惹不起的。
…
…
(两件事哦。第一封面是因为前一张太露了,所以防和谐先换了。第二,暂时还没有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