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9月18日夜,在日本关东军安排下,铁道“守备队“炸毁沈阳柳条湖附近的南满铁路路轨(沙俄修建,后被日本所占),并栽赃嫁祸于中国军队。日军以此为借口,炮轰沈阳北大营,是为“九一八事变“。次日,日军侵占沈阳,又陆续侵占了东北三省。1932年2月,东北全境沦陷。
日军的野心已经展露出来,中国军民也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蒋介石却对日军的所作所为不为所动,一心想着剿共。这一举动,引起了人民的不满。
1933年5月的某一天,浙江湖州南浔的一处宅邸,宅邸的牌匾上写着羽家院。
一位身穿军装的英俊男子大摇大摆地走进羽家院中,下人都对他低头鞠躬,看来是个很有名望的人。
“阿羽,阿羽。”军人边大声叫着“阿羽”两个字,边走进羽家院深处的花园。
“诶诶,方厅长,先生在练武房。”一位年长的下人告知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
“欸诶。”
下人俯下身子拱手离开,方厅长双手插在裤袋里,叼着烟来到一个比其它房间要大一些的屋子前,打开门便见到一位穿着一身白色练武服的英气男子正在打木桩。
“阿羽,光打木人桩有什么意思,不如我来陪你练练?”方厅长笑道。
阿羽,也就是这座宅邸的主人——羽源霆。羽源霆看了看已经抽完一根烟的方厅长,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阿方你若觉得没问题,那就来吧。”
“好!”方厅长摘下军帽、脱下军装走到练武场的擂台边缘走近羽源霆,“那我方天健就献丑了。”
“嗯。”
两人在擂台上摆好架势对峙两秒,方天健厅长还是不敢做出动作。
“怎么了?平时的话你应该已经攻来了啊。”羽源霆说道。
“废话,每次都是我先出手,然后就被你的什么斗术给打趴。跟你打,我得后发制人。”方天健不甘道。
“那我先出手了!”
羽源霆碎步上前,方天健谨慎地后退迂回防守。
“【龙腾】、【蛇出】、【捕风】!”
“等、等一下啊,哪有这么快的拳法啊!”
方天健实在挡不住羽源霆的三招快拳,勉强用手肘挡住的第一拳使得自己的手肘隐隐作痛,其它两拳各在胸口和右侧腹,不过力度都很小,疼痛只是一分钟左右。
“还来吗?”
“再来!”
方天健厅长摆出扎衣势(两腿微曲比肩稍宽,含胸拔背,侧身对敌,拧腰关裆,前臂略直,垂护于裆前;后臂弯曲,以掌护于前肩侧;身体重心随腰身拧转之势在大腿处不断转换,与此同时,两臂也随之势上下交错,两眼逼视敌方。因其势有如古人临敌扎衣,故名“扎衣势“。)
“【极夜】、【梅开】!”
“呃啊!”
羽源霆刺出一手破开方天健手中的防御姿态,张开手掌利用巧劲将方天健推开。
“照上管下,横行直进,诸势可变,有闪躲之妙。”羽源霆解释着扎衣势的用处,“可你只用于防守与攻击却不躲闪,这以左右闪进的架势会成为无用功的。”
“受教了,我只是刚学了一些皮毛,想跟你试试嘛。”
“你学的,强是很强,但对于你也只能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羽源霆道。
“要不你教我功夫?”
羽源霆摇摇头道:“我不是说过了么,羽家斗术是不会外传的,而且传给下一代的时候要将自己会的招式减去十二招后才可,我这一代已经只剩下八十四招了。”
“这样岂不是要失传?”
“老祖宗的意思可能就是要让其失传吧,说不定到最后十二招传完后,羽家斗术也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这么厉害的功夫都没有立足之地,那其它的功夫难不成要灰飞烟灭了?”方天健对羽源霆的但又感到不满。
“现在都是枪炮横行,你难道会觉得我可以徒手抓捏子弹?就算真可以,那也不敌炮弹的轰炸。”
“好了好了,先不提这事了。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反正要等到羽家斗术的失传还得要过去好几代人呢。”方天健说道,“这次我来不仅仅是要向你讨教功夫的,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
“有群日本人从宁波那边靠岸来到咱们浙江,好像都挺厉害的,把浙江所有的武馆都打了一遍,至今都是胜,半个败字都没有。”方天健穿上军衣道,“现在他们已经在德清了,估计不出个两天他们就到咱南浔了。”
“阿方,我可跟你说,比武的事情只有和你才会活动活动筋骨。其它时间,我只是一个商人,羽家斗术也是我爹强迫我学的。所以比武的事情我就不掺和了,你另谋高就啊。”
“别啊阿羽,你看看,你跟我打,说是活动活动筋骨,我看你连指关节都没咯哒出响声。”方天健拉着羽源霆道。
羽源霆冷笑了一下,两手互相捏挤,羽源霆的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然后对方天健道:“现在响了吧?阿方,要喝茶就在那边就坐,我吩咐清叔去给你沏杯茶。”
“不用了,我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方天健整理要军装道,“阿羽,你要知道,日本人在我们国土上太嚣张了。自从‘九一八’事变后,对我们中国人民的做法更是不可理喻。阿羽,身为一个中国人,你要有自知之明。”
“我当然知道什么是国耻,不过蒋介石似乎并没有打算反日吧?如果他还没有行动,我觉得你可以去考虑一下中共。”
“别提了,蒋介石一心剿共,我这身为国民党手下的一届小小厅长,能怎么样?”方天健无奈道,“就算我去了那边,他们信得过我这个国民党的么?我还是继续当个厅长吧,好歹也是个官职。”
“罢了,保持原样就好。阿方,我们从小认识,且都有志向,而你则是离你的志向最近的。我明白做一个商人是难以拯救国难的,但我可以捐献金钱来与国家共患难。”
“嗯,我知道了。那么阿羽,我先告辞了。”
“我送送你。”
“不用了。还有,抱歉,是我太依赖你了。”
“怎么会呢,像你这样有强烈的民族自信心的好警察,任谁都不会生气的。”
“谢谢了,阿羽。”
方天健戴好军帽,离开了羽家院。
“先生,这……”年长的下人,也就是羽源霆提到的清叔看着方天健远去的身影疑惑地看着羽源霆。
“派人去德清监视那些日本人,我估计他们‘醉温之意不在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