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学者毫无防备地蹲下身子,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如果他不是相信着对方不会趁机偷袭,那就代表他本身是个笨蛋。在女子“这家伙该不会是个恋物癖吧”的眼神的注视下,学者翻开书,寻求着命运的指引。
很快就得出了结果,学者合上书,然后对女子说道:“我接受您的要求。”
180度的态度大转变,反倒让女子有些戒备了,她手上的剑保持着随时能够刺出的状态,然后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臣服’。”
“所以你就乖乖听从了?”这家伙该不会忘了,那本书原本是自己给他的,女子感到很诧异。
“是的。”学者抬起头,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因为这是命运的指引。”
女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最后只好放弃似的接受了这样的结果。从此,学者忠心耿耿地追随女子,成为了她最为得力的助手。
“对了,我要怎么称呼你?叫你原来的名字吗?”
“……就叫我‘学者’好了。”
只不过是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回忆就像是鲜血从伤口中源源涌出一般,让人感到窒息,那被人死死掐住脖子般的痛苦令学者动弹不得。
“可恶,明明心里是清楚的,这些都不过是那个小丫头搞的鬼。”
学者用包含着怨言的话语,试图让自己逞强,强大的外表可以伪装原本弱小的自我,但唯独无法骗过自己的内心。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不过我已经看穿你玩的把戏了。”
虞祈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自信满满的口吻仿佛是在宣告胜券在握。
学者保持着背对虞祈珚的姿势,并非是他自信到“就算把后背暴露给敌人也无妨”,只是他的双脚已经僵硬到了无法唤醒的程度。即便深处困境,学者也不曾露出半点狼狈,因为他有着自己最坚定的信仰:“竟然把命运说成是把戏,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那命运有没有告诉你,你是怎么失败的?”虞祈珚也不服输地反击道,“如果没有的话,就由我来告诉你好了!”
“不用看我也知道,你的下场只有死。”
“废话,人本来就会死。”
学者被虞祈珚一句话咽得半天蹦不出个词来,只能恨得咬牙。虞祈珚也并没有因为学者暂时性的行动不便而贸然接近,毕竟她还是很忌惮对方那强悍的近战能力。另外,虞祈珚也没有再依靠爱丽丝发动术式,因为她也希望自己不必凡是都去依赖那位可靠的友人。
然而失去了爱丽丝的支援,虞祈珚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高中生,这一点她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
“为什么不寻求‘命运’的指引了?还是说‘命运’让你走到这一步的?”虞祈珚展开了语言攻势,这可不是单纯地以故事、道理和时节为话题的舌战,而是要真的把语言当作利刃直接捅入对方的心窝。
像是为了说服对方和自己一般地,学者增大了音量吼道:“‘命运’会指引我的道路,就算过程会很曲折,最终也会到达目的地!”
“既然你这么相信命运,我就代替命运告诉你!”虞祈珚指着学者,以一言九鼎的气势说道,“被幻想吓得不敢动的你,其实就是一个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