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5

作者:东皇未来 更新时间:2017/1/17 22:17:50 字数:2009

今天格外地安静,让马诺有些无所适从,倒不是他因为孤单而寂寞了,而是——

“为什么还没有人来送饭啊,饿死我了……”

即便是犹如神谕般的直觉,也无法指引他在这间囚禁室里,寻找到食物。

连苏紫希也没有如往日那样,偷偷地来探望马诺,顺带为他提供正餐之外的零食,这不得不让马诺起疑,这次异常的静谧,是否是一场暴风雨前短暂的离别时刻。

“但愿紫溪没有被卷入到什么危险之中。”自言自语地说出这句话之后,马诺突然想到,此时如果那个人听到的话,一定会摆出一副鄙视的表情。

这时候,囚禁室的门,毫无征兆地被打开了,马诺吓了一跳,比起有人进来宣告“你的死期到了”,他更加担心刚才的话被人听到——因为感觉太丢人了!只不过等了半响,既没有端着餐盘的侍从,也没有传达赦免书的传令官,门更像是被风吹开的。

该不会,这扇门自古以来就没有被认真地上锁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马诺觉得,误认为自己被监禁的那几天时间,简直就是白白浪费了!

于是乎,他小心翼翼地,在门口探头探脑,在确认了真的没有人会突然跳出来,说“Bazinga”,然后才缓缓地走出囚禁室,直观地体会到了什么叫重见天日。

“好久不见,我的哥。”

身后响起的熟悉的声音,让马诺愣了好一会儿。

“鸣乐!”

话音未落,马诺就飞扑了过去。事实上光是听到声音,并不代表他就能看到吕鸣乐的声音,但身负强运的他就是能化不可能为可能。

“喂喂,很重啊。”吕鸣乐稍稍吃力地承受住了来自友人的冲撞,打趣地说道,“干嘛突然做出萌妹子的举动啊。”

没想到马诺竟然哽咽了起来:“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该不会是,你的那个神准的直觉,这么说的吧……”如果是真的,那就算是今天乃至今年,听到的最坏的消息。

“倒没有那回事,只是我在担心啊,担心你会做出什么冲动的行为。”

“所谓的‘冲动的行为’,大概已经做了。”带着半是自豪半是谦虚的笑容,吕鸣乐指了指身后。

放眼望去,马诺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其中还有为他送过饭的人——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由于屋内光线的原因,无法直接辨别他们是否还活着,该不会……于是他下意识地用疑惑的表情,看向吕鸣乐。

“放心好了,那些人都只是晕过去了而已。”吕鸣乐面不改色地说道,就像是在评论今天的早餐,“本来呢,我还是抱着会杀一两个人的觉悟来着,不过来到这里才发现,守备意外地薄弱,被我轻轻松松就击破了。”

这里原本应该是守卫森严才对,在马诺有限的能自由行动的那几天,他就已经探明了这个情报,再加上自从被囚禁之后,又有更多的三教九流之徒进入到了这里,虽说不至于门庭若市,倒也算得上是熙熙攘攘。

“对了,你有看到紫溪吗?”

听到马诺问起苏紫希的事,吕鸣乐心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回答道:“没看到,至少在我潜入这里,见到你之前,我都没有和她遇到。”

事实上吕鸣乐一直小心翼翼地,祈祷着不要与苏紫希偶遇,因为他始终认为,那位女子身上的谜团实在是太多,太让人捉摸不透。甚至他都怀疑过,苏紫希是不是早就用她的异能追踪能力,把自己看得一清二白,而自己却还像是装着新装的皇帝,以为瞒天过海而沾沾自喜。

至始至终,吕鸣乐都将苏紫希看作是天敌一般的存在。

马诺露出了担忧的神情,但在吕鸣乐注意到之前,便自我否定道:“不是有种说法,叫做‘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吗,所以就算暂时没有看到她本人,也不能……而且,紫溪似乎在这个团体里,有着不一般的地位。”

“怎么个不一般法?”

“至少没有像我一样,被限制行动。当然也不会像鸣乐你一样,来去自由。”

吕鸣乐很想立刻反驳“在她面前的我,才没有什么自由”,但碍于眼前这家伙乐观到要命的个性,一个辩论起来,不用言弹把对方枪毙就誓不罢休。现在可是搁置争议的时候,毕竟是在敌人的老巢,虽说主力部队远征去了,但谁有说得清楚,这种情况到底是“调虎离山”还是“空城计”。

“总之,先找一个俘虏来拷问一下吧。”

本着“先晕先醒”的原则,吕鸣乐找到了第一个被自己击晕的倒霉蛋,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提前结束了他的“昏睡状态”。

少年摇晃着沉甸甸的脑袋,在发现自己被捆绑起来之后,瞬间便清醒了:“怎么回事?你们想做什么?”

“你放心,我没有你想象的那种癖好。”看着对方惊慌失措的表情,吕鸣乐不禁想要腹黑起来了,“不过呢,如果你想扮演‘坚定的革命工作者’,那要我配合你做一个‘冷酷的反动分子’也不是不可以。”

少年咽了一口唾沫,不知道该作何回应,这样的沉默被吕鸣乐视作默认了。

“这里的大多数人去哪里?”

“不知——呃!”

脱口而出的回答,被腹部遭受的重击给强制中断了。

“大概我不说直白点,你是不会明白了,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吕鸣乐抓起少年的衣襟,将他拉到自己的身前,用自认为很酷的语调说道,“我要知道的,不是你认知的事实,而是我想听的东西。”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吕鸣乐二话不说,便将少年摔到地上,再重重地补上一脚:“这种程度的疼痛,还不能帮助你恢复记忆吗?”

少年快要哭出来了,连说话都带着泪水的咸味:“我只是个小喽啰,只会听指挥干事情,别的东西从来都不敢多问。”

少年没有再挨揍了,但并不代表他已经渡过了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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