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国际大厦,高约600米,坐落在华市中心,共一百二十八层。
而觉醒者协会就在此租下了办公区的整整两层作为他们的总部,此刻在总部的会议室内,除三名在外出差的副会长不在以外,其余副会长都已经到场了。
月倾城单手撑着脸,有些无聊地看着身侧黑漆漆的屏幕,另一只手则不停地转着笔。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已经有点等得不耐了,难道说会长缺席了吗?可明明昨天周末都准时参加早会了,怎么反而星期一就不来了呢?
难不成又和那个男人有关?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自从那个男人住进了会长的家门,会长已经好久没回总部了。
“看样子小姐今天不会来了。”王庆斌站起身,拍了拍手。
他见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他,于是开口接着说道:“大伙有什么要说的就先讨论一下吧。”
会议室里沉默了一下,随后陈大力抬了抬手。
“我先说一下吧,昨天我出院了,接下来华市的任务委派还是我来做吧。”他一边说着目光一边转向身边戴着墨镜低着头的男人。
王庆斌的目光同样转向那名带着墨镜的男人,他带着询问的语气叫道:“余杰?”
“我没问题,早会结束了交接一下工作。”
叫做余杰的男人声音有些清冷,他仍是微微低着头,若是正常人怎么也会礼貌性地看别人一眼,但他却全然没有一点动作。
不过在座的各位并没有怪他,毕竟大家都知道他其实是个瞎子,目不能视罢了,绝非故意藐视众人。
“好的。”陈大力点了点头。
王庆斌见陈大力说完了,于是环视了一周,手上拿起一沓文件开口说:“如果没有别的问题了那我就开始汇报关于‘头号任务’的进展情况了。”
“等一下!”
月倾城开口了,她站起冲着王庆斌礼貌地点了点头,王庆斌则比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顺势坐了下去。
会议上的众人纷纷抬起头看向那道靓丽的身影,心中若有所思。
“还是我先说一下关于前段时间第四代抑制药剂被盗的一些问题吧。”她说着看了眼众人,见大家都没有疑问,于是打开了一直摆在自己面前的平板电脑。
“黄雀是我给那个隐藏的组织取的代号。从目前的发展来看,黄雀并非想要金盾集团垮台,在金盾集团董事长雪丞洪被软禁的这段时间里,他们翻出了大量证据,矛头直指雪丞洪。”
“为什么证据里单单只提到了雪丞洪一个人,反而却把金盾集团摘了出去?”
“我们围绕着这一点展开了调查,顺藤摸瓜,最终查到了冰山集团,随后竟然发现昊承风教授去世了!”
“哪怕昊承风教授的身体已经没有早些年那么硬朗了,但很显然再活几年还是没问题的,所以昊承风教授的死绝对有蹊跷。”
“另外我还得到了一条很重要的消息......”
说道这里月倾城故意停顿了一下,她仔细地观察着众人的脸色,不出她所料果然大伙都纷纷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这说明他们都不知道昊承风已经死了,那么冰山集团为什么要隐瞒这么重要的消息?
“根本就没有什么第四代抑制药剂,冰山集团放出来的消息是假的!”
“什么?”
“这怎么可能!”
月倾城话音刚落,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了惊诧地声音,就连脸色一直未变的余杰此刻都皱起了眉头。
“安静!安静!”王庆斌拍了拍手掌,见会议室里的众人总算平静下来了,于是说,“请月副会接着说。”
月倾城微微颔首,然后继续说:“那么这件事就不仅牵扯到了国安,这说明冰山集团高层里有内鬼!甚至体制内都有可能出了问题......”
“等一等。”
月倾城看向说话的那人,正是戴着墨镜的余杰,她平静地看着那道身影,此时余杰缓缓站起了身。
“还记得冰山集团的新任董事长吗?”他缓缓开口,“谢士庭,一年前脱离了谢家。”
“你的意思是?”月倾城微微皱起眉头,她有些疑惑。
“如果真的是冰山集团高层的问题,那谢士庭不可能不知道,再联系到他脱离谢家的这件事上那他八成就是幕后主使,体制内应该没什么问题,最多就是国安出了几个蛀虫。”
“为什么?”
“因为一年前谢士庭受尽屈辱而脱离谢家,他做梦都想报复那个负了他的谢家,但谢家在体制内的势力远不是他能对抗的,只有将冰山集团和金盾集团都掌握在手中他才有那么一丝胜算。”
月倾城傻眼了,余杰若是没说谎,那幕后主使说不定还真就是谢士庭,但她有一点不明白。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月倾城问道。
余杰沉默了,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如同一件雕塑,但月倾城却能清晰地看到他微微颤抖的睫毛,那是一副如同压抑着什么似的纠结模样。
过了许久他缓缓开口:“谢家,有我安排的人。”
一句话足以证明他说的真假,月倾城点了点头,心中多少也猜测到了些什么,如果不出她所料余杰定是有不少故事都是关于谢家的。
“我明白了,后续我会派人继续跟进。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我们要不要救下雪丞洪,以及要不要阻止谢士庭。”
月倾城说完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片安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始终拿不出主意。
沉寂了半响余杰再次开口了:“雪丞洪救不了了,他死定了,谢士庭不会给他留下活路,昊承风就是例子,他敢下手也下得去手。”
“至于要不要阻止谢士庭。”他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还是交给会长来判断吧,一切都要等调查清楚了再说。”
月倾城听了以后也表示赞同,她坐了下去,目光转向王庆斌。
“那接下来我来汇报一下‘头号任务’的工作进度。”
王庆斌拿着文件站起了身,苍老严肃的声音在会议室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