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分钟,温特抹了抹头上的汗,拿出一张很大的透气膏药,小心翼翼的覆盖在定远的伤口上。
随即解开捆在她手脚和身上的皮带,帮她揉了揉被勒住的地方,然后把定远从桌子上扶起来。
“结……结束了?”定远依旧哽咽,问着一旁收拾着东西的温特。
“对啊!结束了,记住这两天不要让伤口沾水,不要剧烈运动……”温特滔滔不绝的说着注意事项,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你不会对我……”定远捂着自己的胸口,扭扭捏捏的说道。
“兄弟,别想多了,我还想多活两天。”温特笑了笑。
我去这兄弟怎么还有点失落?
我要真干了什么,等会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把用过的止血步倒进垃圾桶,连同自己手上的一次性医用手套一起丢掉。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温特指了指定远旁边托盘上的铭牌,“铭牌上写的都有。”
“哦。”
“别恁着了,”温特一边走向厨房,一边说道。
“先把这个贴上,再去浴室把澡洗了,湿衣服丢在浴室外面,等会儿我会把换的衣服放在外面。”温特从一个一个精致的小箱子里拿出一张透明的薄膜,丢给了她。
定远手忙脚乱的接过薄膜,老老实实的贴了上去,走进浴室。
此时温特正在厨房准备晚饭,他刚打开冰箱,电话突然响起。
“喂。”
“你好,我是神州主席。”电话那头响起一个疲惫的声音。
“哟!您还主席大人。”温特用肩将抵在耳边,阴阳怪气的回来一句,“劳资还人类远征军总督呢!”
“不,纠正一下,是原人类远征军总督。”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无比冷静。
温特有些傻眼了,还正式主席……
他迟疑了一下,但依然保持着切菜。
“那个……主席大大,有什么事吗?”温特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也没什么,就是是问问你小定远你遇到了吗?情况怎么样?”主席话语中流露着关切。
华夏舰队的战力不多,而定远是仅此与赤鸢的B级甲等女武,珍贵的很。
“定远我遇到了,她刚到的时候受了伤,伤口大概一厘米深,根究伤口的走向来说,应该是想要一击毙命,但是被她躲开了,而且刀口平滑,可见袭击她的人经受过专业训练……”温特一边炒着菜一边认真的分析道。
而定远顶着湿漉漉的短发,将全身浸没在温暖的热水中,大脑里胡思乱想。
他对我真好,救我这种人一点都不迟疑,还让我用浴室,要是他真的当我们的总督,大家一定不会被再被哪些二代欺负了……
定远捏了捏自己的脸,给自己打气。
一定要把他带回去,嗯,加油!!!
“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考。
“定远,我……”还没等拿着衣服的温特说完。
浴室里的少女就大声说道:“不准进来!我还没穿衣服呢!”
我去,现在的人怎么都……
“我……你别误会,我把衣服放在门口了,你自己等下穿好了就来吃饭。”温特也是有苦说不出。
听到温特的话,定远羞愧的把头埋在水里吐着泡泡。
这个人是不是喜欢我呀?除了大姐头没人对我这么温柔了。啊!好害羞……
“哟!这铁树开花了!”主席一脸震惊的感叹道。
“别瞎说,快说正事。”温特面无表情。
“好吧,温特同志,我希望你能担任华夏舰队总督,一个月后,华夏舰队就会对SS级的稀土能源星球展开攻击。”主席幽怨的说了一句。
“他们是不是傻了,我知道华夏舰队现在已经快穷的吃土了,倒不至于这样吧?”
“现在神州已经自顾不暇,眼下这是唯一有希望挽救这个局面的只有你。”
“你想想那些还没成年就因为贫困,再本该享受亲情的时候,被迫走上战场送死,而你有能力改变着一切,难道你真的……”主席难得慷慨激昂的劝说着温特。
“打住,想要我去当总督也不是不可以。”温特依旧面无表情。
“你想要什么?”
“我妹,现在怎么样了?”温特话语中塞满了温柔。
“萧雪吗?现在基本已经没事了,正在进行康复训练,下个月就能接回家了。”主席看着手中关于温萧雪的资料。
“那就好,我会去的,好好照顾我妹儿,就这样,再见。”温特将菜起锅,挂掉了电话。
主席放下手机,对着不远处躺在沙发上的女孩说到:“好了,我已经给你哥说了,他下个月来接你。”
“真的?太棒了!”少女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晃动着自己一头银灰色的长发,精致的五官无不闪烁着兴奋,红色的眼瞳都快变成了桃心❤。
“我就知道哥哥最喜欢我了。”
……
此刻定远局促坐在饭桌前,面对着‘丰盛的晚餐’没有下筷子。(华夏舰队已经濒临破产,平时就吃的烂菜叶和稀粥)
温特见她不吃,也放下筷子。
“不用担心。”温特盘着手,“你来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了,我答应你的要求。”
定远双手使劲的拍在桌子上,她面前的饭碗之间翻倒在地,变成了渣渣。
你至于那么激动吗?
“真的?”定远湛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星星。
“对,”温特忍着怒意,有打了一碗饭,放在她面前。
“快吃,吃了饭就就去洗洗睡了。”温特像照顾自己妹妹一样要求道。
“总……总督,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定远小心翼翼的看着温特的表情。
“说。”
“这些女孩子的衣服,您是……”
其实她刚刚就很纠结这个问题,只是没敢说,万一总督是个女……
“我妹儿的,怎么?不喜欢吗?还有其他的,要试试吗?”说着他就站起来,走向衣柜。
每次只要有人问起关于萧雪的事,他都很激动。
“不,不用了,只是有点好奇……”
温特闪过一丝失落,收回了正准备打开衣柜的手。
“哎,那就快点吃饭。”
定远很斯文的夹了片菜叶,放进嘴里。
眼里闪过一丝光芒。
“嗯嗯~,好好次。”
(≧ω≦)/
“不要那么!局促好吧。”温特看着她那个样子,摇了摇头。
听到他这句话,定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这时一颗圆柱形的物体打破窗户的玻璃,飞了进来。
径直落在了地上,喷出浓浓的烟雾。
温特一下子跳起来。
“艹,催泪瓦斯。”
他二话没说抱起还在吃饭的定远冲了出去。
一个箭步,冲出家门。
瞬息之间跑到了今天‘埋伏’定远的地方。
“我的天,这是啥子情况。”温特放下怀里一脸懵逼的定远。
定远看了看巷道另一头,一个光点快速闪了一下。
“总督……”她一脸紧张的看着温特。
没等她说完,一颗高速飞行的子弹,就击穿了她的小腿。
她顾不上疼痛,一把推开了她身边的温特。
强忍着痛楚,凝出全身的装甲,拔出身后的匕首,注视着不远处的黑暗。
“挺耐打的嘛!修罗牲口。”
一个身穿黑色袍子的男人,走出他刚刚藏匿的阴暗角落。
“白天登陆船上没杀了你,现在想好遗言了吗?”黑袍男阴郁的笑着,抽出自己身后近一米的太刀。
直直冲向定远,而定远只有一把匕首防御。
两种兵器在空气中碰撞,擦出火花。
定远吃力的想要用匕首挡掉所有攻击。
黑袍男露出扭曲的笑容,袍下闪烁着红光。
每一次攻击,使红色的纹路逐渐遍布他的全身。
“去屎吧!”黑袍男一声大吼。
巨大的电流注入他周身的装甲他的速度和力量瞬间提升了数成。
黑袍男手中的太刀被红色的电流染红。
“秘技——燕返。”
“不好。”定远暗叫了一声,身子向后快速推,想要离开他的攻击范围。
来不及了。
空气中恍惚间,同时出现三把太刀朝着定远砍去。
定远下意识伸出匕首格挡。
可是巨大的冲击力将它从定远手中震脱,飞了出去。
她身上厚重坚固的泛用型装甲,再次就了她一命。
但锋利的刀刃还是在她脸蛋划出了伤口。
“牲口就是牲口,皮可真厚!”黑袍男有点发怒了。
……
温特重重的撞在身后的墙上。
“这小妞儿劲儿有点大啊。”
温特排掉了自己头上的灰尘。
在没抬起头,一股杀气让他立刻下意识的将脑袋向旁歪了歪。
一把钢制的匕首,精准无误的插入自己脑袋刚刚放的水泥的墙壁里。
几根稍长的头发被拦腰截断。
卧槽,差点就凉了。
“总督快走,这里我顶着。”定远已经有些虚脱了。
小腿的疼痛占据了她主要的意识手上的动作也渐渐地慢了下来。
“哟!那位兄弟你总督啊!”黑袍男向后跳了一不,拔出別在他身后的手枪。
枪口喷出火焰,两颗子弹精准命中大腿。
鲜血一下从伤口涌了出来,温特一脸懵逼。
定远一瘸一拐的扑到温特身边,双手颤颤巍巍的摁住不断流血的伤口。
“总督,你不要吓我。”此时温特表情复杂,这个女孩是个心底善良。
温特看着她脸上小小的刀伤,杀意波动。
“去死吧!”黑袍杀手,提着太刀冲到定远的身后,毫不迟疑的挥下手中的刀。
温特左手托起定远的屁.股,将她紧紧抱住,将嘴凑到她耳边,轻轻的说。
“别怕,有我。”
他的右眼眼瞳已经被染红。
定远绷紧的神经瞬间放松了下来,红着脸趴在温特怀里。
……
鲜血顺着刀刃流下,被温特狠狠的握住。
“你刚刚骂谁牲口!”温特恶狠狠地用血红的眼睛瞪着他。
他握住的刀刃应声断裂。
黑袍男脸色惨白,这次踢到铁板了……
他快速后退,丢掉手中的断刀,拔出另一把长刀,盯着温特的动作。
此刻温特将怀里的定远放在墙角,只是简单说了两个字,“别怕。”
他缓缓的转过身,血红色的眼睛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红光,散发着一股杀气。
黑袍男打了个寒颤,说道:“这位兄贵,为了这么个奴隶值得吗?不如交……”
“哈?你真的是嫌自己命长。”温特冷冷的说到,“定远小姐是我的人,是不是奴隶,我说了算。”
黑袍男脸上的笑容变得扭曲。
“那我们就谈不到一起了,去死吧!”他快速的再次拔出手枪,以极高的速度打出三发子弹。
“总督……”
哗的一声,温特流血的右手侧身拔出墙上的匕首,现在时间过得太慢了。
他在空中画出四条完美的银色圆弧。
正在飞行的子弹被拦腰斩断。
黑袍男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刚准备拔腿就跑,大腿上的剧烈的疼痛让他单膝跪地。
匕首现在在他的腿上,他能感觉到碎裂的腿骨。
“NM的,去死!”黑袍男痛苦的爆着粗口,再次举起手枪,还没等他抠下扳机。
一条红线在他面前一闪而过,左臂瞬间不正常的弯曲。
哀嚎声和血腥味充斥着空气。
温特丝毫不在意双腿的弹孔,好像他们完全不存在,抓起黑袍男的头发,一路拖行到定远面前。
“道歉。”温特声音不大,但充满了威严,完全没有刚刚见面时的温柔。
黑袍男还沉浸在痛苦中。
啪嗒,骨头清脆的断裂声,他唯一完好腿应声断裂。
“道歉。”温特眼神没有任何变化。
“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
“饶了我吧!饶了……”
温特没等他说完,手起刀落,把他的头丢到一边。
在定远面前蹲下,满是鲜血的双手捂着她的脸。
“从现在开始,没人能欺负你了。”
“所以欺负你的人,他就是榜样!”温特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将一脸潮红的定远抱起,先家里走去。
此刻不知名的种子在她的心底发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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