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沥沥沥滴沥沥沥。”昨晚和上官鸩羽一起看流星雨玩到很晚,凌晨两点多钟,终于忍不住睡了过去,现在又被通讯器吵醒。
“喂?”还没睡好,说话声音还有点怪怪的,我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喂?”。
“尊敬的上官小姐,米勒即将迎来本次的飞行器季度大赛,于今日下午五点,请您务必准时到达。”甜美的机械音平声调的通知了我飞行器季度赛的事情。
“知道了。”我应了一声,关了通讯器,倒头继续睡觉。
“什么事情?”
“嗯,没事。”咦?不对,我刚才,是在跟一个人说话!百合子会在我的房间?睡眼朦胧的循声望去。
“上官鸩羽,你把我带到哪里去了?!”一声大吼,响彻房间,不锈钢的床头雕塑都震起了嗡嗡的回声。
“爱德华,你睡糊涂了吧,这不是你自己家么?”上官鸩羽一手支着脑袋,一手伸过来,就要覆到我额头上去。
“我没发烧。”躲过她的手,我把头缩进被子里,头还晕晕的,思维都是模糊的,睡眠严重不足,我要补眠。
“现在已经七点了,还不起来么?”
“昨晚两点多才睡的。”
“你是政府机构的杀手,平时还有那么充足的睡眠时间?”
“你很吵,睡觉。”
“你这杀手······”
“不睡滚出去!”我不耐烦的说道,往旁边挪了挪,离上官鸩羽远一点。
身边的床传来几下微乎其微的震动,紧接着,我就感觉上官鸩羽的气息变轻了,她下床开门离开了房间。
客厅里传来了一阵阵响动,我知道,上官鸩羽还没有走。我应该自豪吗?我是亚瑟兰蒂斯的R级,家里面富丽堂皇,却没有现金!因为怕被盗,我办了九张卡,九张汇金卡,在整个星际都通用的那种,密码是一套只有我理解的数独,所以我才会如此的放心!!!
躺在软软的大床上,不一会,我再度陷入沉睡中,下午就要去米勒,必须养好精神么。
过了很久吧,人在极困的情况下,能睡上五分钟,也会感觉睡了很久的。我是被从门口飘进来的饭菜的香气惊醒的,第一直觉是百合子,如果是百合子,我得赶紧穿衣服!否则被她逮到我穿着睡袍的模样,会很麻烦。
第二感觉才想起来,是上官鸩羽,上官鸩羽还在我家里没走?肯定是了,百合子的话,就算进了我家,也不会好心的第一时间跑去做饭给我吃。
闻着饭菜香,肚子里一阵空落落,脑海一阵清明。真是饿啊,把饭菜做这么香,简直是对人的一种煎熬,痛苦并快乐着······这算哪门子事?!
我掀开被子下床,一边顺头发,一边向餐厅走去。
“你睡好了?”
“嗯。”
“烧的什么?这么香。”
“法国名菜,还有一些德国小吃之类的,虽然没有五星级大师做得好,但也算是原汁原味了。”
“我对吃不是很介意的。”说着,我直接伸手去抓一块甜点。
“你就不能稍微克制一下?”上官鸩羽拿开我的手。
“先去漱口,真不敢想象,你平时在外面都那么严谨,自己生活居然这么邋遢!冰箱里除了鸡蛋还是鸡蛋;为了不洗碗,吃饭的时候就用保鲜膜袋子包着碗吃。”上官鸩羽指着所在犄角旮旯里的机器垃圾桶,大发牢骚。
“本性如此,只是你看走眼了,有没有离开的准备?”我毫不在乎的甩甩手,转向去浴室。嗯,其实我挺喜欢随便的,随手抓着吃,也是随手杀个人。没想到,上官鸩羽居然在家里能做到一丝不苟,本性使然啊,说不定还有强迫症!太惊悚了!
“当然不能离开,我还要改造你!”
不得不说,上官鸩羽的菜,不仅是给鼻子吃的(有的菜,闻的喷香,吃起来就和想象的大相径庭了),也是给嘴巴吃的。我不喜欢吃半熟的肉,她没有把肉做半熟;我喜欢吃五成熟的鸡蛋,她煎了一个外酥里嫩的金色的荷包蛋,蛋黄是五成熟;尼斯沙拉,即使是全素的,也做的十分可口······
“服务”也到位,法国焗蜗牛,是她一个个剥好了放到我的盘子里;勃艮第(牛肉),被切成恐怖的整整齐齐的一平方厘米一块;蓝山咖啡,也是她把牛乳严格按照剂量,配好了再给我喝······
如果没有那些精确到可以做为公尺的规格,我想这顿“早饭”我会吃得很欢脱。那么严谨的一刀又一刀切割,仿佛在沿着肉的纹理做精心的雕琢;仔细的一勺一勺的加牛乳,似乎是在进行一场可怕的化学实验,一个不小心就会爆炸!这顿“正式”的早饭,吃的人心理压力山大啊。
“现在几点了?”餐厅里没有钟,外面阳光正好,看不出是什么时候。
“啊喏,差不多一点吧。”
一点,嗯,睡得久了一点。?!一点了!下午五点就要到米勒去的,从申请到开飞行器去,就要用三个多小时,去赛场还要时间。
我噌的站起来,塞了一块草莓泡芙进嘴里,就冲出餐厅找衣服换去了。身后,上官鸩羽的意见声也追了过来,“你不洗手就跑,干什么去?”
“来不及了,下午有比赛。”我应了一句,打开通讯器,一边发送飞行器使用申请,一边在衣柜里翻衣服。
“你平时怎么穿的衣服?到现在还没找好。”把柜子里挂着的衣服全部扫了一遍,我还没找到适合的衣服。上官鸩羽站在我背后,不知道说话时是什么表情。
“过来,我给你找。”她走过来,把我从柜子前拉开,纤长的手指灵活的在十几件衣服上跳过,不一会,从衣柜里拎了三件衣服一条酒红色的领结出来。
“就这么穿吧,你买的都什么颜色的衣服?基本上都是红黑白的,真不好配。”
那是当然,我暗想。我喜欢把明暗色搭在一起,穿成灰色系。匆匆把衣服穿好,我就跑出门了。
“你头发都不梳就跑!”紧接着,上官鸩羽也拿着一把檀木梳跟着我跑出来了。米勒的比赛,她也去。
我迅速爬上车,上官鸩羽也坐上来,我立刻驱车向停机坪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