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在翻墙之后,刚落地就遇到了一个正在扫地的女仆。
不过他并不惊讶,因为他站在墙上的时候就看到了对方。
惊讶的只有那个女仆。
在跳下来的一瞬间,罗德就捂住了女仆的嘴,然后将她撂倒在地上。
“唔...唔...”女仆在试图挣扎,但是很快就被击晕了。
当然了,罗德没打算对她做瑟瑟的事情,也不打算杀了她。
将女仆丢进去灌木丛里面之后,就戴上了自己的兜帽。
在街上戴着兜帽虽然会很惹人注目,但实际上灰色的兜帽本身是跟迷彩服差不多原理的东西。
“我来做客了,希望你会惊喜。”罗德呢喃着。
他此时所在的宅院,就是他观察了好几天的艾狄生勋爵住宅。
至于他来这里的目的,也不言而喻了。
正如哈格特跟韦门不断强调的,刺客的工作很简单,就是杀人。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
他瞥了一眼灌木丛的方向,虽然这样粗暴地将女仆扔进去很对不起别人,但这是无奈之举。
总比杀了她要好。
罗德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始贴着墙走到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娴熟地踩着墙缝爬到了二楼的窗边。
他像猫一样,抓着窗台,等待着某个人走过来。
“哒哒哒——”皮甲靴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
作为一个勋爵,艾狄生勋爵家中的护卫自然不可能全副武装,多数都佩戴着皮甲,而非铁甲。
当声音在罗德正前方响起的时候,他干脆利落地爬了上去,扑倒了护卫。
然后就跟击昏女仆的方式一样,轻易地打晕了护卫。
这个流程落在在脑海中重复模拟了无数次,不过等到真的实践的时候,他心还是跳得相当快。
“呼——”年仅十五的少年,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处理还昏迷的护卫后,罗德换上了那一身皮甲,随后尽可能地让皮盔挡住自己的脸。
之后,就是真正的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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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那一边,怎么到现在都没有给我回信?”艾狄生勋爵站在自己的房间,不断地踱步。
他跟皇都的某人有重要的书信来往,而每次他都等回信等得很着急。
艾狄生勋爵并非那种大腹便便的模样,相反,还相当瘦。
这种瘦,是被纸醉金迷的生活掏空的。
他没有上进心,勋爵的位置也是靠祖上的庇荫蹭到的。
你说关于多拉夫妻子的事情?他早就忘记了。
尽管一周之前这事情影响很大,但是都过去那么久了,所有人都遗忘了这事。
没错,一周看似很短,但对于民众来说,足以忘记大部分东西。
当初他打算玷污多拉夫妻子的时候,也没有想过对方会自杀。
为什么要那么刚烈呢?生命不是更重要么,艾狄生勋爵搞不懂她的想法。
他之所以会选择去玷污多拉夫的妻子,其实不过是出于一种报复心理。
要知道勋爵在贵族中,是最低级的。
多拉夫不管怎么说都要比艾狄生勋爵高级,在克林顿自然是处处低头。
难得他家族遭遇此难,不落进下石对得起自己?
世间很缺乏雪中送炭的人,可肯定不缺落井下石的人。
“说好的我能够取代多拉夫爵位的...”艾狄生勋爵叹了一口气,双手背在了身后。
不知道多拉夫的家中有什么珍宝?克林顿的卫兵找了一周多了,都没有发现值钱的东西。
实属不应该。
难道说多拉夫就是一个贫穷的贵族?断然不可能,毕竟他的儿子可是陛下看好的其中一人。
而且那圣匣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重重地摇摇头,打算驱散自己过多的杂念。
“咚咚咚。”一阵缓缓的敲门声响起。
“是谁?”艾狄生勋爵皱起了眉头,自己正烦着呢,谁那么不长眼。
“老爷...是我。”门外是一道中年女性的声音。
艾狄生勋爵认得出来是谁的声音,是自己家女仆长的声音。
“有什么事。”他带着不满的语气说道。
“夫人让我送一些糕点给您,是她亲手做的。”女仆长声音有点颤抖。
艾狄生勋爵听到这声音却不觉得奇怪,只是认为是自己的不满吓到了对方。
既然是自己妻子送来的糕点,就随便吃点吧。
“拿进来吧。”艾狄生勋爵用很随意的语气说道。
说起来,多亏自己正妻不知道他曾经试图玷污多拉夫的妻子,不然她肯定会恨上自己。
家庭和睦啊,家庭和睦。
“嘎吱。”典雅的木门被推开,女仆长从门后走了进来。
艾狄生勋爵此时还面对这敞开的窗户,完全没有注意到女仆长身后还有一个人。
罗德拿开抵着女仆长的匕首后,悄无声息地击晕了对方,然后慢慢关上门。
“怎么那么墨迹。”艾狄生勋爵皱起了眉头,他从来没有觉得女仆长手脚这样慢过。
糕点放在桌子上不就好?她在搞什么鬼。
这位勋爵扭头,正想要训斥自己的女仆长,却没有想到入目的是一个自己家的护卫。
看到这个护卫,他第一时间是想要怒喝,而不是去怀疑什么。
“你...”
在这个“你”字刚说出来的瞬间,那个所谓的护卫用匕首刺中对方的胸腹之间,然后横着切了一刀。
那一瞬间,艾狄生勋爵想要大声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那么的小,好像完全调动不了气去说话一样。
“救命...”艾狄生勋爵说出的求救声小得令人绝望。
“别喊了,你喊不出来的。”罗德蹲下身子,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