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顿安静下来了,人不再如之前那么恐慌。
一切好像回归到了日常。
诚然罗德对某个勋爵的刺杀引起了一时间的轰动,但最终这轰动也平息了下来。
平息的人不是罗德,也不是哈格特,可能甚至根本就没有人刻意去平息这一件事。
总归到底,这件事像是投入大海的一枚小石子,一点浪花都没有砸起来。
被改变的只不过是区区几个人的人生轨迹。
对于芸芸众生而言,这样的展开似乎也的确毫不起眼。
在罗德离开克林顿这一座小城市的时候,也当然有人进入这座城市。
毕竟克林顿的城门又不是单向的。
一个一头棕色的青年走进了这个城市。
这个青年还特意给自己的头发挑染了一抹红色,看上去很非主流。
他穿着一身很显瘦的正装,提着手中的皮箱淡然地穿过人人群。
他名字叫拉美西斯,如今恰好是十八岁,正在工作中。
棱角分明的他,总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场。
可是很可惜,他真就是一个替别人工作的家伙而已。
这份工作的内容就是收集一些东西,报酬很丰厚,丰厚到拉美西斯不可能拒绝。
拉美西斯个人还是挺喜欢钱的,当然了,也喜欢权力。
因为这两样东西都在手里,一切都将无往不利。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路。”左手拿着皮箱的拉美西斯,用右手拍了拍一个路人的肩膀。
“啊,问路?”路人扭头,惊疑不定地看向拉美西斯。
拉美西斯形象就是一个推销员一样,让路人严重怀疑对面是准备安利。
“对,问个路而已。”拉美西斯很随意地笑了一下。
板着脸朝别人问路的话,别人的态度可不会太好。
拉美西斯深知自然的笑容是跟人交谈的必备东西。
“你知道多拉夫 卡拉斯科的家在哪里吗?”拉美西斯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问这个干嘛?”路人不懂怎么会有人问那一家的地址。
“例行公事...不对,是工作需要。”拉美西斯习惯性地闭上自己左眼,抬了抬右眉。
他眼神很好,只是这个习惯是小时候养成的,改都改不掉。
“喏,那边,走到底左转就看到了。”
“那里有一堆卫兵呢,想认不出来都难。”路人耸耸肩,回答道。
“谢谢。”拉美西斯礼貌地点点头,就顺着路人指着的路走去了。
跟路人说的一模一样,多拉夫的家被卫兵围了一层又一层,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什么军事重地不得入内。
他没有立刻进去,而是不知道走去做了些什么。
等到来回之后,也没看到发生了什么。
“人真多。”拉美西斯看了一眼自己右手的手表,自言自语起来。
“看来真的就在他们家里了。”
说完,他就这么朝着一群卫兵走过去。
他神态自若地走着,步伐不快也不慢。
从他的身上可以感受到某一个词,那就是“自信”。
拉美西斯站在靠多拉夫家很近的地方,打量起自己手表的秒针。
“时间应该到了。”他嘀咕了一句。
话音刚落,一群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混混流氓,一拥而上。
“退后!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守着这里的卫兵警告了一下这群家伙。
只不过他的警告一点用都没有,那群家伙像是不要命似的冲上来。
“抢!”其中一个人大喊了一声后,其他人更加狂热了。
“离开!”一个卫兵率先朝着一个流氓开枪,子弹直接打伤了对方。
“*克林顿粗口*,这家伙动手!”
“兄弟们!*克林顿粗口*,让他们看看我们是不是吃素的!”
“呵,*克林顿粗口*”
这一枪非但没有令他们退后,还激起了他们的血性。
场面渐渐变得混乱起来,很多路人都一不小心就被卷入其中。
嘈杂的打斗声,打破了克林顿的宁静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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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拉美西斯耸耸肩,淡定地在混乱之中走进了多拉夫的家中。
子弹从他的身边飞过,刀子每次都差点劈到他。
但最后的结果,是他毫发无损。
“利益真的可以使人连基本的思考能力都能丧失,果然古人诚不欺我。”这群流氓混混是拉美西斯用钱跟口才说服的。
至于谈话的内容是什么,就是他的秘密了。
如果谁都知道的话,他以后工作可没法那么顺利。
他在多拉夫的房子里面,遇到了不少卫兵跟流氓打起来,当然是流氓们被吊起来打。
除此之外,他也看到了一些混进来的家伙在烧砸抢。
“可惜了,还是乌合之众。”拉美西斯有点惋惜,这个节奏下去流氓很快就会溃败。
自这么一来,自己时间有点赶。
拉美西斯在多拉夫的宅子里面不断地绕,走起来简直比多拉夫本人还熟路。
隐藏得很好的暗门,以及一些机关,全部都被他找到,并且该破解的都破解了、该打开的都打开了。
若是多拉夫在这里,肯定会一脸错愕,不明白为何有人会比自己还要熟悉这个地方。
拉美西斯手摁在一堵墙上,墙后就是他需要找的东西。
“走你。”他拍一拍这堵墙,墙便轰然坍塌,露出了后面的一个石台。
这个石台藏得实在是太深了,几乎没有人可以找得到。
连多拉夫本人都找不到——
毕竟这个地方也不是他设计出来的,而是这房子原本的主人——他的祖先所设计的。
拉美西斯将石台上的一个匣子拿到了手里。
匣子镶着银边,其他地方则是染上了金色。
六个面上都刻着复杂的图纹跟字。
这便是「圣匣」,,而且是很多个中的一个,很多人都渴求的东西。
明明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却仍旧有人趋之若鹜。
拉美西斯打开了扁扁的皮箱,随手将珍贵无比的、显然皮箱装不下的圣匣扔了进去。
“好了,工作完成。”拉美西斯伸了一个懒腰,合上了皮箱。
多拉夫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家里藏着这个东西。
多拉夫不知晓自己的祖先圣匣的守护者,也许早就从多拉夫的祖父辈开始,他们便放弃了自己的职责。
伴随着守护者家族的“覆灭”,圣匣也理所当然地要被回收。
它必须得到永远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