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山腰眺望,,朦胧的远山环绕着蜿蜒的河流,就像是笼罩在山腰上的一缕轻纱,淡淡的薄雾忽隐忽现。
仙尘镇,听上去就是一个小镇,只是当夏纯带着风誉来到仙尘镇的时候,却被这如同仙境一般风景所吸引。
无数的生灵环绕着树林奔跑,天然形成的巨石山洞更为这天地增添几分异样的色彩。
夏纯穿着一身深衣,腰绑的蟒色布带,在他的身边,风誉乔装打扮一模样,原本瘦小肮脏的少年此时顶着一头青玉发束,手持白扇,好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巨大的牌坊顶矗立在不远处,一座巨大的盘龙雕在那牌坊之上。
无数的修士也对其敬畏。
在一旁的风誉紧张的手都要出汗。其实他很怕被风雷山庄的人发现,只是为报家仇,他只能强行来到这满是修士,所谓的名门正派的地方。
东洲,也就是夏纯所在九州之一。仙尘镇是东洲的交易场所,虽然算不上最大,但却是最神秘。
没有人知道这仙尘镇到底藏有什么东西。只是每到月圆之夜。在那遥远无边的海平面上,总是会传来一声龙啸长吟。
也有修士去探究过,但是始终没有触摸到那最深层的秘密。而这一次天阶灵宝的出现,似乎就暗示着这个秘密要被揭开。
因此,东洲里头所有的宗门多多少少都派了修士来仙尘镇。一时间,原本就占满人的仙尘镇变得更加火热。
“夏...阴阳,我们这样子进去,真的不会被发现吗?你不是说你娘子也在里头?要是你被发现了....”
风誉是真不明白,这夏纯为啥要取给阴阳为名。明明有更多好的名字啊。
“说你傻你还真认了。我给你易容,不就是让你不要暴露身份?至于我,哼哼,我自然有自己的法宝,保证别人认不出来。”
“该不会是我上次看到的那个麻袋吧?”
“什么叫麻袋?那叫风衣,风衣懂吗?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一点美感都没有。”
“但...但那真的是麻袋啊....”
“你再骂!”
风誉再也不说话了。
不过有一说一,那【月影风衣】是真的像麻袋,也不知道这奇葩的设计者到底是怎么做的。
两人还没进门,已经排起了一条长队。这个时候,在身边飞过几道身影,几个衣着打扮靓丽,长相出众的少年和少女出现在门口。
正当夏纯想要训斥这种插队的不良风气之时,有人惊呼出声。
“天哪,那个是不是皇甫容!?”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
少年剑眉如羽,五官精致棱角分明线条,一双深谋锐利深邃,不自觉地给人一种压迫感,眉宇之间更是充斥着年少傲气。
夏纯这头听的是一头雾水,看着无数少女对那个少年倾心,他内心多多少少也有点酸。
呜呜呜,长得帅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吗?难道像我这些诚实稳重的男人已经不是抢手货了吗?实在是太气了!
“皇甫容是谁啊?”夏纯偷偷地问身边的风誉,而在前面排队女孩听到夏纯问这个问题,脸转过来,一副见鬼的模样。
“天哪,你居然不知道皇甫容?东洲最有潜力的新星之一,就连那神王都为其加持,身后光芒万丈,而且长的又帅气,简直是我们东洲的牌面还有无数女修士相公啊!”
“什么鬼?偶像包袱也太重了吧?这一出场跟个主角似的,怎么不给自己脑袋上加个光环啊!”夏纯小声嘀咕,却遭到女孩的白眼。
“切,你们这些看不惯我们偶像的人怎么会领略到我们偶像的风采!你们就不懂我们偶像的强悍。像你这种低阶修士,我们偶像一只手就能碾死你!还有,不要蹭我们偶像热度!”
说罢,那个女修士白了夏纯一眼,转过头去再也不看夏纯。
“嘿,还真的是猪猪女孩了。这一开口就一股浓浓爱豆气息。”
“你可别说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番话引来多少的注视啊!”风誉压下的声音,现在的他们简直就是万箭穿心。无数的女修士就像是躲瘟疫一样躲着夏纯。
而男修士则是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两个陌生的男子。
老实说,他们也没有见过这么随便的两个修士,他们猜测,夏纯还有身边这个衣着打扮的少爷大概是散修。
至于到底是什么人,看穿着他们也不太想追究。
八卦还在继续。
“听说青云宗的周若兮好像又回到青云宗了。不过这一次她好像是成亲了。”
“啊?你说的是那个当初在无边大会上大放异彩的周若兮吗?听说她上次被仇家围堵,然后在青云宗休息了一年。”
“不可能啊,她要是在青云宗呆着,怎么可能成亲吗?再说了,听巨剑宗的人来说,她那个相公是个凡人。”
“哎哎哎,我也听说,听说她那个相公是个做轮椅的,推荐不方便,你说这周若兮的幸福还有没有了?”
“嘿嘿嘿,我也听说他是个性无能,要不是我们找个时间去满足一下她?”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这周若兮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一出手,怕是要会引起很大的反响。”
风誉站在一旁突然感觉身子一冷,一股从脚底蔓延到头脑的寒意不断涌出。
身边就像是站着个冰块似的。
他下意识地回头,只见夏纯人已经不见了。
在前面还在八卦的几个修士依旧说着污言秽语。
刹那间,他们脚下的地面碎裂成无数碎石,恐怖的灵力风暴以天空为中心席卷开来。
方才还有说有笑的修士在那一息之间被无数的巨石所掩埋,而方才站在他们身边的修士们则是心有余悸地看着那天空中无比刺眼的一抹血红。
他们脸上带着惊讶还有奇异,似乎难以想象那抹血红之后的光景。
在门口守卫的仙尘镇修士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他们想出手,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却忍不住颤抖,那是近乎本能的颤栗,似乎与上面那抹血红为敌,简直就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