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根据调查,目前我们已经把居住在冲积平原和靠近山区的人类计入了编户齐民之中,大概是五百五十万人左右,剩下的五十万大多数都是居住在山区之中的精灵和矮人,大概有九个部族。其中精灵有五个部族,矮人有四个部族。这些也已经在开展编户齐民之中。”
沈初瑶把碗中的奶茶一口气喝完,然后把碗放到一边:
“土地方面的话,可以开荒的土地已经不多了。我们重新展开检地之后得出来的数据显示,目前除去山地梯田之外,平原土地有大概百分之九十已经是被开垦掉了,而其中自耕农只占比百分之二十的土地,地主自己占有的土地占比百分之八十。并且他们也不愿意交出来一些荒地给我们修建新村。但是的话,我们目前发现有一个地主是愿意和我们合作,在和我们进行了交涉之后,他愿意交出来了大概三顷地来,可以修建三个居住一千五百户左右的新移民村庄。”
“是吗?”
虽然说姜梦晴对于这个如此识大体的地主愿意交出一些土地出来,给予姜梦晴兴建新移民村庄而感到有一丝民心可用的感觉,但是对于那些完全不愿意和自己合作的那些地主,那就是时候,消灭掉这些墙头草了。
只不过,想要动这些人,难度也很大。毕竟天明帝国不像是其他的人类国家,采用的是领主封建所有制,而是地主土地封建所有制。
在领主土地所有制下,领主作为土地的实际拥有者,对于管理下的农民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农民们交的与其说是税,不如说是租借土地耕种的租金。
可是地主土地封建所有制之下,地主虽然在法律意义上没有对于一般农民的生杀大权,但是从他们可以免交税收,可以隐藏人口,甚至自己修建坞堡等等权力来看,他们算是一种特权阶级。或者换句话来说,就是那种不愿意和一般人呼吸同样空气的天龙人。因此,应该要用一个刺激他们的神经的办法,让他们主动反叛,这样子自己就可以算得上是名正言顺的来解决这群墙头草地主。
比如,就像刚刚沈初瑶说到了这里极度缺少铁器,那就需要找人买铁回来,“扰乱”市场秩序了。没有人喜欢在自己和自己的同盟处于市场的垄断地位之中的时候,出现一位强而有力的竞争对手。他们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用尽全力去打压这个新晋的强有力对手。
回到丛樱宫里面之后,姜梦晴让一个侍女过去传唤也住在丛樱宫之中的连紫桐,让她过来商量事情:
“紫桐,你们家在帝都这么多年,认识一些商人嘛?”
“那当然,认识很多了,怎么了?”
“我打算是花一点真金白银,去购买铁器和铁矿石回来,发放给琉海行省的农民们使用。”
其实,按照姜梦晴的计划,应该是建立一个专门负责冶炼铁矿石,生产钢铁的工厂。但问题是目前自己还没有找到一个可以供应大量铁矿石的原材料供应地。
哎,以前自己久居深宫,现在终于算是出来自己闯片天地了,却什么信息都不知道。
“没问题,我去联系一下。对了梦晴,您打算花多少钱来买?”
“一万两黄金,应该不止可以买到铁农具,甚至还可以买到很多其他的铁制品了吧?”
“行,我去安排。”
等连紫桐走了之后,姜梦晴又再一次思考起来。
“以前说琉海行省算是沦陷区,天明帝国其余十九个行省的商人们出口出口铁器和铁矿石到沦陷区是死罪,按律满门抄斩,没有人愿意卖铁器过来,导致铁价高涨不下。如今琉海行省重新回归帝国怀抱之中,购买铁矿石算得上是很正常的行为,想必外省的商人们听说到了我大笔买入铁矿石,肯定会是很开心的来进行贸易。”
但是另外一边,沈初瑶却是躺在床上,不停地滚来滚去,那样子就像是后世一些每天拿着手机看着所谓的“老婆”和“纸片人”发糖或者是有涩涩的皮肤时,那看上去就像是蛆虫一样。
“今天和梦晴一起出去玩,好开心!但是但是,梦晴身边的那个精灵大姐姐,看上去还挺成熟的,最近因为银行的事情,也是挺粘梦晴的。梦晴身边的女仆们都是像我一样差不多的少女,梦晴会不会……产生审美疲劳的?完了完了,如果真的是这样子的话……”
沈初瑶想到这里,就已经不再敢往后想了。于是她打开自己的衣柜,看着一件放在里面的衣服,小脸有点羞红。
“难道说……不行啊沈初瑶,你可是骑士,帝国上将,要有军人的样子。可是……可是可是!啊啊啊……不行了,我去洗个澡冷静冷静。”
过了一会儿,浴室之中,在大木桶之中泡着澡的沈初瑶,伸了一个巨大的懒腰,发出了极其舒服的 呻 吟 声。
“冬天泡热水澡最舒服了……身子也变得暖和起来了不少。”
重新换上一件衣服之后,沈初瑶想要出去,到丛樱宫的饭堂那里跟厨师说准备点吃的给自己。可是没想到她才刚一出门,就遇到了同样也是刚刚才洗完澡的姜梦晴。
“怎么了初瑶酱,你也是和我一样,刚刚洗完澡啊?”
姜梦晴抓住沈初瑶的手,直接凑到了沈初瑶的身子边。果然,和当时与沈初瑶一起洗澡的时候所感觉到的一样,初瑶酱的身子,有股香味。但是,不像是在水里面撒了花瓣所带来的花香。更加不是皂角和茶籽的香味。
姜梦晴闻不到自己的体香,但是她可以闻道自己身边的女仆妹子们的身体上有香味。不过现在在沈初瑶的身上,姜梦晴终于算得上是闻到了沈初瑶的身子上,有着淡淡的一丝香气,像是樱花一样,很清甜。
“梦晴……”
可是面对着突然凑上来的姜梦晴,沈初瑶整个人顿时就像是没有了骨头一样,靠在了一边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