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嘶,手好痛。镜面纹丝不动,倒是我的手可能红肿了不知道有没有
那是自己?
我下意识地把手往下摸了摸,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这算发生了什么?
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原本还有些困意的我一下子彻底被惊醒了。
自己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震惊!一位妙龄青年竟然变成一个萝莉?这到底是人性的沦丧还是道德的扭曲!
我看着镜面那边的自己,还是完全不可置信。
镜中的那个少女头发略短,但那是跟其他女生来比较,对于男性来说肯定算长的了,黑眸黑发,温柔的线条在我的脸上,看上去的样子柔弱可欺。
不过,如果仔细辨认的话,现在的这个小萝莉还是和名叫浅宇泽的青年有些地方相似,但是要想把两者等同起来,恐怕会先进精神病院里。
我.....先回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好像站在独木桥上,木板突然被抽掉一样。我想找到熟悉的人,这样似乎才能够给我带来安全感。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妹妹浅安茜。
虽然我很着急,但是现在还要每走一步都要看看裤子会不会掉下来,这样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快起来,原本预算大概二十分钟的路,走了半个多小时,也可能是因为我的腿短了不少。
以前的我,虽然不至于这样,但是也并不出众,按照天赋来说,我比一般的水平还落后了一大截。
之前我的魔比测试数值也只有最低最低的0.01,普通人和适宜学习魔法(或者像东方这边叫功力)的划定界限,都是0.2。
脑海中翻涌出以前的种种画面,都很混乱,像是被人故意打乱了一样,但是我现在也来不及整理。
我走到了一个小街上,这里在我的记忆中应该是没有路灯的,但是现在不太一样,周围有了五六盏光源,让我停下了脚步。
青石拼成了这条小路,周围有点小小的水洼,倒映着光亮,旁边还有青苔,但是似乎相对于印象中的少了不少,可能最近走的人多了。
仔细一听,还能够听见虫鸣,夏天的这个季节,总是多虫的,不过我其实很怕爬虫类的生物,这可能和我的童年有关。
我靠近了小路拐角的一栋小楼,上面二楼便是我的家,我和妹妹浅安茜住在这里已经差不多十五年了,地处偏僻导致了买下这的金额也不算太高,当然还有着政府的扶贫政策支持。
一楼应该是个仓库才对,是昏昏暗暗的才对。
但是眼前的好像有点不太一样,眼前有一盏明灯,很亮,而且原本是仓库的门是破旧不堪的,但是眼下的这扇门厚重,上面雕刻着富有情调的花纹。
虽然感到很疑惑,但是我想到了,我可能睡了不止一个晚上,很有可能有几个月甚至一年,当然,不应该只是在睡......
清脆而孤单的脚步声在台阶上响起,楼道里漏进了外面的灯光,把我的影子投在了墙壁上,渐渐放大,随后和我一起消失在了楼道里。
好了,现在我站在了我家的门口,这层楼其实有两个住户,这边是我家,那边是邻居。
记得门前垫子下面就有钥匙。
不过自己面前的门垫似乎被换掉了,下面的钥匙也不知道去哪了。
旁边的那些盆栽也和记忆中不太一样了,让我感到不安。
敲门,敲门,敲门声在我不知道够不够大,但是如果只有这种程度的话,房间几乎是最里面的妹妹可能完全听不见我的声音。
加重力气,再敲,加重力气,再敲,在我锲而不舍的敲击下,终于.....
门开了,里面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是个女孩。
是罕见的白发,眼瞳也是白色,面容完全的精致,我敢肯定我以前绝对没有见过她,而且我注意她的耳朵有些尖尖的,好像是......精灵?难道是传说中的角色扮演吗?
不是妹妹。她是谁?
“你是谁啊?”
对方先开口了,明明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但是眼下这个女孩问我的问题,我们眼下两个人都开始沉默,不过对方是有些瞌睡,而我是几乎没有话可以说。
尴尬地等了十秒钟,女孩皱起了眉头,轻声地说了一句“没事咱先回去了”然后关上了门,这让我只能对着门发呆。
我现在,还有地方可以去吗?
就在这时,隔壁的那一扇门开了。
邻居大叔?
男人似乎一直站在门的后面,在那个女孩回去了之后,他的门立刻开了,随后用眼神扫了我一眼,然后开口问道。
“你是谁,你在干什么。”
是百经沧桑的声音,在黑夜里露出的一双眼睛,就像是夜晚的狼一样,散发着危险的光芒,花白的头发垂下来,但是实际上他才四十几岁。
他就是住在我们隔壁的赏金猎人--雷。
雷我不知道他的姓氏什么,他是西方人,但是名字就是他告诉我们的一个单字,那就是“雷”了。
“我只是...我只是想寻求一些帮助,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我好渴,还有点饿。”
我的后半句话基本上就是在向雷大叔提出要求了,让他对于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提供帮助,算强人所难吗?
我也是没有办法,家里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眼下是不可能进去的了,而我现在特别需要帮助。
“进来吧。”
雷大叔的目光审视了一会,答应了我的请求。
于是出乎意料的,我有点惶恐地被允许进入雷的房间。
其实这并不是第一次到雷大叔的家里了,以前因为我也因为一些生活中的小事来拜访雷大叔。
那时候惶恐的心情,到现在也丝毫未变。
我在客厅找了一张小板凳乖乖地坐了下来,雷大叔就跟在后面,不过很快又不知道去了哪个房间。
雷大叔之所以在我印象中感觉到如此的可怕,除了他的面孔外,还有就是他的的身体。
雷只有一只左手臂,另外的那只右手是完全的机械臂,据说是西方独特的机关术,每活动一下就会发出微弱的轰鸣声,让我感到十分畏惧。
雷大叔的家里很简洁,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几张凳子,一张茶几,一个柜子,里面放的是一些随手的工具,如榔头,铁钳等。
墙壁上挂着几贴剪报,有点已经泛黄,是曾经发生在海窟的特大事件。
当然,这只是客厅,其他的房间我没有去过,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
在这一点上倒是和我的房间有点像,不过不同的是,虽然多余的东西没有,但是那些必须的东西也没有,毕竟我很穷。
雷大叔的家里的变化不大,起码在我的眼中,表面上和上一次看到的没什么不同。
上一次,到底是多久前了?
雷大叔的墙上有时钟,上面的时间是8月13日1时24分。
还没到一天吗?
脚步声重新出现,雷大叔回来了,手上端着一杯水,还拿着一碟饼干。
“给你的。”雷似乎是刻意的将平日里那种无意识表现出来的凌厉气势都弱下去几分。
“谢谢,”我接过了水杯和碟子,感觉有点吃力,力气这么小的吗?这让我缺乏安全感,“那个我想请问一下现在的日期吗?年份也要。”
略微的不安感。
雷瞥了我一眼,并没有把他的奇怪表现在表面上,同时把我的不安感变为真实。
“现在是新元21年,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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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金猎人,一个古老的职业,从很早以前就有,延续到至今,也曾经引起就业浪潮。
当然,现在世界上正处于一种微妙的和平状态,可能会导致一些赏金猎人失业,而他们之中的人,一部分被雇佣为便宜的打手,一些人被迫从事重体力劳动。
----《人类工作百科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