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已经接近夜晚了,我还没见到其他人了,我一度以为他们背着我出去,而我现在的肚子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
我正在挣扎着起来,想爬起来去厨房找点食物填充肚子,这时候我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
我扭过头去,看见的是一个蓝发的青年,是加耶斯,不过不清楚他什么时候换了一身衣服,黑色衬衣伴着白色打底衣,同样漆黑的西方款式的长裤,让他看上去彬彬有礼。
果然人靠衣冠马靠鞍啊,加耶斯现在的装扮加上他的面容,虽然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但是看上去没有那么冰冷了,就是一个妥妥的帅哥。当然,还比我差那么一丢丢。
加耶斯看着我,似乎是注意到了我身上衣着单薄,随手把一件宽大的衣物拿过来盖在我的身上,似乎还有点带着些许的清香,似乎是不知名牌子的洗衣液的味道。
“饿了?”
虽然加耶斯是在问我,但是语气并没有随着他换身衣服而变个样子。
“嗯。”
我觉得我的食量比以前大了不少,别看现在我那么小一只的,食量足以顶过两个成年男人,这个屋里居然是我最能吃。
“走吧。”
加耶斯的语调很轻,周围已经开始暗了下来,似乎轻不可闻的话语。
我有点乏力地站起来,加耶斯却并不是带我从门口出去,就客厅里的一处地板被打开,下面就是一道旋梯。
有点凉风,从下面往上涌,幸好我身上披着一件外衣。加耶斯顺着楼梯往下。
往下走差不多四五米的样子,我看见了一扇门,加耶斯的手上点着蜡烛,把周围都照亮。
加耶斯推开了门,几乎没有一点的声音,那边的甬道周围点着蜡烛,空气中弥漫着很浓的魔能,似乎来自于那些蜡烛,它们在这里不知道燃烧了多久,相比也是因为魔能而能够坚持如此久吧。
加耶斯没有在意这甬道的狭窄,走了进去,我跟进去,才发现这里面看起来明显比外面大了许多。
这里的建筑构造我不知道,但是有一半是处于地下的,我们正在走下坡,从下面感觉到的这里明显比上面看起来大多了,让我恍惚间忘了那么一瞬这是自己家的地下。
走了没有多少距离,大概就二十秒,我们走的很慢,我听见了渐渐走进的音乐,音调轻快高昂,但是是什么乐器?
然后眼前的景物便是豁然开阔,连光线都明亮起来了,这里面似乎有不少人,存在着多人的些许喧哗,但是又不是很强烈,如同只是在湖面上荡开的圈圈。
古典淡雅的装潢,以鹅黄和金红色为主。周围悬挂着几盏淡淡的昏黄的灯,空气中似乎有一种淡淡的说不出来的酒味,不算太过于浓烈,但也绝对不能忽视。
这里就是一间酒馆啊,里面的空间几乎占了我们从外面看到的全部,那边隔着一点的距离,看到的掩着的门的方向,就是我在外面看到的大门方向。
应该是晚餐时间过了一点,空气中弥漫着酒香,还有着点事物的气味,现在我对吃的极为敏感。
然后我看见了安德小姐,她正在柜台里面,也就是看上去老板的位置。旁边是好几叠蛋糕,还有很多空盘子,以及手上似乎还有着一个摇晃着红色液体的琥珀琼杯,应该只是红酒而已。
这样子啊,这间酒馆是安德小姐的啊。
说实在的,我很少进酒馆酒吧一类的地方,因为我一度认为这两个地方没有什么不同,而且环境低劣喧闹,这让人实在没有进去的欲望。
短短的时间里,我想了一些东西,而加耶斯则是走向了安德小姐。安德小姐看到我们,也是面带笑容的跟我们挥手,虽然她的笑容让我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缇琳缩在柜台后面,现在才能够看见,看见我和加耶斯走下来,脸上带着笑容超我们挥了挥手。
加耶斯抬了抬手,就算做了回应,加耶斯好像对安德小姐说了什么,安德小姐点点头,然后加耶斯当着缇琳的面端走了那些蛋糕。
“诶?我还没吃完!”缇琳的语调里发出了诧异,不过安德小姐告诉了她我还没有吃晚餐,然后就把想抢的欲望压了下去。
加耶斯没有开口,端着蛋糕转了过来看了我一眼,他的意思我很明白,而且确实我很想吃那些蛋糕,不过这样直接拿的真的好吗?
在饥饿的催促下,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啦。
我记得之前并不是很喜欢吃甜食,妹妹倒是喜欢,所以我会烤点面包之类的,不过完美的蛋糕还是没有做出来过。
我先舀了一小勺,吃下去,真的很美味,甜味和口感都刚刚好,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双手并用开始对这些蛋糕的绞杀了。
“哎呀,吃的太快可对胃不好哦。”
安德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过来,好在我的勺子没有被她给吓得掉在地上。
我的嘴里现在塞满了奶油,所以无法对安德小姐作出任何的回应,只能先“唔”个半天,才把嘴巴里的食物吞下。
旁边也有几位刚来的客人或者续杯的客人,我看见那些酒杯和酒,在空中自己地调配着,完全不需要调酒师,是安德小姐应用魔能操纵的吧,怎么说呢,在我看来着实有点浪费啊。
同时我也看见了之前听见音乐的来源,是一个黑色的西方乐器,我没见过的乐器都是西方的。
乐器的占地面积很大,差不多有两张桌子的范围,比现在的我高一些,上面还以黑色长棒卡着上面的盖子,音乐由此而出。
前面还摆着一张长椅,不过现在上面没有人,只是一双之前见过的白手套,面对着的是交错的黑白双键,随着被按下去,乐器发出了轻快典雅的声音。
应该还是安德小姐操控的吧。
“加耶斯,弹首曲子吧,我不想自己弄了。”
那些白手套应声退开,让身穿着明显是礼服的加耶斯坐在乐器面前弹奏。
我对于乐器不怎么了解,应该说,面前的情况对于在我这个外行的人,让我想到了一个以前的成语,叫对牛弹琴。
加耶斯没说什么,直接坐在了乐器的前面,刚才听安德小姐说,这东西好像叫做钢琴。
加耶斯的手指从空中落下,在钢琴的黑白键上不断地舞动,那对于他来说似乎是一个绝妙的舞台,没有任何人能够打扰他。
一阵缓缓的音乐流出,之前的那些些许喧哗都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让人感觉到像是突然用水清洗了一下脸庞,感觉到了一些刺激而清醒过来。
我似乎还感觉到了什么,他人没有感觉到的感情,从正专注演奏的蓝发青年的心中流出。
蓝发青年脸庞俊朗,不言苟笑,蓝眸似乎一池湖水,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我们站的很近,同样站的离别人很近,周围也确实很多人,顾客,但是他们似乎距离远到一点也看不见了。
周围世界是无与伦比的漆黑的,像是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随着音乐的存在而到达了永恒的地方。
是一种孤独而悠长的音乐,敲在了我的内心,似乎是发出了共鸣。
可能人不会懂音乐,但是情感是可以通过音乐传递的。
我听见的是,明明就是欢快的曲调,却还感受到了欢笑背后的无尽孤独之意,不能被伪装,也不屑伪装的黑暗与孤独。
有什么东西,不仅仅加耶斯有过的过去,我也有过几乎相同的过去,影响了我们一生的过去。
勺子的速度降低了下来,除了解决完这一盘蛋糕外,这一曲的演奏也到了尾声,不过旁边的一些顾客明显是不愿意放过加耶斯,还让他继续弹奏下去。
加耶斯没说不行,让自己的手指休息了一下,随后的那种欢快而让我觉得孤单的音乐重新飘荡在酒馆里。
“加耶斯的演奏很厉害吧!”缇琳在旁边好像夸耀着什么,头翘得很高。
“嗯。”我附和着缇琳。
刚才安德小姐跟我说,我可以选择在酒馆后台的那个厨房,为顾客做些下酒菜,我点点头毕竟无事可做的话,就只能像缇琳一样当吉祥物了。
我在后面,看着这些奇奇怪怪的食材发愣,忽然之间我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好久不见啊,安德小姐。能给我一杯金色鸡尾酒吗?”
这好像是,老金的声音啊!
我转过头去,看见了一个金发带着金框眼镜的青年,正笑意莹莹地站在安德小姐。
那么,我想到了之前的可能性,环顾了四周,虽然没有看见,但我还是可以几乎完全肯定下来。
妹妹浅安茜也来了,可能只是在门外而已。
我突然感觉到了慌乱,老金是我认识的一个可以说得上朋友的人,而且对浅安茜一直有意思,在我不见的五年内,最好是金在照顾。
现在嘛,可能是因为我教育的好,所以我没看见浅安茜进到酒馆里来吧。
----分割线----
特质香烛,融入魔力,持久和气味都不错哦!
限量购买,价格优惠。
地址:安德小姐的酒馆
固定通讯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