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懵逼的看完手札，一脸懵逼的合上手札。
林秋的三观在此时摔的粉碎，还是搓成灰的那种。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万千思绪如潮涌般爆发！
「原来这个世界只是一个虚拟世界？
原来我是被玩家控制的一个虚拟角色？
原来一切都是虚假的，缥缈的，只是一场游戏？
那为什么我有自主意识？
为什么我感知不到自己再被玩家控制？
不对，之前十几天的记忆仔细想想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吧。
比如漫展按道理我就算是死在家里，也不可能去漫展的说，更何况是女装！
而且时不时嘴里莫名其妙说出的话，经常忽略一些“无必要”的记忆，我似乎从未完整的经历过每一天！
原来我一直在被控制着啊……」
林秋怔怔的看着浮在自己面前，与自己对视的黑兔布偶。
这个布偶就是之前漂亮精致的不像话的自称为‘凛’的玩家。
凛解释说自己想保持这种灵态具有时间限制，就像游戏里面cd读条后才能出现的形态。
关键是这种状态下似乎会消耗自己体内的某种能量，所以暂时附身在眼前这只黑兔布偶的身上。
回过神来，林秋幽幽的看着黑兔子的两颗纽扣做的眼睛，问道：
“也就是说……这个真世界是虚假的？是因为你的存在这个世界才会出现？”
黑色兔子布偶的脑袋不自觉的往侧下角偏了偏，不敢与对林秋视。
两只长长的兔儿拢搭了下来，黑色纽扣做成的眼睛明明没有任何变化，但却给人一种对方正在艰难思考的同时，又有些即心虚又苦恼的神色。
良久，附身在布偶上的凛抬起头，直视着林秋。
黑兔毛绒绒的脑袋先是大幅度的左右摇了摇，然后又小幅度的上下点了点。
「在下并不认为这个世界是虚假的，虽然，也许这个世界的存在确实跟在下有一定关联，但在下想最主要的还是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存在的。
而非在下创造，或者仅仅靠虚拟舱内所谓的根源演化子系统能够开辟的世界。」
凛将自己的想法直接传递到林秋的大脑中，毕竟它现在只是一个布偶。
虽然有意识，但说到底布偶只是一个临时的载体，一个用于附身的道具。
布偶里面终归只是一团棉絮，凛现在只是通过自然之灵的天赋就，精神力直接掌控布偶的本身罢了。
除非拥有对木元素掌控的它或者林秋在这个布偶体内埋下几粒种子，然后通过对木元素的掌控在不破坏原本布偶的外皮的情况下生根发芽，取代布偶体内的棉絮。
到时候说不定可以走可以跳，甚至可以发出声音，并且消耗的精神力还小。
然而现在还是不能说话……
凛能直接与林秋脑内交流，是因为他是玩家，是林秋这个人物的“扮演者”，并且说到底这个元素之灵是因林秋而诞生的，脑电波交流实属正常。
而且虽然说林秋的原意识才是身体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但只要凛作为扮演者想控制林秋的身体时，身体原意识完全无法抵抗。
甚至，原意识可能不仅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玩家“附身”了，潜意识还会通过自我演化，遗忘，让原意识觉得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
林秋现在虽然是原意识，并且能够与身为林秋这具身体的“扮演者”聊天。
是因为凛的意识附在了自然之灵上，没有再次“接管”角色的想法。
这种情况就跟下线差不多，扮演者的意识脱离角色后，角色的原意识浮现，接管身体。
作为对角色的身体有最高掌控权的玩家来说，脑内对话反而是最容易的。
更何况自然之灵的诞生本就靠角色的灵魂能量孕育而出一种灵魂形态，脑内对话自然方便快捷。
……
“可即便如此……我们的存在……”
林秋有些迷茫，当得知世界只是一款游戏，自己只是一个npc，自己十几年来的记忆只是程序的运转，想一下子适应过来是不可能的。
凛看着眼前的林秋，这个白天还在受自己控制的角色突然间发现对方真的有自我意识，作为玩家本身，说实话，也是很难接受的。
虽然他一直在暗示自己不要把这个世界单纯的当成一场虚拟游戏，但终归只是为了获得更好的游戏体验，更好的代入角色去扮演罢了，哪怕AI再如何智能，但智能终究只是一段段代码。
尤其是作为扮演者的他本身还是通过穿越来到的属于这个世界的现实世界，对现实的科技水平有一定程度上的误解。
自然更愿意将伊莎娅，弦乐奏这些人物当成这个世界的黑科技，把他们高级智能AI来看待。
别看手札上写的内容和疑点分析的头头是道，但他终究只是将其当做开脑洞，缓解疲劳的吐槽而已。
然而，通过这次实验，林秋原意识的表现，让他对自己之前的写在手札上的猜测有了全新的认识。
「这个世界显然不是单纯的“虚拟世界”」
凛看着情绪低落的林秋回忆安抚道：
「世界的真假虚实先别管，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世界就一定是绝对真实的，这些东西思考思考，开开脑洞就好，真要深究，问题本身是无意义的。
就比如，谁能确定在下这个“玩家”“扮演者”，不是某个存在一时兴致写下小说角色，漫画主角，或者动漫人物呢？」
「而且，如果你真的只是程序设计的自动演化的npc，一个玩家下线后用于挂机的程序代码，又怎么会对这个世界，对自己产生质疑呢？」
听到凛的话语，林秋的大脑顿时当机，他感觉自己的思绪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爆发感，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思维中突破开来！
林秋感觉到，自己的眼前一个全新的世界正在向自己涌来！
凛自然到林秋的身上的变化，因为房间内的物品再次发生变化。
作为原本缓慢漂浮着的笔纸叶书，此刻流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并且没有了任何规矩。
它们都在飘飞，漫无目的的在房间里四处乱窜，强大的气流甚至让附于黑兔的凛同样操纵风来抵抗才能避免被卷入其中的风险。
其实，他还有一个想法还未说。
谁规定了程序不能拥有自己的意识呢？
他是从一个过去的世界穿越到一个未来的世界。
也许在原本的世界，机械的程序诞生意识就是天方夜谭，但这个世界可是全息技术大众化，甚至拥有科幻小说中提到过的类似智脑，光脑等作为网络基石的科幻产物的世界啊！
全息技术平民化的源头，虚拟世界诞生的根本，基于几台几乎涵盖全世界全息网络服务器的超级计算机构成的核心程序
——脑叶根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