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
白狼歪了歪頭。
『陪我睡覺~』少女用軟糯的聲音呼喚牠,拍拍牀鋪示意牠上來。
大白猶豫的看看三娘,見她沒有表態,便放心地跳上牀,被墨於情一把抱住。
南宮望月看了又露出艷羨的神情,自然,再次招來白狼的怒瞪加白眼。
『晚安,情兒。』墨三孃的“危”笑在南宮面前放大,『南宮望月,該走了哦~』
『還是,其實你也想爬上我、女、兒、的、牀呢?』
南宮立刻退出房間以示清白。
▫ ▫ ▫
『公子……我們該走了。趁大少爺還沒發現,得趕緊離開……』秋竹軟聲勸道,『被老爺知道的話又會捱揍的……』
宮楠沈默半晌,不滿地回嘴:『別拿那老頭來跟我說事。』
『天底下唯一會拿自己親生兒子當藥人試毒的也只有他了吧。』
秋竹看著他的背影,語調悲傷:『公子……』
若是不看她被額前碎髮遮住的雙眼,大概所有人都會覺得她是真心在為主人感到難過吧。
她的眼底只有敷衍與無趣。
惡狠狠瞪了南宮望月的房間一眼,宮楠嘆了口氣。
『罷了……走吧。』
『是,公子。』
秋竹露出完美的微笑,提起行囊跟在宮楠身後。
『等等……阿木!』
『阿木。』宮楠腳步一頓,隨即快速前行。
『阿、木。』來人揪住他的袖子質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好好在家裡待著嗎!』
宮楠停下來,轉身,看到南宮望月那張萬人追捧的俊臉就氣不打一處來:『關你屁事。』
說罷,甩開他的手就走。
秋竹意味深長地看了南宮望月一眼,也跟著離開了。
『阿木、阿木!』南宮望月嘖了聲:『這小子……南宮木!我可是你哥啊!你這混蛋!』
宮楠聽了,反而加快腳步,消失在樹林中。
『喂!臭小鬼,居然這麼無視親哥哥的嗎!』
『吵死了--閉嘴啦!南宮望月你個小屁孩,不滾回去睡你的覺在這邊吵什麼吵!』
南宮望月僵硬地回頭,看見打開窗戶罵人的三娘。
『呃……起來嗨?』
『嗨你麻逼啊躺下睡!』墨三娘脫口罵出一直以來都很想對自家過嗨女兒罵的話。
在南宮望月這樣的小鬼頭面前,氣質算個屁!
『是、是的……對不起……』
他撿起落在地上的小竹筒,在三孃的瞪視下趕緊縮著脖子回房。
南宮望月倒出竹筒裡的小紙條,紙條上娟秀的字跡只寫著四個字。
『狼神……血脈?』
▫ ▫ ▫
『唔呣……呼啊、燒餅好好吃……再來一塊……嗯?』
怎麼咬不動……
墨於情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緩緩睜開眼睛。
『……』牀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青年,而她的嘴裡正嚼著他的手臂。
『嗚噫!』趕緊鬆開嘴裡被咬得發紅的白皙臂膀,墨於情小心翼翼地靠近睡得正香的青年,仔細觀察他那有些熟悉的睡顏。
欸欸欸!?是那個白衣!端木凜!
端、端木凜怎麼會和我睡在同一張牀上啊!應該……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少女的臉頰緋紅,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沒有亂、沒有被換過,連裡衣也好好的沒有任何變動。
『呼啊……』她鬆了一口氣,但心裡卻有些空落落的:『什麼都沒有啊……』
欸?
不太對吧?
為什麼要失落啊?自己到底在想什麼,任何事都沒發生、無損自己的貞潔,不是應該要慶幸嗎為啥是失落啊我在想什麼難道是因為他是端木凜所以就沒關係嗎該不會我真的饞人家身子吧嗚啊啊啊啊我居然這麼想要和他做這種、那種、還有那種事情嗎!
當墨於情的內心小劇場開始播放各種需要消音屏蔽馬賽克的情節,牀榻上的白衣青年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睛。
他先是茫然地看了墨於情半晌,纔像是感受到疼痛一般擡起被咬了好幾口的手臂查看,少女的牙印在他白皙無瑕的手上格外明顯,朝陽下,牙印上殘存的唾液晶瑩剔透,濕濡而又紅腫不堪的臂膀不知怎地看起來倒是有些……色情……
見端木凜如此認真地觀察她的齒痕,墨於情忍不住感到一陣羞赧,在看見上頭殘留的口水時,少女的臉更是紅的要滴出血來。從小到大不曾如此丟臉,讓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殊不知,接下來青年的舉動,纔是讓她理智線斷裂的主因--
剛剛睡醒,一切行為皆是遵循野獸本能的端木凜,眼底帶著些許迷茫,舉起手臂,伸出舌頭。
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