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达一个人烟稀少到几乎看不见的小镇上,发现这里沿(泥土路)路上有很多动物尸骨,也有几个没被埋葬的人尸骨。
干裂的大地上,连一颗枯木都没有,杂草不生,一片荒芜。
过了一段距离,偶尔能看见一个木屋。
但里面依旧没有人。
“这里的人都迁走了吗?”夕若灵问。
“不知道,看样子这次灾害造成的损失很大,就算没有迁走,对于他们,这里无以为生。”夕九霜在意识空间中和她说,并将她的身体蹲下,捡了一小团干瘪的棕钙土,在手搓了一下。
“要不你出来说吧,我总感觉这样有点奇怪。”
“啊?奇怪吗?我们都相处了那么久了。”
“那也不是天天出门啊。”
“这……真的要出来吗?我怕那样的话遇到一堆麻烦,遇到个像之前白柔魔能高的人还得一个个解释,唔,好复杂。”
“那还是算了吧。”她说。
她沿道路走了一小时,还是没有看见一户人家,甚至连只蚂蚁都没看到(假装看不见)。
沿道路一直走下去的话,也不是办法,她看到不远处一个山坡上平台有个木屋群。
“那么多木屋应该有人居住吧。”夕若灵打算往那边走。
“兴许吧,那就去试一试哈。”
过了二十几分钟后,她走到一个木屋前,发现门是关着的,她敲了敲门“咚咚咚!”
屋内没有反应。
“啊这,这间屋子的人不太可能从屋外锁屋内的门吧。”夕若灵尴尬地笑了下,屋内还是没任何反应。
“别忘了这个世界是魔能主导的,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因此,从屋外锁屋内的锁不是不可能,只不过……谁喵的会吃饱了撑着这么做。”夕九霜用她的头贴近了那个木门,又敲了敲木门,耳朵贴近木门,听着里面的反应。
〖外面开门吗?〗
〖不知道是谁在敲。现在情况都成这样了,你觉得除了魔族,还会有人来吗?〗
〖要不你去看一下,说不定是教廷的支援人员来了。〗
(连续半分钟没有反应)
夕九霜看了眼木门上的猫眼,正好被自己的手心给挡住了。
〖猫眼被挡住了。〗
〖那怎么办?万一外面的是教廷支援人员来了,认为这里面没人,于是走了,那样的话我们就没救了。〗
〖我去楼上的窗户看一下。〗
“这屋内的两人在搞什么弄那么久,开个门非要我们请他吗?”夕若灵抱怨了一句。
“不知道诶,要不我们破门而入吧。”夕九霜提议道。
“这还是算了吧,我怕再惹出什么麻烦出来。”夕若灵听后,小声自言自语(他人视角上,她确实是在自言自语)。
(过了几秒)
夕九霜听见木屋内有上楼梯踩踏出的声音,急忙贴近木屋。
“里面又在搞什么鬼?”夕若灵说。
“嘘。”夕九霜捂住自己的嘴,放开后接着说:“安静听下去就知道了。”
〖确认了,我知道是谁了。〗
〖谁?〗
〖等我下来再跟你说。〗
(一阵下楼梯的声音)
〖是教廷的支援人员吗?〗
〖不是。〗
〖啧(深吸一口气),那还能是谁。〗
〖一个浅蓝发的女孩。〗
〖咳咳咳,怎么教廷的支援人员还不来。〗
〖没办法,要不弄点食物?〗
〖你是说?……(屋内传来一阵拍桌声)〗
〖屋内的食物就那么点了,之前的也吃完了,我怕撑不到教廷人员来的时候了。〗
〖可是这样好吗。〗
〖废话什么,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干。〗
(屋内沉默了一分钟)
〖好吧,最后一次。〗
“屋内都在聊什么啊?”夕若灵很是疑惑。
“好像是在聊食物,emm,他们搞不好是以为我们身上带了点粮食想要抢劫吧?”
“可我们好像啥也没带。”夕若灵看了看自己,裙子没有口袋,并没有装什么,不仅如此,也没有带背包过来。
“弄点食物给他们吧,毕竟现在情况都这样了……”
“啊?你一开始不都是说不救的吗?”夕若灵仿佛在明知故问。
“这个……这个嘛,这不是特殊情况嘛,那个魔王都快把这个世界搞乱了,我们救一些也不是不可以的……”
“那快点吧。”夕若灵还未等她说完,独自打开了个虫洞。从虫洞里面出来一个木车,上面装有一些干粮以及一些各种各样的罐头,看样子够吃上一个月多。
“哐~”门轻轻推开了。
“你是谁?”从门内出来的是一个脸上带有伤疤的男人,他看到夕若灵的第一眼后,是这样问她的。
“啊,这个,这个嘛,我路过调查这里干旱情况的人员,顺便给你们送补给品。”夕若灵对他摆着手心,目光看向身旁的木车。
“这……”那个男人陷入了沉思。
过了会,两人对峙了十秒,他说:“进来吧。”
“这里看上去挺破旧的。”夕若灵在意识空间对夕九霜说。
她走进木屋,看了看周围,这间屋子除了那个伤疤男人,还有一个看上去更壮的猛汉坐在沙发上。
木屋看上去挺大的,一楼除了客厅外,还有三个房间和一个楼梯。只不过诡异的是,有一个距离客厅有九米的房间是用一个锁给锁上的。
“啊这,这房子的采光未免太差了吧。”夕若灵低声自语。
“嗯,哈哈,你们好啊。对了,我叫黑洺丹,你们叫什么。”夕若灵坐到木凳子上,面对着面前两个男人,未免很尴尬。
“临时取名鬼才。”夕九霜在意识空间吐槽了一句。
“我叫暗兹,他……”伤疤男人正打算说旁边猛汉的名字的时候,猛汉拿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哦,是这样的,他不太喜欢和陌生人告诉他的个人信息。”他急忙补充一句。
“呃,那算了吧,对了,说一下正经事。”夕若灵瞄了眼那个猛汉,发现他正起身打算去别的地方。
“你们这里干旱了多久了?”
“四年吧。”伤疤男人说。
“我先去上一下厕所。”猛汉离开。
“哦。”夕若灵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问了他一大堆问题。
“暗兹,帮我拿一下纸巾,我忘带了。”
“哦,来了。”
待他离开后,夕若灵坐在凳子上发呆着。
“看来这次干旱对人类世界影响很大。”夕若灵对她说。
“……”她保持着沉默,此时那个人还没回来,她不知道拿个纸巾真的要那么久吗。
〖你有问题啊,干嘛暴露自己的信息。〗
〖可她看上去不像是其他幸存者。〗
〖算了,不管这个了,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动手?她那些食物不是送我们的吗?〗
〖你觉得等的到教廷的救援人员来吗?〗
〖(沉思了几秒)我们真的要做吗?〗
〖至少我们要减少食物损耗。〗
〖可她什么也没做错。〗
〖我们就有错了?还不都是为了活下去!〗
〖可她……〗
〖对,你是看她那样很可爱对吗?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乱世,可爱不能当饭吃。〗
〖……〗
伤疤男人先回到了夕若灵面前,隔着一个木桌,对她说:“对了,你为什么孤身一人来这里?”
“这个说来话长。”
“那我们就长话短说。”
“一言难尽啊”夕若灵尴尬地说。
“慢慢说也没事的。”
【我怎么感觉他在威胁我们啊,哪有人这么跟人讲话的。】夕九霜对他的话语很是不满。
【不清楚,我真不知道怎么编,要不你来说吧。】
【呃,日常卖队友,唔,行吧。】
(接下来为夕九霜操纵身体,夕若灵仅仅是在意识空间中看着。)
“这样吧……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夕九霜讲完后,感觉到有点热,对着后面墙壁靠了一下。
这时候猛汉从厨房里端出两杯茶。
“讲累了吧,喝吧。”猛汉将右手的那杯茶端给夕若灵,另一杯递给了暗兹。
“啊,太谢谢了,这种情况下还给一个不认识的人泡茶。”夕九霜激动地接下。
“啊,怎么感觉有点困啊。”夕九霜喝完和暗兹继续讲了几分钟,但感觉有点困,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没睡好。
“怎么了?”暗兹见她昏昏欲睡的样子。
“没,没啥,就是觉得有点困而已。”她晃了晃手心。
【都跟你说晚上别经常不睡觉啦,你看现在身体这么困。】夕九霜在意识空间和她说。
【啊这,这也能怪我?我平时不睡觉也没感觉到身体困啊。】夕若灵急忙说道。
“那个……我……”她还没说完,发现胸口和背部很疼,低下头发现一把刀将自己的心脏捅穿了。
“……”她没有力气说话,只是感觉身体很冰凉,逐渐失去意识。最后,她倒下了,与身体失去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