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发自内心的悲鸣

作者:战栗的剑士 更新时间:2020/4/12 21:39:32 字数:4172

好不容易等到海军走了,伊莲娜立刻和露玖一起忙着准备。考虑到露玖怀孕的时间实在太长,两人最后还是决定到医院去。事态紧急,伊莲娜决定,就算是拿刀架在医生脖子上,也一定要让露玖平安的生下孩子。

幸好医院的一位老人是露玖的旧时,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不知是秉着医者仁心的态度,还是不想伤害露玖和婴儿,并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海军。

本来是打算立刻进行,可奈何露玖的身子在这10个月中被折磨的太虚弱,立刻分娩恐怕会有危险,不得已只能又静静调养了一段时间。

夜晚,医院外

宁静的村落里只能听见溪水流动的声音,海军连续近10个月的调查,实在是令村民们疲惫不堪,最近大家都放弃了晚上的活动与工作,尽早入眠。

村中的道路上,一抹微亮的火光闪耀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在村间的小路上,他的前进目的地正是镇上的医院。

这个身影十分高大,身穿黑色的西装,然而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他都不是一名文员。左太阳穴上带有一道明显的伤疤,西装下包裹的肌肉,无疑体现了他强大的实力,布满老茧的双手提着一盏油灯。

男人的名字叫做蒙奇.D.卡普,在海军中哪怕是刚入伍的新人都知道这个名字,这个让海贼闻风丧胆的海军。

卡普身为海军本部中将,但却拥有着丝毫不逊大将的实力,他在军中的威望可以说是和元帅齐平。

罗杰时代,卡普与好友战国一起率领海军征战前线,卡普凭借强大的实力,接连击退无数强大的海贼,人称“铁拳卡普”

曾与海贼王罗杰交手数十次,并传言数次将罗杰逼入绝境。

今夜他来到这个南海的岛屿,不是为了任务,而是因为在近一年前与那个男人最后的约定。

卡普站在医院的门前回想起了当初在罗杰自首被捕后,在海军的大监狱推进城中两人的交谈……

「你相信吗?卡普,我的孩子要出生了。」

「很遗憾,到那个时候我就已经不在这世界上了。」

被关在监狱中的罗杰并没有对死亡所产生恐惧,反而是对即将诞生的血脉显得十分开心和期待。

「你和身为海军的我说这些有什么用,那个孩子的母亲,以及和你所有有关系的女人都将会被处死。」

「所以我才要告诉你,政府一定会找出我这一年的行踪,并且把她们找出来杀死,但是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是无辜的。」

「你别想的太美好了,政府已经在全力调查了,你死后海军肯定会派出大量军队去你生活的地方搜索,一个女人根本不可能在这样的包围搜查中活下去!」

「不,露玖有人陪伴,他们一定能挺过去,而且你我都清楚,D绝不会屈服于命运。」

听到D这个字眼,卡普的瞳孔一缩。

罗杰看着那微弱的火光,伴随锁链的响声一步步走到卡普的面前,两人仅仅隔了一层铁栅栏,手脚上的枷锁和有些脏乱的大衣都丝毫没能遮掩住这个男人的气质。

「卡普,咱们两个已经是互相厮杀几十次的老交情了!我像相信自己的伙伴一样信任你!」

伴伴随着火光的闪耀,罗杰再次露出了那自信的笑容。卡普看着这张继在咫尺的脸,依旧是那任性的态度 ,依旧是那任性的话语。

「由你来保护他!」

「少自作主张!」

「不,你一定会帮我!我的孩子就交给你了……」

虽然到最后卡普也没有答应罗杰,但在罗杰处刑后,他主动请缨来到南海调查。调查结束后,他又以清扫附近海贼为由,暂时留在了南海。

一步步走向病房,他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在立场上来讲,他和罗杰是互相厮杀的敌人。

但是也许正如罗杰所说的,未出生的孩子是无罪的。两人同为D之一族,虽然是互相对立的关系,但卡普却并不讨厌罗杰。卡普也有曾想过,如果不是立场不同,他们两人应该会是很好的朋友。

安静的病房内路就坐在床上,背靠枕头医生因为连夜工作趴在床头睡着了,伊莲娜静静的伏在床头柜上。

“咔喳”

“等一下,你不能进…唔!”

伴随着一声响,一名不速之客到来,伊莲娜立刻浮起来朝门口冲去。既然推开了守在门口的医生就说明来的人肯定不是这座镇上的人。

虽然身份不明,但是先下手为强,占有主导权。想着伊莲娜瞬间硬化花瓣,一下刺了过去。

“叮!”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卡普直接伸出大手轻松挡下来。看见来者的身影居然是一朵莲花,他也是有些诧异。紧接着举起油灯,看向了床上那道瘦弱的身影。

“你是波多卡斯.D.露玖对吧?”

听见对方的询问入就微微点头,这时一张纸片飘到卡普面前。

「名字?」

卡普低头看一下这朵递给他纸条的莲花,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这朵莲花可以做到这些事情,但粗神经的他下意识这个问题忽略了。而且他这次行动是瞒着海军一个人前来的,为了避免骚动,他还是如实的回答。

“蒙奇.D.卡普。”

‘是罗杰经常提到的那个铁拳混蛋。’

搜索了一下记忆,又是一张纸条,飘到了卡普面前。

「你来做什么?」

“罗杰拜托我来的。”

这次轮到伊莲娜沉默了,如今露玖马上就要分娩了,在这个节骨眼上,究竟应不应该信任这个莫名来历的男人呢

“小娜,回来吧。”

露玖虚弱的声音从床上响起,伊莲娜犹豫了一下,还是飘了回来。毕竟海军搜查了10个月都没有发现露玖的身份,的确除了罗杰告知以外,不可能有人知道她怀了海贼王的血脉。

就这样,原本混乱的房间再次恢复了平静。

一夜过去

“哇哇哇!啊啊哇~”

伴随着黎明的光芒与婴儿的哭声,海贼王哥尔.D.罗杰的血脉诞生在了这个世界上。

经过一夜努力的,露玖已经虚弱不堪的瘫倒在了床上。

‘露玖…’

感觉到床上岌岌可危的露玖,伊莲娜感到一阵不甘,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而且另外一股名为仇恨的情绪在它心中逐渐扩大,逐渐占据着那不存在的心。

‘如果不是海军和世界政府步步紧逼……如今露玖也不会……都是他们的错!我恨他们……我……’

都是因为世界政府的存在罗杰才会死,都是因为海军的追捕露玖才会落到现在的下场,现在伊莲娜心中只有无声的愤怒和冰冷的恨意。

这时,一只温柔的手掌按在了伊莲娜的莲蓬上,它那杂乱的内心也被渐渐抚平。

“不要去怨恨他人,只要活下去,一定会有很多高兴事情发生的。”

露玖的话语依旧是那么温柔,不掺杂任何一丝怨念。在海军搜查的10个月里,尽管痛苦万分,她也从未找人倾诉抱怨,也正是这句温暖如斯的话挖掉了伊莲娜心中的那颗仇恨的种子。

露玖本可以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平凡幸福的过完一生,但是她遇见了罗杰,那之后的命运多么艰难,伊莲娜一直都看在眼里。

「失去仁心之时,亦为野兽之辈」

它虽然没有眼睛和耳朵,但是却能清楚的感觉到露玖的温柔与坚强。也正是这一直以来的的温柔,在之后支撑伊莲娜走过了无数岁月。

‘我会的!呜……我会的!所以呜……露玖你不要死!!’

对不起,我没能帮到你!

我要是更有用一点的话就不会这样了!

我总是在拖你们的后腿,真的对不起,露玖!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要一直在一起啊!

好过分!好过分!

为什么我们会遭受到这样的事?明明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

无法传达的悲伤只能化作心中的痛苦,在内心深处折磨着伊莲娜

“小娜……我想看看孩子……”

伊莲娜缓缓的托着还在襁褓中的婴儿,缓缓飘到了露玖面前,它的动作十分缓慢,生怕不小心伤害到这个孩子。

“名字的话罗杰已经取好了。”

“如果是女孩的话就叫安,如果是男孩的话就叫艾斯,他是这样说的。”

“所以这个孩子的名字就叫哥尔.D.艾斯…”

露玖溺爱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孩子,微笑得将脸颊贴到了还带着余温的婴儿脸上。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想多看看这个孩子。露玖此时也是泪流满面,也许是因为即将到来的生离死别,也许是为了这孩子即将面临的坎坷命运。

“罗杰……”

露玖仿佛切段掉线的人偶一样,脑袋歪向一边,头上的花也因为这个动作脱离了秀发,缓缓飘落在了地上。

花铃凋谢,香消玉陨。

露玖在伊莲娜无声的叫喊和哭泣中,微笑的离世。

海贼王的妻子波多卡斯·D·露玖在怀孕20个月后,诞下海贼王的血脉,精疲力尽而死,结束了短暂而悲壮的一生。

“露玖!?”

“露玖!振作点!”

这一刻外界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世界是那么的安静,伊莲娜清楚的感应到陆久的生命已经流失殆尽。

她再也不会用她那温柔的双手抚摸它。

她再也不会用她那温柔的话语鼓励它。

伊莲娜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挖去了一部分,露玖的温柔,她的点点滴滴此刻全部浮现在脑海。

然而它的身体却无法为之做出反应。

伊莲娜觉得它的心像是被一把钝了的锉刀残忍地割开,悲痛从伤口流出,撒落一地忧伤。

心里好像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那种永无再见的绝望与彻心的冰凉的感觉让我对生命的体验是残酷、是无奈、是悲哀、愤恨。

‘好想哭……’

但是它没有眼睛

‘好想拥抱露玖……’

但是她没有手

‘好想喊出来……’

但是她没有嘴

‘说到底我只是一朵花,并不是人。’

这一刻伊莲娜意识到。如果自己是人类的话,就能为露玖做更多,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让露玖死在自己面前。

它想喊叫出来,可是没有嘴的事实无情的打击着她内心的愿望……

‘好想……成为人类……‘

———————————

露玖的小屋前,一座墓碑静静地竖立在这里。

露玖死了,在那之后在医生和卡普的帮助下。为露玖办了个简单的葬礼,尸体就埋在了他和罗杰的小屋前面。

此时伊莲娜飘在卡普的面前,艾斯就抱在卡普的怀里。伊莲娜飘在卡普面前,用花瓣抚摸了一下艾斯的额头,一张纸条递在了卡普面前。

「请照顾好他」

卡普因为是海军的原因,会把艾斯带离这里,而自己却无法跟着他们一起走,且不说自己身为一朵花,能不能在外面生存,它也不想离开这个自己长大的地方。

“我明白了。”

卡普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他本身也认为在海军的包围网下露玖是没有生还的可能性的。但在见证了一个母亲的伟大以后,他也被打动了。

而且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罗杰,并没有救下他的妻子。

伴随着卡普离去,伊莲娜静静的落在露玖的坟前。

伊莲娜的生命中遇到了两个人,一个开幕了时代,一个温柔了岁月,而它一直都只是躲在他们背后。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他们的不易……

罗杰赋予了伊莲娜生命,让它明白勇气。露玖平息伊莲娜的仇恨,让她明白了温柔。

‘罗杰,露玖我还不够强大,终有一天我会成为像你们一样伟大的人。’

从那以后,伊莲娜的时间在孤独中飞逝。

既然自己无法出海离开这个岛屿,那自己能做的就只有守好他们最后的痕迹。

罗杰曾经说过,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登场机会,如果上天真的安排它离开这里,它也一定会等到属于自己的机会。

打扫房屋,清扫坟前,再去树林里找动物训练罗杰教授给她的见闻色,这就是伊莲娜的日常。

它不敢去镇子里,因为镇子里都把它当做是妖怪。自罗杰和露玖以后,它就再也没有和别人交谈过了。有些小孩儿偶尔会好奇靠近它,但是马上就会被父母抱走,村子里也会传出妖怪的传闻,也再没有人靠近露玖和罗杰的小屋。

东流逝水,叶落纷纷,荏苒的时光就这样悄悄地,慢慢地消逝了。

晴朗湛蓝的高空,万里无云像碧玉一样长澈,阳光普照的日子让人心情舒畅。

这一天的清晨,大家如一往一样开始了一天的生活,但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山间小屋的一座坟前

少女睁开了眼睛……

(ps:前几章没有什么战斗情节,下一章开始伊莲娜出海,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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