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我背着个大书包,把,学,上。
我一个人去学校还是没问题的。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出门了,已经差不多能够习惯周围人的视线了。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只要你不怕尬,尬的就是对方。
至于怎么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情况下进学校……总会有办法的吧?
在我独自轻松地走路时,一个不让人轻松的家伙从后面赶超了过来。
是柠檬。她也同样穿着校服,一脸没好气地瞪着我。
“我说,出门时也不叫我一声吗?”
她略带埋怨地说道。
喂喂,我又不喜欢你,我干嘛迁就着你啊?
“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没有停下来,而是加快了脚步。
“监视你这个坏人会不会搞事。”
她也同样地加快了速度,硬是和我保持同一步调。
“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被你管?”
我进一步加快了速度,已经到了竞走的程度了。
“银月小队的首领是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家伙。前天提供了装置和药剂,昨天又用空间移动能力帮助两个神女逃跑,你叫我不怀疑你才有鬼了吧!”
她也跟着我加快了速度。
只可惜我块头比她小,甩不掉她。
最终,我立刻停了下来。她也跟着停了下来。
我们回到了正常的走路速度。我放弃了。
“所以,自称哥哥的家伙,你想好用什么身份混进去了吗?用我的周瞬蒙混过关是不可能的,毕竟你们差距太大了。难道说,你要用特殊能力来干坏事?”
怎么总是认为我要搞事啊!我不是反派啊!迄今为止我都是被打的一方吧!
不过她居然会在上学路上这么说话,莫非是在提醒?
关于这个问题,我当然早已想到解决方案。
“你没注意到我带的书包是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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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门口,果不其然我被保安拦了下来,还恶狠狠地教训我不要染发。
我在路上酝酿好了的台词,在这里就发挥作用了。
只要说出这一句台词,这个老大爷必定放行。
“我是永远。”
对方明显对这个名字起了反应,跟值班室里似乎是老大的人讲了些什么我听不懂的方言,然后就把我放进去了。
进入校区后,柠檬满脸地鄙夷。
“你果然不是哥哥,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啊。”
明知道我这是混过去的权宜之计,还在这里怼我?她还真是想尽心思针对我啊。
她说完话后,也没等我回应,就开始跟我拉开距离,似乎是要往不同方向的楼梯走去。
“嗯?”
“嗯什么嗯啊?我和永远不在一个班,这你都不知道?”
好吧,我还真不太清楚。对于今年的分班,我最初的打算是在开学报道的时候再去查看的。可是,毕竟发生了那些事,查看分班就被我忘到了九霄云外。
柠檬看起来是打算离开了。
“不监视我了?”
她愣了一下,仿佛是没想到我会问这种古怪的问题,好不容易才想到一个解释:
“反,反正你也自称是个好人,应该,大概,不会做什么坏事吧?”
她编完理由后,就迅速跟我分开了。
……这一系列举措,总觉得她只是想在校门口帮我进来?不太可能吧,她对我一直是敌意满满的。
不去想了。我把柠檬的事儿扔到了一边去。
我只记得永远跟我说过,她在……
我凭着记忆,开始往永远的班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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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上学,除了找到柠檬的母亲之外,我还有一件私事想要完成。
那就是,帮助永远完成她的课业。
她再怎么厉害,前两年的出勤率都已经相当危险了。现在她又失踪了,缺勤次数绝对会亮红灯的。
我哪怕是自己因为长期旷课而退学,也一定要保住永远的学位。虽然她不再需要用高中毕业文凭去考大学。但这是她还在的时候的心愿。
哪怕她已经当上了教授,她已经只是个跟我同龄的人。她在心底里有哪些奇怪的偏执,我作为哥哥还是知道个七七八八的。
才,才不是关心她。不,不要理解错了。
我在教室门口深呼吸一口气,打开了教室的门。
教室的布置和二年级相同,只是后排不再有黑板报了,而是记着高考前的注意事项。
同学们倒还是停留在暑假模式,形成了无数个小团体,应该是分班前都在同一个班里的同学吧。
我扫了一圈,整个教室里基本没有我认识的人。
但…问题就出在“基本“这个词上………
有一个人,原来是男生时挺期待能够见到,可我现在无论如何都不想见到的人……
“OH!我的甜心!终于来见我了吗!”
被我称作小明,其实真实名字是晓明的我的基友。
“才不是!!!滚!!!”
一想到他对我做过的事,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音量也不自觉地提到了最大。
这一嗓子,让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整个教室都安静下来了。
这也难怪,突然看到一个白毛妹子出现,再加上杠铃般清脆的嗓音,长得也还……相当凑活,吸引不到人那才活见鬼了。
我听到有一些人正在小声互相问我是什么人。为了打消这个疑虑,我干脆主动出击,做了自我介绍。
“我是永远。前天有急事没来,所以今天才返校的。”
解释了之后,地下的各种议论变得更加嘈杂起来。
其中有个胆大的,直接就指着我的头发指指点点。
“我喜欢,怎么了?”
我一句就顶了回去,那学生立马就不说话了。
反正我现在和永远很像,脸型差距很小,所以就算其他方面都不太像、那也可以在不认识的同学面前蒙混过关。
只有一个人,对我的身份抱有质疑。
“诶?可上次你倒贴我时你说你是……咕诶!”
我在小明坏事之前,用尽我最大的力气冲到了他的面前,对着他的肚子来了一拳。
这叫做“物理型咏唱打断术”,是一个很高深的技术,我也是被逼无奈才用的。
他痛苦地捂着肚子,刚要再问一遍,我就举起了拳头,吓得他立刻住嘴。
“我是永远,我的座位在哪?”
小明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指向了最后一排的一个座位。
嘛,可以理解,虽然永远不高,但她并不需要听课,自然就被扔到了最后。
我到了“我自己”的座位后坐了下来,不禁有了一个疑问:
为什么总感觉最后一排的空座位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