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根本就不是行动有点不便!而是成为了一个大问题!!!】
尽管在两位精灵王天衣无缝的配合之下完成了手术,但他受的伤也并非这么简单就复原,为了让身体的元气恢复,在到新年之前他不能随意使用自身的异能之力,而且每天还必须定时前往温尔的家进行魔法治愈。
如果因为一些不必要的繁琐事情而使得伤口复发,那么很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要是运气不好的话整条手臂都会废掉……
【被这么告诫了的话,乔先生也没办法了呀?】
因为是作为新年大会的策划者,再加上雷米乔的力量受到了限制,为了他的安全而让夕阳的所有人都住在煌业辉火的客房里。
【毕竟在医学方面相对于那两人来说我的知识是相当薄弱的,那么在我找到了能够反驳他们的理由之前,也只能按照他们所说的做了。】
因为睡得特别早,所以凌晨5点多的时候就行来了,原本是不打算惊动他人出门,不料却与准备外出购买食材的古丝碰了个偶然。
于是,就有了两人一同出门的情况。
【但是啊……】
雷米乔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无力地用另一只手抬起了他那只被绷带给缠绕起来的手臂,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再一次叹气。
在绷带上面的空白处被温尔用魔法给画满了,看上去和小孩子的恶意涂鸦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只是这样真的能够保证我的手臂不会受到任何物理性的伤害吗?】
【你可以试试的。】
【呀~尽管我不像古丝小姐那样能够通过读心术来探知对方的心意,但这句话莫名的有种真实感。】
【是这样吗,乔先生或许有当忍者的潜质也说不定?】
【虽然能像忍者那样在天空中穿行自如,即便是一根电线也能作为落脚点感觉挺不错,但真的要我这么做的话还是饶了我吧。】
【毕竟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
刚想问出对方是怎么知道的,但乔马上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怪不得是被人称为王牌外交的女仆。】
【明白就好。】
与那个一脸倒了大霉的金发少年相比,女仆的脸上则像是写了【完全胜利】这四个大字一样。
【那个……打搅一下二位可以吗?】
迎面走来的,是一个穿着黄白相间的短袖与同样颜色的裤子,腰间绑着一件土灰色外套的少年,头发虽然有点乱,但整体上给人的感觉还是一个普通的少年。
但是。
【有什么事?】
他背上背着一个一个面容十分清秀的少女,与他那草黄色的头发相比,少女的头发似乎要偏向于叶绿色,从他的打扮以及手上提着的背包来看,他似乎不是本地人。
没有魔族那般健硕的体格,也不像灵族那般身材矮小,身体没有兽族的特征,人族?神族?龙族?还是这几大种族之外的其他少数?
总而言之不论对方是谁,既然对方向这边搭话了就没有特地去无视对方的理由。
【请问水之精灵王十二世的家在哪里?】
单纯的把实力者当成一种职业人员不过是一般人思维的误区,因为他们不仅渗透入了生活的各个行业,也从事着各种各样的工作,绝大多数人都会因为他们出彩的战斗能力而忽视了其他部分。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刚结束完演讲的庚达从台上走了下来。
对于一般人而言,【他们都是在自己之上的人类】这种无形之中的思想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印在了每个人的心中,而将这种思想从人们的脑海中拔除也是庚达演讲的目的之一。
效果拔群——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在我演讲期间出去的实力者应该都被捕获了,剩下的那群人也只是少部分,只要控制住了大多数的主神,那么太阳神二世人选的决定就能够确定下来,那么神族的大多数主神都将遭到帝国的限制,那么接下来的目标……)
宇尔多加辉早已来到了魔族之都托特多兰城。
魔王不在之时,混乱引发之日。
【撒旦和卡力都前往了路米安,众魔罗殿里面的实力者以及地魔王格美一泉对我们来说不足为惧,影魔王路西法虽然强大,但听说在前些日子的武斗大会因为精神力严重受挫而无法正常使用魔法。】
一边听着下属的报告,宇尔多加辉用笔在手中的图纸上不停地做着记号。
那是托特多兰城的城市地图,上面标记了前些日子发生了魔族实力者欺压一般人的地点,还有部分是托特多兰城的交通枢纽。
【灵族是打算举报新年大会,而居住在路米安小镇的魔族则是邀请撒旦参加,即便他以其他的理由推辞回到来的时候我们的任务也都结束了。】
现在正是行动的大好时机。
他的目的是引发魔族之都的混乱,制造出一种四处皆恐慌的状态,并且——
【你们曾经的智谋是值得肯定的,这也是战略之一,所以这次就让我来借鉴一下吧,魔王撒旦!】
【集团长!城市东部的街道发生了爆炸!】
【我知道!】
为了调查争端的原因,耀眼的翡翠、众魔罗殿以及另外三个位于托特多兰城的集团同时在城市的四处进行调查,同时也为了阻止因为暴力而引发的流血事件。
然而——不幸还是发生了。
【是耀眼的翡翠吗?作为魔族的一员我也是很关注你们的,天生没有成为魔王的资质,然而却凭借着后天的力量在魔族中取得了一席之地的你们。】
正当梁独景打算带领集团的人去查看情况时,集团的大门被一脚给踹开了一个大洞。
不是门整个被踹飞,而是刚好从正中央踹开了个大洞,锁头随着金属块掉在地上,大门被人拉开。
【哟,各位午安。】
与他暴力的动作不同的是,他的言语十分柔和,其中的礼仪不必多说。
穿着的是以暗紫色为基调的燕尾服,裤子则是以灰黑色为主的西裤,尽管是面带微笑但当中透露出的杀意已经十分明显。
即便如此,梁独景还是让胡斯特与非狮利尔两人阻止已经陷入暴走状态的炎明武。
【既然是同为魔族的一员,敢问阁下是哪个集团的实力者?而且我们集团的大门前不久才刚刚修好又被阁下破坏掉了,相应的修理费用还是会支付的吧?】
【这是当然的,不过在此之前有个前提,请您带领耀眼的翡翠脱离Break联盟,并加入到我们这边,届时贵集团的一切开支我们都会支付,在事情结束后还会以任务委托的方式给予各位相应的报酬。】
【如果任务委托合理的话我们自然会接受,但在此之前,到底是怎样的任务委托才会需要我们脱离Break呢?至少在加入了Break以来,我们联盟内部的贸易额是在不断上升的,对于我们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他微笑着,稍微把嘴巴张开,露出了那一排整齐而洁白的牙齿:【绯色的夕阳将会成为我们魔族全体的敌人,到时候势必要引发一场带有讨伐性质的战争,至于雷神那边的桑德堡,神魔两族的关系自然不用我多说,像您这般睿智的人理所当然可以理解吧?】
梁独景对于这个燕尾服男子的话完全无动于衷,用带有些许歉意的表情说到:【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睿智,也无法理解你话语中的含义,而绯色的夕阳里还有个完全不在乎种族关系,不会拘泥于表面形式的家伙在,至于雷神阿瓦隆德团长更是希望与魔族保持平等的关系,除此之外无他。】
【更何况,我们可是那个宣扬种族平等的Break!在你对我们说这些话之前,你就已经被我们给否定了!】
虽然现在处于双手双脚都被胡斯特释放出来的藤蔓给束缚住的状态,炎明武还是冲着这个燕尾服男子吼出了这句话。
【难道你们会认为那朵绽放于战场的高岭之花,女武神瓦罗百娅也会拥有与你们同样的理想么?】
【在她杀了撒旦之后,难道你们还会天真的以为共存存在着可能吗?不!这是不可能的!要想获得真正意义上的和平,那就必须要迎来战争。】
【与其潜移默化地去改变人们的观念,不如直接把这种秩序捣得支离破碎,再重新建立起新的秩序吗?】
【不愧是我所看中的人,能够完整地理解我说的话,比起你们所用的方法,帝王大人的手段才更为简单易懂。】
【帝王?帝国政府的人吗?那么你这小子就是无实力者了!居然敢破坏我们集团的大门还想要挑拨离间!给我去死吧你!!!!!!!!!】
趁着胡斯特不注意用火焰把藤蔓烧断,伴随着火焰的燃烧炎明武一拳向燕尾服男子击去。
只是嘭的一声。
五指已经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手臂不自然地下垂,身体失去了平衡的炎明武被燕尾服男子一脚踢了出去。
【守护援助!】
非狮利尔手中的盾变成一个凹状,在炎明武即将撞到盾牌时从中伸出的藤蔓抵消了一定的冲击将他接了下来。
【可恶!】
他想要再次冲击,但身体就如同完全失去了平衡感一样向一旁倒下。
从左手手骨处一直延伸至整个左半身,各关节断裂、脱离开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声音从喉咙里涌了出来,暗红色的液体随之喷出,但关键是,从表面看上去他的手臂是完好无损的。
【哎呀不好,一下子努力过头了,比起那个,你应该还能站起来吧?】
唰的一声,一个弓形手斧从梁独景的手中飞了出去,燕尾服男子一个侧身勉强躲开了攻击。
【对于刚见面的人就做出这种举动是不是有点危险过头?尽管我不会魔法,您也不能这样来欺负我啊。】
因为是被魔法给控制着,弓形手斧如同回旋镖一样折返回来,男子只是单手撑地,双脚高立的同时顺着手斧的轨迹一脚把它踢了回去。
【妄图伤害集团长,光是这点就足以成为我们杀死你的理由!】
一枚巨型盾牌在梁独景前面展开,尽管防住了被踢回来的手斧,但也基本上是报废了的状态。
【那双鞋子,是和守备军一样的装备吗?】
在手斧与鞋子接触的那一刻,大量的火花从中飞溅,如果只是普通的鞋子是绝对不可能造成这点的。
【眼力不错,这是经过魔法强化的金刚石制作而成的鞋子,顺带一提——】
他扯了一扯手上戴着的手套:【经过魔法熔炼的这双手套,即便是锋利的斧头也能空手接下。】
简直就像是为了毁灭耀眼的翡翠而从帝国政府派来的杀手一般,如果真如他那般所说,这里唯一能够与之抗衡的只有使用风魔法的胡斯特,然而他在风魔法的主修却并非攻击,而是为了给炎明武制造出攻击的机会进行的辅助和强化。
但就这样背叛联盟对于梁独景来说也是不可能的。
如果自己以全力相拼的话或许还存在胜算?
【集团长!外面都是守备军的人!】
【什么?】
一名实力者通过二楼的窗户看到了那些潜伏在大街小巷里的帝国守备军的身影。
【对了,想要逃出去也是无用功哦,现在整个托特多兰城,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那么集团长大人。】
燕尾服男子扔给了这个年过半百的集团长他这半辈子第一次遇到的最难的问题。
【也就是说,她是在进入了一个山洞后的那天晚上就开始昏迷不醒了?】
【应该是这样,毕竟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与往常不同的事情。】
名为城上瑾的龙族少年,以及他昏迷不醒的青梅竹马音美兰莎,左臂被绷带缠绕还画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涂鸦的雷米乔,原本是打算上街买菜的女仆古丝,四人现在一同来到了水之精灵王温尔的家。
【我从别人的口中听说你有办法让她醒来,所以才从卡坎小笠城赶来这里。】
【她可能是被魔法干扰了精神陷入沉睡状态,要想解除这个魔法不得不找到镇魂香。】
【镇魂香?】
【是为了在强制性激醒对方灵魂却不会破坏对方精神时用的吗?】
一旁的金发少年插话进来。
【是的。如果她是实力者的话倒还不用这么麻烦,问题是她只是个一般人,类似这种直接对人的精神起作用的魔法术式十分复杂,一般人的精神力较弱难以抵抗,甚至有可能起到反作用。】
【那个镇魂香能在哪里找到?】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也没办法回头了,大不了再去进行情报交换。
——如果这个情报是虚伪的话,那么无论你身处何方,只要被我们所看见了,必将视为异端排除!
那个神秘男子所说的话从城上瑾的内心深处浮现出来。
(没关系的,反正时间还没到,他们也不能断定那个情报是我伪造出来的。)
【那个东西在六大鬼神当中一人手上,而且被当成安定鬼魂的宝物来供奉,即便说是鬼族的象征也不为过。】
要是光明正大地去借只会被拒绝,偷走的话则是成为全体鬼族的死敌。
【如果相信我的话,或许能用那个世界的知识让她苏醒。】
【那个世界?】
【忘记跟你说明,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喂喂喂喂,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吧…?】
对于这个金发少年的话,城上瑾感到十分吃惊。
【信与不信是你的自由,但我这个方法实际上也只是个尝试,通过静电对人的大脑进行刺激,使其苏醒。】
【稍等一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在城上瑾说话之前,古丝先他一步开口。
【你是从谁那里得知水之精灵王的情报的?】
【这种事情并不重要吧,重要的是……】城上瑾停下了他口中的话,就连温尔和雷米乔都察觉到了古丝的迫力。
被那双眼睛盯着的人,绝对无法回避她的问题。
【……是一个交易组织吧,我和他们进行了情报交换得知水之精灵王有办法让兰莎苏醒。】
雷米乔露出了笑容:【让世界知道自己拥有的价值——非公开的自由贸易组织。】
【你也是那个组织中的一员?】
【如果说只要进行过交易就算是的话,那就是那样吧。】
【啊?】
不知是什么原因,城上瑾被雷米乔的这句话吓了一跳。
【是因为害怕说出真相而被组织的人消灭掉吗?】
被一语道破心中所想的城上瑾马上紧张起来,可他青梅竹马所躺的位置却又不得不让他绕过两人才能达到。
【放心,我不是那种无意义地行使暴力的人。】
【但是在那之前,也要等到你手臂的伤完全愈合。】
【我会注意的。】
【但是…她的生命只有不足两天的时间。】
这次出行,已经花完了他全部的积蓄,无论如何都凑不出买营养剂的钱了,即便是一天一支营养剂,也只能撑过三天而已。
【那个…】
【嗯?】
【虽然对于刚见面的陌生人来说这样并不是很好,但要是你们信得过我的话,能先借我点钱吗?她陷入昏迷以后一直要依靠营养剂生活……总而言之,钱我是一定会还的!】
温尔听了他的话后摇摇头,他指着这间房子的家具:【很遗憾我帮不到你,我的积蓄就是这里的全部,平日里从来不接受委托的我一直都去明熏那儿蹭饭的。】
【明明是个蹭饭的精灵王为什么还要摆出一副这么得意的表情,所以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你不过比我大那么几岁而已吧!】
【几岁就足够成为小孩与大人的区别。】
【你个半残废的!】
(那个…)
【你有本事再说一次!】
两人只顾着吵架,完全把城上瑾晾在一边。
【好!到此为止!】
【好痛!】【干什么啊古丝小姐!】
不知何时来到两人中间的女仆对着两人发动手刀攻击。
【可以继续刚才的话题了吗?】
【嗯…】【是~】
【我们也来做一个交易如何?】
雷米乔对着城上瑾如此提议道。
【交易?】
【对!营养剂的费用由绯色的夕阳提供……古丝小姐!】
再一记手刀,完全没有一丝的留情。
【不要挪用公款啊你!费用你自己掏腰包。】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是古丝的话恐怕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钱借给他吧。
一边摸着头上被手刀的地方,一边说着知道啦,然后雷米乔继续说到:【与之相应的代价就是……】
在卡斯诺维小镇的大街上排列着各式各样的店铺,在其中一间铁匠铺里,圣剑灭灵魔舞切被放在了锻造台上进行检查,当然,这把拥有极大魔力的武器处于未出鞘的状态。
【快新年了呢。】
【是呀。】
为了把雷米乔手臂上的病毒剔除,雷米乔、古丝、加皇美雅以及北卡帕法前往了路米安小镇,据史帝欧所说神界似乎发生了点状况他不得不回去,恰巧这时桑德堡的副集团长也请求这边派人去帮忙解决一些【麻烦】,在史帝欧请求让厉芯小猫一同前往的情况下,蕾尔特果断拒绝了他后让米纷丽与之前往。
【西加那小子最近如何?】
铁匠戈里诺德一边检查着圣剑的状况一边向圣剑的主人薇丝·蕾尔特询问道。
【自从您帮他把那把武器给再一次改进后,他又得意了不少,剑技也有了不小的进步,当然嘛,是在我为他进行了剑术指导的前提之下。】
对于蕾尔特得意地把头抬起来的举动,戈里诺德只是微微一笑。
【那晴儿小姑娘和那个自称是异世界来的少年呢?听说他们两个都受了十分严重的伤啊。】
【晴儿的话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乔的手臂被病毒感染后送去了水之精灵王那儿,那家伙顽强得很,不用太过去在意他。】
估计他到时候还会一脸笑嘻嘻地说着【难道大小姐为我的伤势而感到担心吗】之类的脑残话语吧。
蕾尔特在心里这样想着。
【已经十一年了呢,现在的话应该没有以前那么孤独了吧?毕竟有了这么多新的伙伴在。】
蕾尔特刚想发出疑问,但又马上知会了戈里诺德所指之事。
【是呢,在此之前的十年里也是一个人游走在世界各地,甚至走出了帝国的外面,与世界各地的人竞争,因为任务委托金就是生活费用的来源,当时为了温饱还做一些铤而走险的事情,也不知道在那之后他们过得如何。】
在小镇之中为数不多的大型建筑,绯色的夕阳就是其中之一,高度几乎达到了三十米的七层大楼,曾经可是每一间房都住满了人,甚至还考虑过是否要再扩建的问题,常驻人数超过一百,全体成员预计也在两百左右,甚至地下两层储物间都被众人堆满了各自的【战利品】。
【当时的胜利者也就只剩下那么十几人了,整个小镇也变得满目疮痍,我这里面的武器有许多都因为魔力共鸣而损坏了呢。】
【那还真是相当抱歉了,不过那些武器的赔偿金我可不会给你,还有一点要纠正的是,他们并非胜利者,而是幸存者,这其中也包括我在内。】
那场可以称之为地狱的战争,绝对不可能存在胜利者。
汇集了各大种族顶尖人物的集团,最后幸存下来的那些人即便是其中之一也拥有着改变这个帝国,甚至这个世界历史的力量。
从蕾尔特的语气当中,可以听出一些愤慨。
戈里诺德因为不明白她后半句话的意思而感到疑惑。
【唉,好端端的一个集团为什么就这么分裂了呢?】
他并不知道夕阳分裂的缘由,更不知道其中涉及的人物之广,牵扯的层面之多,触碰的世界之暗。
但是。
如果是此前的自己,要是遇到了过往的熟人被他们说要进行复仇的话,恐怕会毫不犹豫地拔出灭灵魔舞切吧,哪怕知道这是不对的都好,也会被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复仇心所驱使。
不过。
要是因此让更多人陷入战乱之中,让那个地狱不断重复的话,宁可放弃复仇。
(他们也应该是这么想的吧,不希望战争重复,不希望战火毁灭别人的生活。)
【所以我都说了,当时并没有想到会发生如此严重的战争,而且无论是我,还是太阳神和鬼神,都有为这件事在反思。更何况都已经过去了十年了,难道你还要翻起十年前的旧账吗?】
列车停运,原因是在路段中间的一段铁轨随着地面的破坏遭到了完全的扭曲。
原因只是为了阻挡一个人。
【十年?当时的场景如同倒带般在我脑海里不断重复,他们的鲜血岂是你用一个十年就能概括的?不过没想到不小心错过上一班列车的我居然会遇见那个众魔罗殿的集团长,这个时候我该说些什么好呢?我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那个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呢?】
【……】
【那么在完成委托之前,就顺便把你给一同解决了吧。】
撒旦释放出魔法对她进行压制,不料却被她一个侧步率先躲过,撒旦想要借此拉开距离,不过对方却没有给他半点机会,一个扫腿击起的石块打断了撒旦后退的路线,与此同时她以更快的速度向撒旦冲来。
从虚无之中伸出的手臂仿佛阻隔她的行动一般向她抓去,她也并没有在意,以不会打断行进步伐为前提借着反作用力把虚无之手当成踏板使得自己的速度再次提升。
张开的五指仿佛要率先让撒旦失去行动力,然而撒旦却用蛮力将身旁的山石击碎打断了对方的步伐。
【一直逃来逃去有什么意思?】
对于不断拉开距离保持相对位置的魔王撒旦,她这样问道。
一边进行了呼吸频率的调整,一边警惕着对方的强攻,魔王撒旦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我可没有那种当对方是被称之为近身格斗的最强者,并且还拥有‘将其关进地狱甚至能把地狱之门都给打破’之传说的女武神时,还一股脑门寻求正面交锋的勇气啊。】
【夕阳的毁灭】中为数不多的幸存者,女武神瓦罗百娅阻挡在了魔王撒旦的面前。
——且不论打败女武神的方法,对于现在的魔王来说,如何以最小的损伤离开这里都成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