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称之为战斗,用战争来形容恐怕更合适。
两个人,引发的战争。
【哦呀哦呀?没想到魔王撒旦的眼睛居然是银白色的,这还真是让人吃惊。】
这是魔王的特性,当其动用了真正意义上的魔王之力时,瞳孔的颜色就会随之发生改变。
银白色,包含有神圣与简单这两重含义。
【这没什么好吃惊的吧,又不是没和魔王战斗过。】
从虚无空间突然伸出的巨牙将女武神站着的地方挖去了一块,而她借着被挖起的石块为踏板,在石块碎裂之前,她以子弹的速度冲向魔王。
【先手一击!】
就像是做加速运动的物体突然间碰撞上了另一个物体并且毫无保留地把力传递到另一个物体上一般,在女武神落地的同时,魔王撞到了一座山上。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些只是无用功。】
在山脚下挖出一个深坑,与之相对的,毫发无伤的魔王使用【无】的力量进行着反击。
【要说简单还能理解,可神圣这个词用到你的身上绝对是对这个词的侮辱啊!】
话是这么说,可从她的言语当中是感觉不到一丝愤怒,反而说,她在笑。
与此同时,战场的另一方,驱使着【无】的男子,嘴角也微微向上。
势均力敌的战斗当中,往往会有着【不打不相识】这种因为战斗而萌生的友情。
但是在这两个人之间是绝对不存在的。
对于为了守护死者的尊严以及为了悼念逝去的友人的这两个人来说,友情是绝对不会存在的。因为从战斗的一开始,他们就把这个存在的可能性给完全否定了……或者说,在很久之前,这个选项就已经被抹消掉了也说不定。
【所以说,要是按照现状来发展的话毫无疑问会演变成直至一方死亡才能结束。】
只是疾走就能产生高温,只是吐息就能卷起风暴,当两人擦肩而过的那一刻。
【啊?真是遗憾,要不是力量受到了局限,恐怕一击就能同时解决两个麻烦的家伙呢?】
感受到的第三股力量试图强行打破这个空间,两人不约而同地偏移了自身的中心,擦肩而过的同时,中心是火焰,外部的狂风中夹带着雷电,与此同时为了不让金属融化而在外层包裹了一层水形成的防护膜,这样一个包含了各种属性的可以称之为枪一般的东西从两人之间穿了过去命中对面的森林。正体不明的爆炸,在狂风的席卷之下伴随着火焰让森林变成了一片火海。
向着攻击的地方看去,一个手臂绑着绷带,上面还被乱七八糟的涂鸦占据,身穿着超市十分常见的运动长裤的金发少年走了出来。
向着随时都有可能向自己冲过来的女武神,无视距离发动攻击的魔王,少年扔出了这个十分简单的问题,与此同时,只见他未缠绕着绷带的右手一弹响指,刚刚还是一片火海的森林上面的火焰已经熄灭了。
对于这一奇特的现象,无论是魔王还是女武神,尽管表面上没有丝毫动摇,但内心恐怕也稍微被震撼到了吧。
像是在确认自己的问题得到了满意的回复一般,少年点了点头。
【你是谁?】
【雷米乔。】
显然,瓦罗百娅问的并不是他的名字,但少年就是这么回答她,而且是十分从容不迫。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就像是完全在意料之中一样,那么答案当然早已准备好了:
【瓦罗百娅?女武神?近身格斗的最强者?还是说你想知道其他的情报?不过嘛,这些东西应该是你本人比我更了解才对嘛?】
【雷米乔,打断在战场上交锋的二人,这是对于对方极大的侮辱,这点你知道吗?】
【当然。但是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只要有一个字的失误,魔王与女武神就会同时把矛头指向自己,而即便是全盛时期的自己,恐怕也无法与其中之一抗衡,更别说是现在这副惨状。
【我为了调查一件事情,不得不来到路米安小镇,但是二位的举动不仅让我,也令路米安小镇的各位都感到十分头疼。】
一边装模作样的发出叹息声,却又伪装得不会让对方发现。
显然,其中之一对他的态度感到十分不满:【我不管你是谁,小朋友,要是敢阻止大姐姐的复仇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
【同样,但毕竟不希望魔力会波及到其他城市。】
【诶?居然会从魔王撒旦的口中听到这句话还真是新鲜,当初挑唆我们内部矛盾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会考虑到这些呢?】
【只不过是你们这群怪物滥用魔力才会超出我们控制的范围吧?】
【二位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雷米乔提高了一个分贝。
【我不想阻止二位的战斗。】
【也就是说,雷米乔小朋友也想要加入到我们当中来吗?】
瓦罗百娅挑衅地说道。
【对于我来说,能够以和平的方式收场是最好的,毕竟我也不想看见二位受伤。】
或许是意识到了三方在这里开战的严重性,一开始受到了瓦罗百娅挑衅的撒旦这时切换为了理性的模式看待问题。
【也就是说,你有着一对二也能胜利的自信?】
【怎么可能?毕竟前些日子才与德古拉干了一架,你们看,这条手臂上的伤还是他造成的。】说着,雷米乔伸出了那只被绷带缠绕着的手臂。
现在并非万全状态,但是少年的话语中有着游刃有余的自信。
对于撒旦而言,眼前的这个金发少年是个从异世界来的人,而且身为人族的他居然也能依靠自身产生魔力;在托特多兰城外,他与战神的战斗将三方之战完全打乱;武斗大会上,为了超越风神的速度展现出了只有个别纯血种吸血鬼才能使用的影子移动;王国旧都的另一端,不知道使用了什么能力扭曲了太阳神的攻击,并加速了太阳神的暴走……可以说是十分熟悉但又总是超乎想象的人族。
在瓦罗百娅看来,刚才的那把由多种魔力混合而成的枪并非故意射偏,而是恰在两人之间这种极具威胁性的攻击,可以算是来自少年的警告,虽然看上去是个人族,然而本人却有着与一般人族完全不同的战斗方式,那一瞬之间把吞噬整个森林的烈火扑灭的怪异现象也让她有点混乱,真要形容的话,就是同时兼具了聚集了几十位上级实力者能力的怪物,理论上是不可能存在但对于在那个【绯色的夕阳】呆过的瓦罗百娅来说,这也并非不可能。
所以说,把一切交给未来。
于形式所迫,卡力把一切与撒旦有关的情报告诉了雷米乔,而在古丝那儿雷米乔也得到了更加完善的关于瓦罗百娅的资料。
那么接下来瓦罗百娅的举动,雷米乔自然是了如指掌的,而浮现在瓦罗百娅脸上的不安也验证了雷米乔的猜想。
这一次,第二次,以站在同一水平线却用着俯视的视觉看着对方的情况下,雷米乔如同胜券在握般地点了点头。
未来是这样的,自称是雷米乔的少年岿然不动地站在那儿,哪怕自己做出了各种可能性的选择,但少年依旧岿然不动。
【怎么了?二位?不快点做出决定吗?】
【虽然我想和平收场,可逝者的尊严受到了践踏这点我绝对不容许。】
【要是不为友人复仇的话难以安慰友人的在天之灵!】
也就是说,不同时给双方一个台阶下台的话局势仍然不会改变。
雷米乔做出了一个拿两人都没办法的手势。
【您真的是那个象征着‘无’的魔王撒旦?只要稍微用脑子想想也知道吧!为了死者的尊严而践踏生者的性命,这不就本末倒置了吗?!!】
【还有你!】他把目光转向女武神,【虽然我不清楚当时的具体事情,但与其有那股斗志去复仇,不如去死者的坟前上一炷香如何?这点你从没考虑过吧?要是你的那个友人知道你是如此对待他,换做是我的话一定会哭晕在坟前的!】
这一番话似乎起了作用,撒旦和瓦罗百娅都收起释放出来的杀气。
【看起来你对我们的情报都调查得一清二楚呢?】
【只是刚好知道而已。】
以受伤的姿态应对二人还如此游刃有余,情报是其有利的手牌之一。
【但是二位能够就此收手真是太好啦!要是情报泄露给在场的第四者,无论是对于魔王还是女武神来说都是个坏消息呢。】
【第四者?】
【提示到这里我可不能再说下去了,要是发展成四方混战,对我来说是极大的不利。】
【原来如此,那么宽容的大姐姐我就暂时采纳你的建议,】瓦罗百娅转向了撒旦,【下一次见面——】
【就是决战的日期!】两人同时说道。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吓死的该是我们才对吧!!!】
对于金发少年的话,众人异口同声地给予其强烈的吐槽。
事情发生在半个小时前:
——让我来阻止他们吧,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我的话。
当他说出了这句话时,理所当然的遭到了大多数人的反对,把自己居住的城市和这里的居民交给一个只是暂时呆在这的人来说,实在是不可靠吧。
【其他人先不论,我和温尔是相信你的,但是以你现在的状态,就连我都打不过吧?】
萨拉明熏用手指指着雷米乔那条被绷带包裹着的手臂说道。
【你急着送死我倒是无所谓,但不要拿我们灵族和魔族的居民的生命来开玩笑。】
【那加上我又如何?】
从地面发出的声音。
【怎么回事?】
【这个声音是!!!】
【答错的人是不是处理掉比较好——虽然我想这么说,但放着你们不管的话也会因为魔力的波及而丧命吧?】
因为水之结界破裂的关系,阳光从裂缝照了进来——那是地面上的黑影。
那是兼具了鬼族的速度与魔族的力量并且把这两种优点发挥到极致的象征。
给人和平时的感觉不一样,或许是匆匆忙忙出来的关系,她连头发都还没来得及扎好,只绑了一个眼罩便出门了。
纯血种的吸血鬼,那血红色的瞳孔中燃烧着的是对鲜血的欲求。
【……是吸血鬼女王吗?】
她用那血红色的单只眼睛看向说话的那个男子:【魔王卡力?记得你并没有参加人魔联军对我们吸血鬼的侵略战争?】
【我是后来才加入众魔罗殿的。】
听到他这句话后,加皇美雅反而失望了:【那样子就不能杀了你呢,真是遗憾…但是对于你来说还是挺幸运的。】
接着她把目光转向在场的所有魔族实力者,只是一眼扫过,她就大致掌握了情报。
【美雅,现在是特殊情况哦。】
【我知道,而且这个小镇上的人们看起来还是挺友好的。】
突然之间,附近一个房子的烟囱因为魔力的影响而掉落下来,并且往古丝的方向倒去。
【危险!】
最先反应过来的卡力打算正面接住正在不断加速掉落的烟囱,可是在那之前——
【你,真的是魔王吗?】
只听见接连发出的爆炸声,烟囱化为无数粉末状颗粒向四周扩散,没有伤及古丝一毫。
纯血种的吸血鬼向魔王发出了质疑。
【雷米乔,说说你的想法吧。】
尽管其中也有魔王,但作为崇尚力量的魔族,象征着【力】的魔王的话可以说是代表了在场的魔族实力者们全体的意志。
从卡力和古丝那儿得到了关于无之魔王与女武神的情报后,他拟定了一个作战计划,其主旨就是:
放弃一切防御,将全部力量集中到对付魔王和女武神上。
【喂!这可不是开玩笑啊!一旦失败了的话那就是整个小镇一起完蛋啊!】
【那么你能够防御来自女武神和魔王双方的魔力冲击吗?还是说这里有谁拥有如此的防御力?】
【这个……】
被问到的人一时语塞,而其他人当中似乎有人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所以说不能失败。】
【我心中也没个准,要是一步的差池真的就是大家一起皆大欢喜(领便当)的结局。】
【但先是让使用幻术的灵族实力者制造出假象,然后通过语言暗示让他们误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还统和不同实力者同时发动魔法组建成了一把枪,甚至还弄出了那个火苗爆炸和瞬间消失的奇怪现象。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金属钠与水的结合会释放出大量的热,由于温尔的水魔法纯度极高,在加上使用冰魔法的实力者配合,可以控制钠的爆炸,一瞬间的消失,只不过是美雅在那一瞬间展开的结界进行了数据屏蔽而已。】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总觉得很厉害的样子!】
在场的人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大多数都认为这是一种已经超越了魔法的存在,甚至用魔术来形容也毫不夸张。
这只是对未知事物的不了解以及他们的认知被当前的知识所限制了而已,要知道在那个世界里,这是个只要一个拥有高中学历的人都熟知的【常识】。
【撒旦。】
以眼神示意了在煌业辉火集团的沙发上的魔王,雷米乔便离开了煌业辉火。
【呐,我该以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你刚才的举动呢?】
【随你喜欢。】
【喂喂喂,你就这么打个幌子把魔族最强的魔王给骗过去了,就想这么随随便便收场吗?】
因为一直坐在一旁,所以撒旦得知了刚才的真相,那把枪不过是一堆实力者的魔力聚合而成,并非是雷米乔用自身的力量制造出来,而且在整个过程中,雷米乔除了与他们对话以外,连魔法都不曾用过。
【那是被骗的你自己的不对吧!就好比你去外面逛街的时候发现了一件自己十分喜欢的东西,在花大价钱把那样东西买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是假货,只是当时的自己因为心情十分激动而没看穿,那么这该怪粗心大意的你,还是那个卖假货给你的人呢?】
【当然是那个卖假货的人啊!】
【对呀!没错呀!但通常人家可是一溜烟就跑到你找都找不到的地方,还会傻傻的呆在那里等你回来找他吗?】
【这么说来,我反而应该感谢你咯?】
【那到不必。】
从开始到现在,雷米乔的回答每次都与撒旦心中的那个答案发生些微的偏差,也不能说他是故意而为之,只是在这个过程中一个魔王的尊严似乎是处于不断贬值中。
【那你叫我出来的目的何在?是在暗示我应该去找那个卖假货的人狠狠地打一架吗?】
【如果是这么简单能够解决问题我也无所谓,说实话我也挺期待和魔王大人的战斗哦?】
没等撒旦出口,雷米乔马上接下去说到:
【前提是那个第四者和女武神都不会来搅局的情况下。】
【那个不会也是个假货吧?】
因为被骗了一次,所以撒旦对于雷米乔的话保持有怀疑的态度。
【但女武神是肯定会来的。】
【为何如此肯定?】
【这点问题就自己想吧,假货可没这么容易卖啊,期间不搀和着真品假货也无法浑水摸鱼的。】
当她想起这点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已经放开了被蛮力扭曲向外的围栏,抓住了那个人的手。
接下来已经不用说明了。
一莺光灵会放开洛蕾森莲的手,然后洛蕾森莲就这样从六楼的天台上摔倒地上变成一滩肉酱。这还算是幸运的,要是不幸的话恐怕摔成半死不活的状态,然后以这样的姿态被逼迫着把地神之位让出,然后被某个连名字都不清楚的配角在某个角落里干掉吧。
尽管知道自己并非主角,但也不希望迎面而来的是这样的一个下场。
她抬起头看着那个少年。
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连那种藐视的轻笑都没有,只是被那双深蓝色的眼眸看着,单是这样,她就觉得……觉得……
……………………………………?
没有任何的感觉。
甚至连害怕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甚至连自己现在正在流泪都不知道。
然后——
——————————————?
现在是什么状态?
为什么自己还活着?
双手双脚,完好无损,身体也没有受到其他的伤害,而且现在自己所处的位置,是六楼的天台。
自己没有掉下去,身后的那个地方,一莺光灵通过【原力操控】让栏杆恢复成原来的形状。
他并没有这么做的必要,即便他一个不小心从这里掉下去了,被砸穿的也只能是地板吧,与自己不同,自己只能进行单纯的破坏却不能改变土地的硬度。
那个战神是不会做这些多余的事情的,对于他来说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那么。
难道说。
是因为害怕我掉下去才特地做这些多余的事情吗?
【放手,难道说你更希望我刚才把你从这里扔下去吗?】
?听到一莺光灵的话自己才回过神来,不知为何,现在是以一种抱着一莺光灵的背大哭的状态,那个只是触碰到就很有可能被其力量给改变自身存在基础的人,不知道这时候的自己为何毫不畏惧地抱着那个人,而且从他的口气听上去就知道对方对自己的这一举动感到十分不快,可即便如此,还是没能放手。
如同在危死关头抓住的救命稻草一般,哪怕这种状况就是这根救命稻草造成的,也不愿意放手。
与渐大的哭声相对应的,她抱着一莺光灵的臂力也越来越大。
只是,【因为精神刺激过大而完全失格了吗?】
一莺光灵喃喃道。
太阳神赫利乌斯就曾经因为魔力暴走引发精神错乱而失去了象征【万物】的太阳之力。
换言之,地神洛蕾森莲因为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而失去了她作为主神的神格。
也就是说,现在的她只是个普通人。
(啊啊,烦死了!!!)
一莺光灵对着自己咆哮着。
只不过是那一瞬间,想到了过往的那个穿着白大褂在假想世界里工作的那个人的脸,只是想到了那个人对自己说的话,上代战神的遗言……只是这些巧合都在那一刻冲撞着一莺光灵的心而已。
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既然自己没有舍弃这个生命的话,那也只能就——将双手绕过身后,将在那里发出哭哭啼啼的噪音的少女的双腿举起,双手交叉在身后保持着少女和自己的中心不让她掉下来。
用脚把天台的大门给踹开后,他们走了进来。
【因为你不想死,我才这么做的,要是你在哭的话我就把你从这个楼梯上扔下去,懂?】
【呜……唔、嗯……】
一莺光灵不知道洛蕾森莲是怎么样的一个表情,当然他也不想知道,要是因此扰乱了他用恶语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那么一切努力都白费了,所以他尽量用语言保持自己的清醒。
【当你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地狱之时,你才会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
秩序被突如其来的地震给破坏之后,不仅是神族的一般居民,部分的守备军也往出口方向逃离。
庚达绝对不会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发生,当然,已经预见了这种情况的宇尔多加辉也早已准备了相应的解决方法。
从特殊监狱中被释放出来的政治犯。
手持正负法则的帝王。
操纵声音的公主大人。
潜伏在大楼各房间中的守备军。
【如此一来,岂不是完全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
【正是这样啊,老朋友。】
【虚拟贸易】破碎了,胜者是来自帝国的一方。
在王国旧都时发生的动乱,古里哈卡奥作为政治犯被关入了特殊监狱当中,在这次事件中,他作为试验成功者再一次出现在了这个政治的舞台上。
财神的个人资产已经完全被充入国库,这也就意味着作为支持他使用魔法的基础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即便我失败了,仅凭你们这群无实力者就想要压制住所有的主神,这点完全不现实。】
【但至少古里哈卡奥这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他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什么主神,一开始就站在顶峰的人永远不知道我们这些一步一步向上爬的人所经历的磨难,更不知道力量的珍贵,所以你们这群该死的混蛋才会有这样的下场啊!】
班泽斯如同踩在王者的宝座上叫嚣着一般,一只脚踏在满脸是血的云神的头上。
【人家还以为你们有什么样的能耐,亏得人家还满心欢喜地过来,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食神一边用手握着脖子,一边挣扎着,只是这在少女的眼中,不过是如同案板上一条肥大的鱼想要从空气中获得氧气罢了。
大楼第三层的过道——两位胜者,两位败者。
这时,从两个人衣服的夹层发出了公主的声音:【大部分的实力者已经被守备军压制了,三楼情况如何?】
泷川典之看了看班泽斯那边,然后将衣领稍微拉上了一些:【三楼已经解决两位主神。】
收到了讯息后,不久便从那边传来了帝王的声音:【全员前往四楼会议大厅,在这里还剩下火神和其余残党。】
【这么悠闲没问题吗?帝王大人。】
天花板的灯全部被人用魔法打碎了,而现在在这个会议大厅里唯一闪烁着的,则是划破了黑暗的赤色光芒。
火神N·蓝克。从古里哈卡奥那边收到的讯息来看财神也失去了战斗能力,那么这就是最后一个了。
换言之,控制整个神族的最后一道关卡就是眼前这个男子。
单打独斗是完全没问题,可关键是在场的不过是几个守备军和几十个神族的上级实力者,一旦真打起来自己这边绝对是不利状态。
所以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当然啦,这里是帝国的土地,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悠闲地行走呢?倒是火神,你手中的那把长枪是什么意思?】
现在这个状况,哪怕是说火神意图刺杀自己也不为过,就这样给他扣上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但这和帝王的最终计划不一样,作为掌控自然之火的主神投入到战场上绝对是一个和军队匹敌的战斗力,作为控制神族的傀儡,只要太阳神一个就足够了。
【那还用说吗?!!】
火棘枪朝着帝王所站的地方突刺过去。
枪尖传来的感触是命中的实感。
【喂喂,你刺伤了我的子民啊!】
因为光线昏暗并未看清楚,但透过枪发出的光芒可以看见帝王位于枪的左边稍偏十厘米的位置。
而被枪击中的,却是一个神族的普通人。
【不..可恶!】
周围的守备军马上开始压制实力者,庚达趁着蓝克发愣的空隙将一面镜子从上衣口袋拿出来对着蓝克一闪而过。
因为顾忌到四周还有逐渐跑向出口的神族一般居民,蓝克的攻击受到限制,庚达则是穿插在人群之中,然后从上衣口袋取出一把只是比手指要稍长的短刀。
他向着镜中的那个火神拿着枪的手的肘部划去,然后蓝克因为穿透了魔法防御直逼肉身的攻击而不得不放开手中的长枪……但蓝克还是举起长枪朝着自己的面部刺来。
【啊!!!】
因为意料之外的事情,庚达无法回避攻击,他下意识的降低了身体的中心向后倒去,而自己的神拿着长枪刺杀自己的王这个场景也大大加深了现场的混乱程度,因而道路变得更加无秩序化,刚才的那份罪恶感使得蓝克下意识地缩小的攻击范围。
(难道是因为光线太暗的关系所以正负法则起不到作用吗?!!)
为了保证自己的王牌能够有效地对对方造成伤害,庚达决定暂时随着人群离开会议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