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是徒劳无功吗……我是没有长进吗……
少年魔怔，眼眸中又映出了眼前的男人。
陌上花开落几度，燕影疏斜去又还。
啊，这么一看，还真的有点像哥呢。
少年自嘲地笑笑，眄视直使，眼角颦了些许淡红。
“怎么怔住了？第一次遇到我的时候，你可是往死里打的……”
是啊……我第一次见哥时，也是往死里打他的……
少年嗤笑，把方才所想抛之脑后，轻声念道：“……尘萦蝶羽欲镜生……万古贞魂绮莫霞……”
地上的黑羽飒地飘起，眨眼间化成一片黑蝶，在少年背后泯灭成一轮弯月，密密麻麻，羽片片飞风弄蝶，幽意临烟醉眼缬。
一两只稍大的停栖在少年的军官贝雷帽上，翅膀上的鳞片熠熠生辉。
“动真格了啊。”
男人大袖展动，霎那间风起云涌，手中的扇子竟是呼啸而出，赫然像是来自地狱恶鬼的低吟，在黑雾弥漫中闪烁着猩红。
“去！”
无法比拟的力量如同无法抵挡的洪水，摧毁了这虚无的结界。
叮——
“唔……啊！”
少年两袖撕裂，胸前一道血槽清晰可见。
“咳咳……”
“看来JOKER很不堪一击啊，你说是吗？”
男人把扇子收回，踱步到少年身前，慢慢蹲下，琼花般的笑靥尽显温柔。
“咳咳……哈，确实很不堪一击啊，哈哈……”
少年睫毛微颤，嘴角残留的血迹很是让人心疼。
男人拾起地上一片黑羽，把它递到少年面前，“你看，这里的还剩一片呢。”
“是啊，送你了……”
少年吃力的抬起手，想要触碰，但胸口传来的剧烈疼痛难忍，少年眼前的图像愈来愈模糊。
“作为败将，想对你放句狠话……”
“你还是留口气喘着吧。”
“哈哈……我知道你听着……”
少年絮絮叨叨地说着，突然停顿。
“你啊……是哥吗……”
什么？什么哥？嗯？晕过去了？
男人看着已经晕过去的少年，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就不把他打晕了……我还要把人送回去，唉……
反手抱起地上的少年，少年倚在男人的肩上，温顺的宛如一只熟睡的小猫。
唔，很轻啊……
男人抱着少年走到了一家咖啡店门口。
“乐雅。把他弄回去。”
乐雅本是静心检查着傅影的伤势。脑海中传来的男声令她吃了一惊。
二话不说就冲出门，留下双子姐妹面面相觑。
“乐雅姐姐怎么了？”
“不知道啊。”
“你干了什么？！”
看着眼前的JOKER，乐雅神色一沉，拔剑出鞘！
“一曰：剑破青天锷未残！”
巨大的气流霍如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剑尖直指男人。
轰隆——
沉闷的巨响像是雷鸣，狂飙的剑气初时一切悄无声息，而后剑锋却迸发出千军万马的豪势，一声长嘶地动山摇。
“等等！”
叮——
碰撞发出的刺耳声吸引了店里的莎琳娜和爱丽丝，狂奔出来后只看见乐雅和JOKER。
“唔姆！JOKER！”
“放心吧，他没事。”
乐雅扶着JOKER，示意让爱丽丝把封住他的扑克牌拿出来。
擦——
雪茄上的闪着微弱的红光，漾起一圈白烟。
耳畔浮现起刚刚少年说的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JOKER吗？
我一直没有怪他……我只是想要他回来……怪不得爱丽丝把我封进小王这张扑克牌里，我就像里面的小丑……哈哈……
“像小丑吗？呼——”
“哼……区区小丑竟然把我打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