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你们能安静吗?!”
傅影实在忍不了人群嘈杂的声音,终于吼了一嗓子。
“回家吧。”
傅影蹲下,轻轻把女孩扶起,女孩低着头,并没有拒绝傅影。
好一会,那女孩才慢慢抬起头,耷拉在肩的头发抖了抖,脸上的轮廓是那么熟悉。
“萱萱?!”
傅影愕然,用力扯住了女孩的手。
那确实是萱萱,但是却少了孩子的几分天真,浑浑噩噩,相见争如不见,皆如洒泪垂。
平时的巧笑倩兮都消失殆尽,此时只剩美目不见灵,一寸秋波失了神,眼眶上颦着一丝落寞,瞳仁映出了傅影,也蒙上一重绝望,百念皆灰。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女孩显然被吓到了,拼命挣扎,想要挣脱出钳制住她的手,眼见无法用力挣脱,便猛地反咬傅影一口。
嘶——
一松手,她已经卯足了劲冲出人群,眨眼就不见了。
“萱萱!”
这……这的确是萱萱……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
人群默默的四分五散,天又灰暗了……
小巷交错,来往的人匆匆,街上不是墓碑棺材就是令人作呕的不明固液混合体。
也许在这里还能听到灵魂的哀嚎,中世纪的欧洲,刚经历了一场黑死病,不少人就这样死在了街上,又或者——被拉去研究。
傅影强迫自己无视从喉咙涌上来的恶心感,挨个询问着路过的人。
“你好!请问你知道女巫住在哪里吗?”
“啊——这个,我我……我不知道……”
无一例外,每个人的神情不是见了鬼就是见了仇人,但他们都给傅影一个忠告:不要去招惹她。
时间一晃就过了,傍晚,人们在没有任何一丝光彩的天幕下,趁着天黑前抓紧时间进屋。
吱咿呀呀——
傅影回到了他暂时的“窝棚”。
今天的一幕幕带给他太多的震撼,脑子还没有缓过来。
萱萱为什么会在这里……但也有可能长的一样不是吗……天底下一样的人那么多……还有,她是女巫的孩子……而晚上的东西是女巫召唤出来的……不,也不能那么快下定论……
对了!问题!
傅影从床上弹起,突然想起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天暗了下来,街道上鸦雀无声。
“叩叩叩”
门外的敲门声让梅里莎小姐不由得吓得哭嚎:“啊啊啊……不要过来,别砍我…别啊”
一边嚎叫,花容失色地躲在了床旁边的柜台。
“梅里莎小姐,是我。我是傅影。”
傅影伯爵……
梅里莎依然惊恐,畏缩着的身子慢慢挪步到门前,颤抖着问:“你你……你真是傅影伯爵?”
“是我,开门吧。”
门外清楚的传来傅影的声音,梅里莎这才开了门,把伫在门口的傅影拉进来。
“你先冷静一下。”傅影耐心的安慰道,“今晚我在你的房间休息,不介意吧?”
“啊!这个……这个当然不介意。”
梅里莎甚至有些惊喜,谁会不想多一个人陪着等待死亡?
“那睡吧,你在床上,我睡在壁炉旁。”
这个房间的壁炉旁的一小片空地看起来还算干净,将就一下,傅影咽了口口水,赶紧搞定赶紧走。
油灯忽的熄灭了,街道静的如同溺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梅里莎却不敢睡,把被子裹得紧紧的,整个人缩在床上的角落。傅影倒是心大,很快就进入了浅层睡眠,但为了万无一失还是留了根神经。
大概是午夜了,门外又响起那熟悉的爬行声,听得人心里发毛,那些东西似乎在寻找到些什么,竟发出低低的嘶吼。
叩叩叩——
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傅影这次醒了,微微侧过身。
敲门声过了一会就停了,通过门的缝隙,一股血腥味夹杂着尸体腐烂的味道在屋内弥漫开来。
粘稠的液体像有生命般包围了整间房子,在任何缝隙里渗入,血腥味越来越浓,傅影只好屏住呼吸,悄悄地转过身,不过傅影似乎运气不太好,他翻身就对上了一双眼睛。空洞的眼神,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傅影,布满整个眼眶的血丝突然溢出血。
啪嗒,滴在了地上。
“客人,你……唔!唔!唔!”
在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女人开口之前,傅影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女人的嘴塞住。
“你问啊,你倒是问啊……”
傅影勾着嘴角,饶有兴致的端详着这个……被塞了一嘴沾染了恶心液体的抹布的女人。
(老八秘制小汉堡)
“唔!唔!”
女人想吐出嘴里的抹布,可惜傅影塞的太入了,抹布太大了,直接怼到嗓子眼。刚伸手扯到抹布的一角,又被傅影攒着,眼中充斥着的怨恨傅影当做没看到。
此情此景,都不知道是谁想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