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格兰帝的一生

作者:Freyjq 更新时间:2020/3/2 0:07:02 字数:2169

在教堂前面,聚集了许多的人,就好像小镇上的人的到了这里来一样。

人们排着队的进入教堂,这个圣祭日,好像是一个重大的节日。

小爱略微放缓脚步,领着我绕开了教堂前的人群,从教堂的边上过去,走向了孤儿院的废墟。

与刚才路过的略显华丽的教堂与不断进出的人比起来,这里冷清的断壁残垣,就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走到教堂后面的位置,小爱停下了脚步,入目的是一片黑色的废墟。

几个连在一起的房屋都被烧得面目全非,就连土墙都坍倒了半面。

在烧毁的房屋外面,是一个不大的院子。在空旷的院子里,只有一颗矮树。

大概是天气的原因,这棵树已经没了叶子,但从树枝生长的形状上来看,一个是一棵桃树。

清冷的风卷起一片片的落叶,

小爱的神情显得有些哀伤,愣愣的看着那片废墟。

“小爱?”

“没事,月月,到了”

“只是,想,大家”小爱松开了拉着我的手,揉了揉眼睛。

我从被烧黑了的断墙处走了进去,应该是已经有人清理了现场,这里面除了被烧黑的痕迹,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

看来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就在我转过身要从断墙旁出去的时候,忽然感觉背后好像有人在盯着我,回过头,只看到那棵桃树。

“大概是错觉吧?”自言自语的摇着头,走出了废墟。

在我走出废墟的时候,桃树下面,突然的,一个光点闪了一下,然后有消失不见。

“咕~”

大概是昨晚只吃了那一小点面包的原因,我的肚子已经感觉饿了,下意识的揉了揉。

要赶快找到线索了呢,不然再在这个世界待下去的话,都要被饿死了!

“我们再去教堂看看去吧”我拉着小爱往教堂的方向走去,可是小爱却没动。

“小爱?”

“我,回家,吃的,找你”小爱指了指右边的方向,应该是想回家去找些吃的再来找我。

我点点头“好,待会见,小爱”

看着小爱远去的身影,我的内心感觉有些不安,大概是要自己一个人了的原因吧。

我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智,似乎开始被身体所影响。

不知不觉的,我已经把小爱当成了重要的依靠,或许是在昨晚最不安最无助的时候,小爱的出现,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已经不自觉的对她产生了依赖性。

我也要更加努力才行了!

独自返回到教堂门口,却被来祈祷的人们挡在了门外。

但这难不倒我!凭借着矮小灵活的身子,我很快从人群中溜进了教堂。

先要找到那个茜丝阿姨才行。

我从教堂的门口挤了进来,里面却不像外面那样拥挤,人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到神像前祷告,然后亲吻一下神像的脚,再到殿堂中间位置找个空座位坐下。

我到旁边位置,找到一个体态偏胖,穿着跟我印象里的修女服差不多衣服的中年女人。

“请问,茜丝阿姨在哪里?”我用小孩子那独特的幼幼的声线,奶声奶气的问。

她回过头,看着我的表情带着惊讶,似乎还有着一丝喜悦在里面。

我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后退一步,眨了下眼睛,却发现,刚刚的惊诧不在,只有淡淡的微笑,大概是我看错了吧。

“是小月月啊,茜丝她已经消失不见好几天了”她低下头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声音听起来很是柔和,应该也是认识我。

“茜丝阿姨不见了?”我皱了皱眉,知情人这边的线索断掉了,只能再去找别的线索了。

“是的,小月月你这几天在小爱家过得还好吗?在那天我们收拾完孤儿院的废墟,茜丝她说要把你送去小爱家,之后她就没再回来,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我,我不知道”我向她摇摇头,感觉她看我的表情有些微妙,心里觉得有些不安,似乎是动物对危机产生的本能?

“咕~~”肚子本能的又开始了抗议,我有些脸红

“小月月这是饿了吗?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给你那一块小黑面包去”她听到我的话语,拍了拍我的头,向着教堂侧面的一个通道走去。

这时我才想起,还没有问她叫什么,不知为何,我的内心的不安变得强烈了起来,大概是因为又变回了独自一人吧。

没想到跟小爱在一起不过区区一个晚上,就已经这么不习惯自己待着了么,

顺着她走的那个方向,我看到在教堂侧壁上有着七幅彩绘,好像就是格兰帝的故事。

好奇的我走到了右边第一幅画前,画上是一个妇人在马棚中生下了格兰帝,妇人的头发如同枯草一般,嘴唇因为寒冷而被冻得发紫,流着泪水,脸上却带着迷梦般的满足与欣喜。

在画的下面,有一块小牌子,上面写着:

‘星期一,出生’

我看着画,有些出神,就连背后来人都没有发现。

“这是格兰帝的出生,他生在北地阿贝斯山下的小村庄,那里终年下雪,到那里可以看到皑皑的白雪。”一个声音有些嘶哑的婆婆说着。

我抬头看了看,是一个看起来有些阴沉的人,表情显得很是虔诚。

“小姑娘,你也是来祈福祷告的吗?”她对我笑了笑,但在我看起来,却笑得很是勉强。

“小姑娘?和你讲我可是男子汉!”我感到有些不快,嘟起嘴在心里想着。

就算是被异世界专用大卡车撞,碾碎了,被攒成小孩子,还长了耳朵尾巴,我也是个男孩子!怎么就被她叫成小姑娘了!

我气愤的撇过头,继续看着彩绘,不再理她。

“他的母亲在生下他之后,就死去了,他的生命只有短暂的一周,周一是他的母难日,但是他母亲虽然死于非命,却是带着满足的笑容离去的,传说在那阿贝斯雪山下,白雪下所覆盖的,是丑恶苦难,是所有痛苦绝望,是人的所有情感”。

听着她的讲述,我感受到了一个流浪者的艰辛,和一个母亲的伟大。

继续往后面的画看去,

第二幅:‘星期二,成人’

第三幅:‘星期三,复仇’

第四幅:‘星期四,得病’

第五幅:‘星期五,病重’

第六幅:‘星期六,死去’

最后一幅:‘星期日,埋葬’

当我看完最后一幅画时,耳边又听到那位婆婆略带沙哑声音,却不像刚才那样富有情感,还显得有些飘渺。

“他的事,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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