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我感受到有一些无力,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雨点打在天台上,溅起,落下,安静得只能听见这样的声音,我站起身,换好衣服,往卫生间走去。
晓冬正在卫生间里,她穿着粉红色的睡衣,头发杂乱的在洗漱着:“你先去做饭吧!”
“好!想吃什么?”我伸了个懒腰,向旁边的厨房走去。
“那,你煮面给我吃吧!”她转过身,小嘴里还含着泡泡,模模糊糊的可以听得出来她在说什么。
“嗯!”我回应道,便娴熟的举起锅,装了水,开电磁炉,行云流水。
面熟的时候,晓冬从卫生间出来,手里拿着梳子,正梳理着她的一头长发。我将面打捞起,放在盘子上,随后立即进入卫生间洗漱,我照了下镜子,脸色显得苍白,我整理了衣冠,吃完早饭后,就向学校走去,之前的自行车为了救一个叫泽木的高中生而丢掉了,所以不能骑着走,学校离这里其实也没有太远,走路的话二三十分钟就可以到,不过晓冬还是喜欢坐公交,主要是因为她比较懒,晓冬是我的妹妹,是今年我们才住在一起,住了大概半年,两人关系嘛,还不错。
学校的大门敞开着,我提着包走进去,值日生向我鞠了一躬:“老师好!”
我向他们点了点头,每次被他们这样叫,心里总是有种说不出的小自豪。突然,我感到背被谁拍了一下:“老师!早上好啊!”
“哦!音雨啊!早上好!”我转过头,她和我并肩走着,不过好像不能说并肩,毕竟我的肩膀都到了她鼻子的高度了。
“老师!今天也要好好树立威严啊!”
“我本来就很严厉的好吧!”她向我轻轻的笑了一下,我们在大树下的圆坛分别,其他的同学也匆匆向自己的班级走去,准备早读,树叶落下,落到学生的肩膀上,倒有一种风尘仆仆的旅人的感觉。我走进办公室,放好包,整理了要带的书,和折樱前辈向自己的班级里走去,折樱前辈是一个性格豪爽的老师,是一个比我大了三岁的前辈,随后朽奇前辈也跟上来,他也是我的前辈,戴着一副眼镜,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前辈。
“前辈!音雨怎么样!”我向折樱前辈搭话。
“哦!很好啊,是个挺棒的孩子,做事也很认真,讲真的,我挺喜欢这孩子。”她扭头面对着我说。
“那就好!”我走到自己的班级:“大家安静!”我拿出从上面批下来的文件。
“老师!威严树立失败就别搞了,怪累的对吧!”舒川祥开玩笑的说。
“别吵吵!”我对舒川祥叫到,他是一个很调皮的孩子:“这周日提前上课!”
“啊?太恶劣了吧!”下面传来一阵阵的抱怨。
“全班秋游!”我放开声音喊,下一秒全班沸腾了。
“太棒了吧!原来老师良心发现了!”一个叫几道凫贤的男孩子叫道,不过没有多少人理他。
“老师!我爱你!”舒川祥每一句话都直击笑点,下面传来一阵阵的笑声。
“别说这种容易让人引起误会的话啊!”我开玩笑的说,下面也一样传来了笑声。
我的课结束后,我就在办公室里出着考卷,因为周四就要进行第一次的测验了。
中午回家,雨已经停了,这雨打落了无数的树叶,却又滋养着树,让树在下一个夏天长满树叶,又在下一个秋天将叶子打落,所以,或许雨,也是矛盾和扭曲的呢。
吃完饭后,我躺上床,睡了一个小小的觉,我发现这叫很不简单,做出来的梦是黑白的画面,闪着,闪着,没有色彩,也没有声音,毫无精彩可言。
下午醒来的时候,我洗了把脸,便去上课了,结束后,照常的在办公室出卷子,放学了,我打算回教室看一看学生们做卫生的情况。
我走出办公室,黄昏的阳光已经射了下来,在充满小液滴的空气中被折射出美丽的颜色,火烧云的景色无比美丽,映照在这水洼里,反射过来,从这水洼上的倒影中看不出颜色,却可以神奇的感觉到它的颜色,树已经切断不了阳光的光线,因为树都已经光溜溜的只剩下躯干了。
我走到教室,今天值日的是三玖,泽木,白绘和世岛朋丝郎四个人,其中泽木的手法很粗糙,他穿着秋季的外套,里面却是夏季的T恤,他笨拙的拖着地板,前方的阻力在他看来好像无限大,他龟速着前进,然后回头洗拖把,抬起来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朋丝郎的书包给弄脏了:“哇!你干什么啊!”朋丝郎厌烦的瞥了一眼泽木,然后看向自己脏了的书包。
“对……对不起!”
“你这个人真的是,什么都干不好,简直是个蠢货!”我感受得到朋丝郎很生气,所以讲出了他平时不讲的脏话。
“对不起!”泽木鞠了一躬:“我可以给你钱,不要责怪我!”泽木似乎是习惯性的把手护着头恐惧的把头往后缩。
“钱?我要它干什么?怎么突然说钱,钱不是什么都能解决的啊!你这个人说话真的是!”朋丝郎更厌恶的看着泽木,不止是他一个人,其他的人看泽木的眼神都突然变了。泽木似乎不知道如何应对,就低下头,继续笨拙的拖地,他艰难的向前推,突然被拖把拌到,撞在桌子上,将两张桌子弄倒,自己也摔倒在上面,他的脸乌青了一块,他似乎感觉不到痛一样,重新站起,慢慢扶起桌子,然后继续拖地。
我居然有些同情泽木的感觉,但是接下来应该泽木不会再犯错了吧,扫地也应该能顺利进行,我于是趁着太阳还没有落山,匆匆离去。
回到家中,吃完饭,我洗了个澡,洗完后喝了下饮料,好清爽,我向晓冬房间走去,她在做作业,看样子是做不出来了,我便过去指导她,教完晓冬,我打开电视,电视上正播放着新闻:在海陆城发现一支疑似是非法出售炸药的团伙。太可怕了,我这样暗自想到。
继续看一会儿后,我就上床睡觉了,月光照入窗帘,清冷宁静,不时吹来一阵寒气,我盖好被子,闭上了眼睛。
梦里是黄昏,斜阳洒下余晖,仿佛加了滤镜一般的秋景,在公园里,一位母亲推着小男孩荡着秋千,我想将画面切到其他的地方,它却不受我的控制,就像在看电影一样,无法切换到自己希望看到的场景和画面,只能观看已经拍好的情节。